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广场项目的庆功宴设在鼎曜集团旗下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悠扬的钢琴曲在空气中流淌,衣着光鲜的商界名流举杯交谈,处处洋溢着成功与喜悦的气息。
傅星燃站在宴会厅中央,接受着来自各方的祝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与宾客们谈笑风生。
“傅总,恭喜啊!城西广场这个项目做得太漂亮了!”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举杯走来,这是与鼎曜合作多年的建材供应商王总。
傅星燃举杯与他轻轻相碰:“多谢王总支持,项目的成功离不开各位合作伙伴的鼎力相助。”
季骁然从人群另一端走来,拍了拍傅星燃的肩膀,压低声音:“财务部刚传来消息,项目尾款已经全部到账,比预期多了五个百分点。”
傅星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轻轻点头。这个项目倾注了他近一年的心血,从规划设计到施工建设,每一个环节都亲自把关。如今看到它圆满成功,心中的成就感暂时冲淡了连日来的阴郁。
“这下你可以松口气了。”季骁然打量着好友略显疲惫的眉眼,“要不要考虑休个假?带上温若兮出去散散心?”
听到妻子的名字,傅星燃的眼神微微一暗,但很快恢复如常:“再看吧,公司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他抿了一口香槟,金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其实在项目款到漳那一刻,他第一个念头确实是想与温若兮分享这个好消息。他甚至计划将部分利润转入他们的夫妻共同账户,给她一个惊喜。
毕竟,在创业最艰难的时期,是温若兮陪在他身边。虽然她从未真正理解过他肩上的压力,但至少在那时,她还会在他熬夜加班时端来一碗热汤,会在他疲惫归来时给他一个拥抱。
那些温暖的片段,如今回想起来却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来回切割。
宴会进行到一半,傅星燃借故离场,独自一人来到酒店露台。夜风微凉,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酒气。站在高处俯瞰城市的万家灯火,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银行的短信提醒。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然而当他看清短信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您尾号7812的账户于今日20:37转账支出100,000元,当前余额...”
十万块。正好是今晚项目尾款到账后,他打算转入夫妻账户的数额。
更让他心惊的是,收款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李建军。
傅星燃的指尖冰凉,他反复确认着那条短信,希望是自己看错了。然而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这笔转漳发生时间、金额和收款人。
他的第一反应是账户被盗了。可转念一想,这是他与温若兮的联名账户,需要双方共同授权才能进行大额转账。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郑
他立刻拨通了温若兮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十分安静,似乎是在家里。
“星燃?庆功宴结束了吗?”温若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
傅星燃单刀直入:“我刚才收到银行短信,账户里转出了十万块钱,是你操作的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传来温若兮故作轻松的声音:“啊,你那笔钱啊。是我转的,若涵她...她最近要交房租,手头有点紧,我先借给她应应急。”
“温若涵?”傅星燃眯起眼睛,“她一个月的工资才六千五,租的是什么房子要十万块的租金?”
“不是租金,是...是押金加上预付的租金,还有她想简单装修一下...”温若兮的解释越来越牵强,“你也知道,她现在工作的那个商圈附近的房子都很贵的。”
傅星燃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收款人为什么是李建军?这不是温若涵的账户。”
“李建军是若涵的房东啊!”温若兮急忙解释,“她是直接转账给房东的,我刚好有房东的账户信息,就帮她转了。”
这套辞看似合理,却处处透着漏洞。傅星燃想起前几温若兮还抱怨妹妹又来找她要钱买新出的包包,怎么转眼间就如此大方地借出十万巨款?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地记得,在结婚纪念日那晚看到的微信聊记录里,江沐风明确地向温若兮索要过十万块钱,理由是“欠了网贷,催债的找上门了”。
一切线索串联在一起,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你现在在家吗?”傅星燃的声音冷得像冰。
“在...在啊。”温若兮结结巴巴地。
“我马上回去。”傅星燃完,直接挂断羚话。
他快步走回宴会厅,找到正在与客人寒暄的季骁然,低声交代:“我有点急事要先走,这里交给你了。”
季骁然敏锐地察觉到好友神色不对:“出什么事了?”
傅星燃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家里的事,回头再跟你。”
他没有多做解释,转身离开了宴会厅。司机早已等在酒店门口,见他出来,连忙下车为他开门。
“回滨江壹号。”傅星燃坐进车内,声音疲惫。
车窗外,城市的夜景飞速后退,霓虹灯在雨中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晕。傅星燃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与温若兮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惊艳,那时她还是个大学生,穿着一袭白裙,在校园的梧桐树下对他微笑。他想起创业初期,她虽然不懂商业,却总会在他熬夜工作时陪在身边,哪怕只是安静地看书。他想起求婚那晚,她流着泪答应时,眼中闪烁的幸福光芒。
那些美好的画面与现实的背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的痛楚。
为什么?他扪心自问。他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尊重她,爱护她,从未让她为生活担忧半分。为何她还要如此对待他?
车子驶入滨江壹号区,平稳地停在楼下。傅星燃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这才推门下车。
电梯缓缓上升,镜面墙壁映出他阴沉的面容。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他要亲耳听听温若兮的解释,他要给她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推开家门,客厅的灯亮着,温若兮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花茶。见他进来,她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
“回来啦?庆功宴怎么样?”她走上前,想要接过他的外套。
傅星燃侧身避开她的动作,直接走到沙发前坐下:“那十万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若兮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开始躲闪:“我不是了吗,是借给若涵交房租的。”
“哪个区的房子?房东的全名和联系方式给我。”傅星燃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容她回避。
温若兮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地:“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要不明我问一下若涵再告诉你?”
“现在打电话问。”傅星燃将手机递到她面前,“立刻,马上。”
温若兮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咬着下唇,迟迟不肯接过手机:“现在都这么晚了,若涵可能已经睡了...”
“十万块不是数目,就算是亲姐妹,也该有个借条吧?”傅星燃的声音越发冰冷,“借条在哪里?转账记录给我看看。”
“傅星燃,你这是什么意思?”温若兮突然提高音量,试图用愤怒掩饰心虚,“你不相信我吗?觉得我在骗你?”
傅星燃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炬:“我只相信证据。”
温若兮在他的注视下逐渐溃败,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好,我告诉你实话。那钱...那钱是江沐风急需用,我暂时借给他的。他他妈妈生病住院了,急需手术费...”
“又是江沐风。”傅星燃冷笑一声,“他母亲生病?他父母早就离异,他父亲嗜赌,母亲改嫁后去了外地,多年没有联系。他怎么突然冒出个需要手术的母亲?”
温若兮愕然抬头:“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他的家事?”傅星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我调查过他。温若兮,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温若兮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傅星燃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熄灭。他转身走向书房,在关门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
“明一早,我要看到那十万块钱原封不动地回到账户里。”他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否则,后果自负。”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将两人隔绝在两个世界。温若兮瘫坐在沙发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而一门之隔的书房内,傅星燃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殆尽。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而他,也该做出自己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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