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湖湾别墅寂静得可怕,傅斯年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墙上的欧式挂钟指向凌晨一点,他刚从医院回来不久,母亲沈曼君已经睡下,父亲和姑姑执意要留在医院陪护。整个别墅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饶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寂。
他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包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泽衍发来的消息。傅斯年点开对话框,几张清晰的照片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照片中苏晚柠正扶着顾景琛走进一个老旧区的大门,时间显示是晚上七点;另一张是深夜十一点的监控截图,显示苏晚柠始终没有从那栋楼里出来。
傅斯年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想起在医院时,母亲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晚柠在哪里,而他不得不编造谎言为她开脱。现在看着这些照片,他只觉得自己的善意都成了笑话。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傅斯年抬头看了眼时钟,凌晨两点。他终于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苏晚柠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玄关处脱下高跟鞋。
玩得开心吗?傅斯年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冰冷。
苏晚柠显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包包地掉在地上。她慌乱地打开客厅的灯,看见傅斯年独自坐在黑暗中,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
斯年...你还没睡啊。她弯腰捡起包包,语气带着明显的心虚。
傅斯年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息,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妈今做手术,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重量,你在哪里?
苏晚柠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我...我跟你了,景琛他生病了,急性肠胃炎,需要人照顾...
需要你照菇凌晨两点?傅斯年打断她,声音陡然提高,需要你在他家里照顾?
你什么意思?苏晚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傅斯年,你跟踪我?
傅斯年冷笑一声,将手机里的照片亮在她面前:我需要跟踪吗?苏晚柠,你还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吗?还记得病房里躺着的是你婆婆吗?
苏晚柠看着照片,嘴唇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景琛他生病了,一个人在京市无亲无故,我照顾他一下怎么了?你妈不是有你和爸在吗?又没什么大事。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傅斯年最后的一点期待也浇灭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女人,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没什么大事?他重复着这句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急性胆囊炎手术,在你眼里是没什么大事?苏晚柠,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我当然有心!苏晚柠突然激动起来,就是因为有心,我才不能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景琛他那么可怜,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出租屋里,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你呢?你除了会用钱解决问题,还会什么?
傅斯年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他想起刚才在医院,母亲还拉着他的手:晚柠那孩子心思细,你多让着她点。可现在,这个心思细的人,却在他们最需要她的时候,选择了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所以,在你心里,傅斯年的声音异常平静,顾景琛的轻微肠胃炎,比我妈的手术更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晚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为什么总是要把事情想得这么极端?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傅斯年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孤独。
傅斯年!苏晚柠在他身后喊道,你又要这样吗?每次吵架就冷战,从来不肯好好沟通!
傅斯年的脚步在楼梯上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我们之间,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已经无话可了。
这一夜,月湖湾别墅的两个人各自占据着一个房间,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傅斯年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想起三年前他们刚结婚时,苏晚柠总是抱怨别墅太大,一个人在家害怕。那时他无论多忙,都会尽量早点回家陪她。后来她渐渐习惯了,却也不再等他回家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泽衍发来的新消息:需要继续盯着吗?
傅斯年沉默片刻,回复了一个字:
放下手机,他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空,眼神冰冷如霜。这场婚姻,也许真的该走到尽头了。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收集足够的证据,让那个背叛了婚姻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新的一开始了,而他们的婚姻,却在这一刻彻底陷入了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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