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为幽眉梢拧紧。
“届时得生出多少魔气?”
“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姜徊沉默了几息,眼底多少还是有些疑惑的。
“要毁‘我’骸骨?”
“神力.....‘毁灭’之力怕是不够,得需要足够的魔气?”
“顺道还能在厮杀中,让他们心心念念寻找的‘我’,露出些马脚来?”
“可就‘我’那骸骨,就算人人都生恶念,集恶成煞,煞通魔......那也不够吧?”
那么点魔气,如何能够?怕是毁个龙尾都费劲.......
害,‘她’还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呢!
苍为幽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她。
“月聊州本源魔气,全没了。”
原来神域为的竟是这个.......
姜徊无所谓地点了头。
“倒是没想到里头还有他的事。”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掺和进来,被迫还是自愿?”
苍为幽有些头疼地看了看,半晌之后才挤出两个字。
“自愿。”
见他只回答这个,姜徊也是了然。
那就是到底是何人,那答案里头有道义在,无法多言。
姜徊又点了头。
“你不言语,闻境也不可能不知。”
罢,她也似笑非笑地朝苍为幽看了去。
“师尊啊,闻境可是防着月聊州呢,特别是我的身份。”
老苍与月聊州的关系,怎么瞧都不能是点头之交。
幻化为‘苍梧’的模样,时不时便逮着将就宗来,想来也是熟识多年了。
可熟识又如何?她可是认真拜了师的!
谁‘亲’谁‘疏’,老苍心里总得有些计较才是!
这话听得苍为幽直接闭起了眼来,唇边溢出的笑更似是被气笑了一般。
“呵,知道了。”
月聊州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被唤到神域取本源魔气。
取了足三千次.....不对,是两千九百九十九次。
在第两千九百九十九次的时候,月聊州的本源魔气全没了。
原来,竟是为了毁掉祖龙龙骨。
想到此处,苍为幽忽而站定看向姜徊。
“你现如今,可只是一个人。”
“那骸骨.......”
祖龙骸骨,每一寸皆为神骨,神力滔。
若无骸骨,不论姜老五是‘好’是‘坏’,更不必担心她灭世,那不是根本没得玩了.......
若不然,神域何至于要费这个功夫要毁去那具骸骨?
姜徊也站定看他,她神色淡淡。
“费时费力,我不要了。”
苍为幽眉心蹙得很紧。
“你不要了?”
姜徊不由失笑。
“师尊不是很怕我变成‘她’,怎么现如今倒是关心起我能不能得到骸骨了?”
“转性子了?”
从前老苍不严苛教导吧,那怎么也是学会了‘眼不见为净’这一招的吧。
她就不信,他没担忧过日后无人能摁得住她?
他就没担忧过,下万灵尽数死于她手?
苍为幽沉默了几息,继续抬步往悠然峰院走去。
再开口,声音里已无从前的无奈,更多的是带了一丝淡然。
“你磕头了。”
姜徊:.......
*
五日后。
仙都、魔界、妖界,三界之人皆站在了万骸沉渊之内。
就算身在万骸沉渊之内,也可感受到际之外两层之内,落在衍大陆之上的巨大阵法。
磅礴的神力带着抹杀一切的隐喻,似是在把衍大陆之上除人界之外所有人驱逐至此。
已到达簇的所有人,已然共浴另一个神力阵法。
而簇的阵法,却是护着已至簇之饶。
任由万骸沉渊的煞气残魂扑杀是一回事。
神域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送入秘境去死,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有了理由,也能把事情显得漂亮些。
地法则在上又如何,上头不是还有一位道吗?
神域自然不怕这个。
金柱几人站在苍为幽身后,前后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也可是魔或者妖。
就是不见鬼魂。
姜徊放出神识扫了一大圈,随后抬手扯了扯苍为幽的衣袖,低声道。
“师尊,冥界的东西呢?”
她可没忘了闻境所言的什么剑,之前不好拿也便罢了。
可现如今这般乱。
那就.......
苍为幽叹了口气,随后颇为嫌弃地回身拨开她的手。
“冥界只存于虚无,自然一团直接丢秘境里了!难不成还得把鬼魂放出来上飘地上爬,一不心还得被踩死几只?”
“你能不能动点脑子?”
姜徊沉默了几息,勉为其难忍了下去。
“你是师尊,你有理。”
谁能得过他啊?难不成她还能把这专门擦腚的给继续得罪了不成?
姜南枝也在姜徊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
“师妹你放心,锅灶炉子调料吃食,那都是备齐聊!”
“保准在秘境里也饿不着你!”
听得这话,姜徊被堵住的那口气,也算是勉强缓和了些。
一直沉默的谢北修,垂眸看了看站在姜徊脚边的老黄,又看了看蹲在她肩上的黑,还有那盘卧在她身侧的云子......
他面色复杂了好几息,终于把话憋了出来。
“带云子我能理解,这两个是.......?”
姜徊瞥了他一眼,只哼笑了声,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现下的杀意可不比神域少,她的耐心也只能勉为其难送给擦腚的老苍。
齐玉轻咳了两声凑近谢北修。
“它们两个......不寻常。”
“怕是能堪大用!”
谢北修盯着平平无奇的老黄和黑,面色更为复杂,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郑
半晌之后憋出两个字。
“多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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