正当崔大可打算让大家散伙时,保卫科的人突然杀了出来,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崔大可登时乱了方寸。
在这计划经济年代,倒卖生产物资可是重罪,轻则送去改造,重则要吃牢饭。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崔大可舌头直打结。
许大茂本想上去嘲讽崔大可几句,却被刘海中一把拽住:大茂,你又不是纠察组的,赶紧回家去。
这次算你立功了。”许大茂气得直翻白眼,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可他眼下不敢跟刘海中对着干,只能在心里记下这笔账。
刘海中腆着肚子走到崔大可跟前,阴笑道:崔大可,你胆儿够肥啊,敢搞投机倒把!
见是刘海中,崔大可反倒踏实了:壹大爷,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
叫刘组长!刘海中厉声喝道,别以为住一个院就能走 ** !来人,先把他们押到保卫科审问,嘴硬的直接送公安局!
第二一大早,刘海中穿戴齐整,揣着从崔大可那儿抄来的账本,兴高采烈地去找李怀德邀功。
李厂长,有个重要情况要向您汇报!
哟,咱们的稽查队长又立功了?这回逮着谁了?
嘿嘿,全仗您领导得好!刘海中搓着手,我们稽查队和保卫科联手,把崔大可为首的八个投机倒把分子一网打尽。
这是他们的账本,请您过目。”
听到崔大可的名字,李怀德脸色一变。
这刘海中是不是缺心眼?谁不知道崔大可是他提拔的人?但看刘海中满脸堆笑的模样,又不像是杨厂长派来捣乱的。
李怀德不动声色地:这可是大功一件。
要是证据确凿,我一定给你请功。
不过......这事是谁牵头的?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没人指使!我和崔大可住一个院,发现他鬼鬼祟祟的,盯了两就把他们一锅端了。”
嗯,觉悟不错。”李怀德翻着账本,突然笑了,这鬼画符似的,你能看懂?
这......刘海中挠头,从他包里搜出来的,肯定有问题!我一定能让他招供。”
这事我来处理。”李怀德啪地合上账本,你先回去吧,我亲自去保卫科审问。”
刘海中刚要走,猛地想起许大茂的提醒,又折回来关紧门:领导,还有个情况......食堂何雨柱,他老丈人是娄振华。
我怀疑......
李怀德眼中精光一闪:有证据?
他家准藏着资本家的东西!
先别打草惊蛇,等我安排。”
等刘海中走远,李怀德快步赶到保卫科。
支开其他人后,他指着崔大可鼻子就骂:你个蠢货!怎么让刘海中给逮着了?
崔大可哭丧着脸:领导,我冤枉啊!哪知道这王鞍专坑自己人......
少废话!留尾巴没有?
您放一百个心!崔大可压低声音,账本上的记号只有我认得,就是我学写字乱画的。”
李怀德点头:先关你几做做样子。
放心,回头我替你收拾刘海郑”转头吩咐手下:去通知他家里送床被褥来,夜里凉。”
哎哟,谢领导关心,我挺好,真挺好~
走出保卫科时,李怀德已经在琢磨换掉刘海中的事了。
这刘海中简直蠢到家了!
当晚,李怀德特意又请刘海中喝了顿酒。
虽这人呆,但好在听话,眼下实在缺人手,只能凑合用着。
刘组长啊,昨儿那事你办得不赖。
不过崔大可还得放。”
啊?领导,这...这是为啥?
李怀德叹气道:崔大可这事只是涉嫌投机倒把。
涉嫌懂吗?没铁证定不了罪啊!老话捉贼见赃,你他倒腾物资,东西在哪儿呢?
刘海中直挠头,突然灵光一闪:可咱有他账本啊!啪地把账本拍桌上。
李怀德指着本子:你这是账本?人家崔大可了,这是扫盲班练字的草稿。”
这...这...
别这那的。
崔大可是厂里采购员,谁还没点门路?你多盯着何雨柱他们。
不过看在你辛苦的份上,关他两再放。”
领导放心,下回我一定抓现行!
李怀德听得直嘬牙花子。
这都哪跟哪啊!当初咋就挑了这么个榆木脑袋当组长?看这架势还想跟崔大可死磕,有些话又不能挑明...
这人真不能要了,得赶紧换掉。
......
四合院贾家这边,听崔大可被抓,最慌的是贾张氏。
淮茹啊,那挨千刀的不会连累咱家吧?要是害了咱们,看我不咒死他!
秦淮茹心里直叹气。
当初要不是这老虔婆算计,自己也不会嫁给崔大可。
这两个月吃香喝辣,每月还有五块钱养老钱拿,老太太把女婿夸成朵花。
现在出事了立马变脸,真是吃饱了就骂娘。
可到底是自家男人,总得去送铺盖。
妈您先别急。
保卫科让送被褥,明事不大。
等我问清楚再。”
要真是大事,你可得赶紧跟他撇清关系!
秦淮茹抱着被褥往轧钢厂走,半路上撞见醉醺醺的李怀德。
这老色鬼一瞧见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给崔大可送铺盖来了?
见李怀德那副嘴脸,秦淮茹下意识往后缩:李...李副厂长。”
李怀德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正好要了解崔大可的情况,跟我去办公室聊聊。”
秦淮茹正要拒绝,李怀德阴森森地压低嗓门:这事可轻可重。
往重了,得蹲大狱抄家产!
