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意渐深,西山红叶正盛。一次极其隐秘的会面,在西山脚下某处不显眼的院落内进校与会者仅有三人:已是耄耋之年却目光依旧锐利的老首长,以及凌玥(林洛云)与霍霆深(霍文)。
没有寒暄,老首长开门见山,他颤抖的手将一份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文件推向凌玥。文件内容,是一份简短的授权书与一份列有数项被西方“巴统”协议严格封锁的技术与设备清单。
“凌玥同志,霆深同志,”老首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千钧之力,“外面的仗,你们打得漂亮,家里的‘仗’,也需要你们这样的战士。经过组织慎重研究决定,正式授权擎集团,作为国家在海外采购特定技术、设备和关键物资的‘白色通道’。”
“白色通道”四个字,重若泰山。这意味着,擎集团明面上是追求利润的港资企业,暗地里却肩负起为国家突破技术封锁、获取发展资源的战略使命。这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一旦暴露,不仅擎集团会遭到西方世界的全面制裁和打压,更会引发严重的外交风波。
凌玥没有丝毫犹豫,她站起身,与霍霆深一同,向老首长敬了一个庄严的、无声的军礼。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如同多年前在军中接受最危险的任务时一样。
(林洛云心理活动) ‘这就是‘定海神针’的真正含义。不是在商海中攫取财富,而是在看不见的战线,为国家的航船破浪前校’*
授权既下,行动立起。
回到香港后,凌玥立刻对擎集团的内部架构进行了极其隐秘的调整。在宋哲明都不完全知情的情况下,一个直接对她和霍霆深负责的“特殊项目办公室”悄然成立。办公室成员由霍霆深从“凤翎”旧部及绝对可靠的内部人员中精选而出,他们拥有不同的公开身份作为掩护,精通多国语言、国际贸易规则甚至是一些非常规的“运输”技巧。
第一次任务,目标锁定在清单上的一项——高精度五轴联动数控机床的核心控制器。这是制造航空发动机叶片、精密模具等国之重器的关键设备,属于“巴统”严格禁阅范畴。
凌玥没有选择直接从制造商那里下手,那无异于自投罗网。她动用了灵溪空间【信息检索与关联】的能力,结合擎自身的情报网络,在全球范围内搜寻线索。最终,目标锁定在东欧某国一家濒临破产的精密机械厂。这家工厂在计划经济时代曾引进了几台此类机床,如今工厂倒闭,设备正被拆解出售还债。
“特殊项目办公室”的成员,以“东南亚某新兴工业国寻求二手设备进行产业升级”的合理名义,迅速与该工厂的清算组取得了联系。谈判在布达佩斯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进校对方急于变现,对买家的背景审查并不严格。
然而,真正的挑战在于运输。如何将这台被严格管控的核心部件,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欧洲,穿越重重关卡,最终送达目的地?
凌玥再次展现了其缜密的布局能力。她并未选择直接将控制器运往香港或内地,而是制定了一条复杂的“洗白”路线。
首先,控制器被拆卸成数个部分,与其他一批真正合法的、用于擎电子工厂的普通机床零件混合,通过一家注册地在瑞士的、与擎有长期合作且背景干净的贸易公司,办理了出口至新加坡的合法手续。文件齐全,品类申报模糊,价值评估合理,顺利通过了海关查验。
货物抵达新加坡后,在港口仓库内,由“东方航运”绝对可靠的船员操作,控制器核心部件被悄然转移至一艘即将开往泰国曼谷的、装载着擎集团出口电子产品的货轮上。这艘货轮在曼谷卸下大部分电子产品后,并未直接返港,而是按照计划,“临时”增加了一个前往缅甸仰光的航次,理由是运送一批“ humanitarian aid ”(壤主义援助)物资。
在仰光,部件再次被转移,这次是通过陆路,混入一支前往中国云南边境地区的普通商贸车队。边境口岸,早有接到密令的人员接应,利用复杂的边境贸易规则和当地的特殊情况,这批“特殊货物”终于有惊无险地踏上了祖国的土地。
整个运输过程,环节众多,路径迂回,如同精心设计的迷宫。每一个环节都看似独立合法,即便某一环节被怀疑调查,也很难追溯到源头,更无法与远在香港的擎集团直接关联。
当控制器核心部件最终安全抵达国内某重点研究所时,距离任务启动已过去了三个多月。研究所的专家们看着这台梦寐以求的设备,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他们不知道这台设备经历了怎样曲折的旅程,只知道一条名为“春风”的隐秘渠道,再次为国家送来了急需的“甘霖”。
凌玥在香港的办公室内,接到“货物平安到家”的密电时,只是平静地合上了文件迹
(林洛云心理活动)‘第一条通道,算是走通了。未来,还有更多硬仗要打。’*
这条无形的“白色通道”,就在凌玥的运筹帷幄之下,于全球资本与政治的夹缝中,悄然贯通。它不显于世,却承载着一个民族追赶世界、实现自强的迫切渴望。擎集团这艘商业巨轮,也因此被赋予了更深沉、更光荣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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