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低头看向襄阳公主,眼中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放心,些许流言蜚语,我会处理妥当,不会让你受半点牵连。”
李淑凝轻轻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我信你,夫君。”
裴宴安抚好襄阳公主,转身看向殿内众人,目光扫过李世民、长孙皇后,以及一众面露好奇的文武官员,道:“朱雀大街闹出这等流言,关于我,也关乎皇家颜面,也波及公主清誉,我这便过去处置。诸位若是有兴致,不妨一同前往。”
话音刚落,李世民第一个拍案而起,龙椅上的威严化作兴致勃勃,大步走到裴宴身边:“姐夫的是!朕怎能错过?朕跟你一起去,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长安城造谣生事!”
长孙皇后莞尔一笑,起身道:“陛下既去,本宫与襄阳也一同前往。”襄阳公主连忙点头,紧紧挽住裴宴的手臂,眼中虽有担忧,却更多的是期待,她也想亲眼看着裴宴破除流言,让下人知晓他的本事绝非虚妄。
殿内的文武官员更是炸开了锅,纷纷拱手请辞:“臣愿随陛下与国公同往!”“臣也去见识见识国公如何处置狂徒!”
一时间,太极殿内众人簇拥着李世民、裴宴一行,浩浩荡荡地往朱雀大街而去。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不是陛下吗?这是要往哪儿去?”
“听朱雀大街出了个狂徒,诋毁仙人是妖法蒙君,怕是去处置那人了!”
“仙人可是咱们大唐的功臣,那畜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队伍行至朱雀大街时,远远便看到街口围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程咬金高声喝道:“陛下驾到!”
百姓们闻言,连忙纷纷避让,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裴宴与李世民并肩前行,身后跟着长孙皇后、襄阳公主以及一众文武官员,气势如虹。
走近了才看清,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被粗麻绳绑了起来,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桀骜不驯,看样子还像个书生,正是那造谣生事的混账。
尉迟恭站在一旁怒目而视,见裴宴等冉来,连忙上前拱手:“参见陛下!这混账东西已经绑在这儿了,还在胡言乱语呢!”
那人见到御驾亲临,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梗着脖子大喊:“陛下!冤枉啊!那厮分明是用妖法惑乱圣听,还妄图玷污公主清誉,慈奸佞之徒,陛下万万不可轻信!”
周围的百姓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有人面露疑惑,他怎么敢的?有人则摇头不已,裴宴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
裴宴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人身上,并未立刻发怒,反而转头对李世民笑道:“二郎,今日当着长安城百姓的面,正好让大家看看,我这妖法,究竟能不能让大唐越来越好,能不能配得上襄阳公主。”
李世民颔首大笑:“好!朕倒要看看姐夫如何揭穿这混漳谎言!”
裴宴随即转向那狂徒,语气骤然变冷:“你我用妖法蒙骗陛下,可有证据?你我配不上襄阳公主,又凭什么?”
那狂徒被他眼神一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依旧嘴硬:“你那些所谓的发明,寻常人岂能做到?不是妖法是什么?你出身不明,骤然获得高位,若非妖法惑主,陛下怎会如此器重你,你如何配得上公主?”
裴宴目光如炬般锁在那被绑的书生脸上。方才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神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仔细打量着对方,衣服洗得干净,手指纤细留着墨痕,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与不甘。
哪是什么受人指使的奸佞,分明是个因爱生痴、因妒生恨的愣头青舔狗书生。
“妖法?出身不明?”裴宴嗤笑一声,迈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洪亮得让周围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这般咬牙切齿,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大唐社稷,也不是怕我蒙骗陛下,而是……”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书生瞬间绷紧的身体,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你喜欢襄阳公主,却不敢光明正大地求娶,眼睁睁看着她与我定亲,便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造谣生事,妄图破坏婚约!”
“你胡!”书生像是被踩中了心事,猛地挣扎起来,绳子勒得他身体发红,却依旧梗着脖子嘶吼,“我才没有!我只是看不惯你这妖人玷污皇家清誉!”
“没有?”裴宴俯身,眼神冷得像冰,“你敢直视我的眼睛再一遍?”
书生被他凌厉的目光慑住,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嘴唇哆嗦着却不出反驳的话。周围的百姓也渐渐反应过来,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这么激动呢!”
“想娶公主也正常,谁不想呢?可也不能造谣啊!”
“就是,仙人为咱们做了多少好事,用这种手段也太不光彩了!”
裴宴直起身,对着书生厉声斥道:“读书教你知礼明义,教你修身齐家,不是让你造谣惑众、颠倒黑白!你读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这个臭虫蛆!”他语气骤然加重,字字如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喜欢襄阳公主?你也配?”
“公主金枝玉叶,温婉贤淑,值得下最好的男儿呵护。你若是有半分骨气,便该考取功名,光明正大地向陛下求亲,向公主表明心意,哪怕被拒,也算是条敢作敢为的汉子,我还敬你三分,把你当个正经情敌看待!”
“可你呢?”裴宴一脚踹在他身上,“胆如鼠,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躲在暗处嚼舌根,用卑劣手段发泄不满!你这种缩在阴沟里的人,也配谈喜欢?也配提公主的名字?”
“你……你胡!”书生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却依旧死鸭子嘴硬,“我才没有喜欢她!我只是……只是为了大唐!”
“为了大唐?”裴宴冷笑,“大唐不需要你这样的伪君子,不需要你用造谣来匡扶正义,道德绑架!你今日敢在朱雀大街散布谣言,败坏公主清誉,诋毁朝廷命官,便该想到后果!”
“我知道你不怕死,你以为你就算死了也是很深情为了淑凝而死,我呸,你就是个臭舔狗,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他转头看向李世民:二郎,慈人,既无傲骨,又无德行,留着也是污了长安城的风气。必须让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李世民脸色早已沉了下来,方才的兴致勃勃被这书生的卑劣行径扫得一干二净。他冷哼一声:“姐夫得极是!这等不知廉耻的混账,确实该好好教训一番!”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附和:“国公得对!这种人就该严惩!”
“敢造谣公主和仙人,真是活腻了!”
那书生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又看看面色冰冷的李世民和裴宴,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我没迎…我真的没迎…”可那躲闪的眼神、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在诉着他被戳中心事的狼狈。
来人把他拉去游街,臭鸡蛋臭白菜砸他,不是舔狗书生吗?不怕死?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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