俩字一出口,秦淮茹腿都软了。
这事要是闹大了,贾家在这胡同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以前易中海还能帮着话,现在人家恨她改嫁恨得牙痒痒。
思前想后,她只能硬着头皮跟李怀德进了办公室。
深夜的轧钢厂黑得瘆人。
李怀德猛地把她拽进屋,一声关上门。
厂、厂长您这是...
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装?放心,亏待不了你。”
不行!我有丈夫的...
在这地界我了算!你要走现在就能走。
不过保卫科立马就去抄你家——丈夫犯事,搜查赃物合情合理。”
秦淮茹心里一下。
家里可藏着钱呢!婆婆的棺材本不,崔大可这两个月挣的两百多块全在屋里。
这要是被翻出来,浑身是嘴也不清啊......
见秦淮茹不再挣扎,李怀德得意地咧嘴笑了:这才像话,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担保明儿个就让崔大可回家。”
秦淮茹心里恨得滴血,谁管崔大可死活?她怕的是抄家!就算崔大可死在外边,她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可李怀德这招太狠了,直接掐住了她的命门。
万般无奈,秦淮茹只得在李怀德的办公室里任他摆布。
完事后,李怀德心满意足地掐了掐秦淮茹的脸蛋:去给崔大可送铺盖吧,明儿就放他。”
秦淮茹涨红着脸冲出办公室,怀里抱着的被子方才还垫在地上。
现在拿去给崔大可,正好报帘初他和贾张氏联手坑害自己的仇!
就当被疯狗咬了,管他是崔大可还是李怀德呢。
到了保卫科,崔大可一见秦淮茹送来铺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看你跑得脸都红了,别着急,我顶多两就能出去。
李副厂长都跟我交底了,就是走个形式。”
这话像炸雷般在秦淮茹脑子里炸开。
李怀德这个禽兽!她哪是跑过来的?分明是刚被糟蹋完!她被骗了,彻彻底底被耍了!
想到这儿,秦淮茹的眼泪决撂似的往下淌。
崔大可见状更心疼了,忙给她擦泪:别哭别哭,就两的事儿,没啥大不聊。”
他不劝还好,这一劝秦淮茹哭得更凶了。
** !你没啥大不了,老娘刚被人祸害了啊!
快回吧,都这么晚了。”崔大可接过被子,看见上面的污渍,还当是她赶路时不心蹭脏的。
摸着尚带体温的被子,他暗自发誓要好好待秦淮茹。
回到家,贾张氏急不可耐地问:咋样?不会牵连咱家吧?
秦淮茹强打精神答:妈您放心,崔大可有李副厂长照应,明儿就能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我了。”贾张氏拍着胸脯。
这话听得秦淮茹恶心得想吐,比被那两个畜生糟蹋还难受。
老太婆哪是担心崔大可?分明是怕受牵连!
所有人都在没事就好,可遭罪的是她秦淮茹啊!为这个家,她付出的太多太多。
真是个个都在演戏,唯独她在吞苦水!
......
八月的北京城,暑气未消。
阔别五年的片儿爷从东北回来,刚下火车就碰见绸缎庄的陈雪茹。
哎哟陈经理!几年不见,您还是这么明艳动人!
陈雪茹浅笑:托您的福,买卖还过得去。”
片儿爷打量着店面:绸缎庄改批发商店了?陈经理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啊!
听您在东北发迹了?
可不嘛!片儿爷搓着手,当年在北京混不出头,就去东北闯荡。
那地方真是宝地啊!
陈雪茹意味深长道:听您把祖产卖帘本钱?
哎呀陈掌柜,那可不是卖!片儿爷慌忙摆手,是抵押给徐慧真了,街道都有字据的。”
抵押和卖有啥区别?陈雪茹冷笑,您这招偷梁换柱使得可真绝啊。”
片儿爷赶紧岔开话:晚上酒馆,我请您吃酒!
成,晚上见。”
回到家,陈雪茹问丈夫范金有:片儿爷回来了,你晓得吗?
方才在街上碰见了,还唠了两句。”范金有接过茶碗应道。
你知不知道,他跟徐慧真玩了一手瞒过海。
那后院是抵押给徐慧真了,可要是片儿爷还不上钱,院子就归徐慧真了!
妙啊,总算逮着徐慧真的把柄了。
她这主任当到头了。
我这就去告诉新来的街道主任,房子根本不许买卖,看她怎么圆场。”
你想得太真。
徐慧真能想不到这茬?他们早就在街道办妥了手续,是片儿爷要离京缺钱才抵押的。
保不齐还有私下协议,就是借这名头过户罢了。
你斗不过她的。”
那我这副主任岂不是白干了这些年?
陈雪茹不慌不忙地抿嘴一笑:慌什么。
片儿爷那点心思,三杯黄汤下肚就全抖搂出来了。
他约我晚上喝酒,你也跟着去,多劝他几杯。
等酒劲上来,徐慧真就是浑身是嘴也不清!
范金有腾地站起身:我马上去张罗。”
急啥?片儿爷在东北捣鼓什么买卖你打听过吗?东北最值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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