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豹是吕布的老丈人,挨了打能不生气吗?连夜就派人去沛给吕布送信,张飞醉酒,徐州空虚,让吕布赶紧来夺城。吕布本来就对徐州垂涎三尺,听了这话,立马跟陈宫商量,连夜率军直奔徐州。张飞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没法指挥军队,只能骑着马狼狈逃窜,连刘备的家眷都顾不上了。就这么着,吕布硬生生把刘备的徐州给抢了,从寄人篱下的宾客,变成了徐州的主人。
可这事儿刚过去没半年,许都就来人了,领头的是曹操手下的谋士王必,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挑夫,挑着十多个沉甸甸的箱子,直奔徐州温侯府。王必是曹操的心腹,能会道,一进大堂就给吕布行了个大礼:“温侯在上,的王必,奉丞相之命,特来拜见侯爷!”着让人把箱子打开,好家伙,一箱子是金灿灿的马蹄金,足有百两;一箱子是上等的云锦绸缎,足足千匹;最显眼的是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方纯金打造的左将军印信,印文“左将军印”四个篆字刻得工工整整,边角还镶着玛瑙,透着股子皇家气派。
刘备那叫一个憋屈啊!自己好心收留吕布,把缺客人待,结果人家反手就抢了徐州,这跟头栽得是又疼又窝囊。可他手里就几千残兵,跟吕布的精锐硬拼,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忍了这口恶气,还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亲自带着关羽、张飞去徐州城给吕布道谢,求他给个安身之所。吕布倒也真敢“大方”,手一挥就把沛扔给了刘备:“玄德啊,看在你我往日情分上,沛就给你屯兵吧,以后好好守着,别给我惹事。”您这事儿办的,抢了人家的“大房子”徐州,把人家赶到沛这“破院”,还得让人家点头哈腰谢他,也就刘备这性子能忍,换了张飞那暴脾气,早拎着丈八蛇矛跟他拼命了——当时张飞在旁边脸都憋成紫茄子了,要不是关羽死死拽着,当场就得闹翻。
王必掏出曹操的亲笔信,念得声情并茂:“奉先勇冠三军,谋世英雄,操深为敬佩。今袁术僭越之心昭然若揭,欲图谋反,操愿与公结为同盟,共讨逆贼,匡扶汉室,他日功成,必奏请子,封公为王!”吕布听得心花怒放,手里攥着那金印,沉甸甸的压手,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他这辈子就爱听人夸,更爱这些金银官爵,曹操这波“彩虹屁”加实惠,算是到他心坎里了。
可这事儿刚过去没半年,曹操就派人来了,来的是他手下心腹谋士王必,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挑夫,挑着十多个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一路浩浩荡荡直奔徐州温侯府。这王必是曹操跟前的红人,不仅脑子活,嘴皮子更是利索,见人人话见鬼鬼话,最擅长揣摩人心。一进温侯府的白虎大堂,他立马甩开随从的搀扶,“扑通”一声就给吕布行了个大礼,膝盖砸在青石地砖上,响声脆生生的:“温侯在上,的王必,奉丞相之命,特来给侯爷请安!”
吕布坐在虎皮椅上,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捻着短髯——他自打占了徐州,架子也大了不少。可王必毫不在意,爬起来亲自指挥随从开箱,这一开箱,整个大堂都亮堂了三分:头一箱是金灿灿的马蹄金,足有五十锭,每锭都有二两重,堆在那儿跟山似的;第二箱是上等的云锦绸缎,红的似火、绿的如翠,摸上去滑溜溜的,都是江南织造局专供皇室的好料子;最打眼的是个紫檀木锦盒,王必双手捧着递到吕布面前,掀开盒盖时还故意顿了顿,只见一方纯金打造的左将军印信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印文“左将军印”四个篆字刻得铁画银钩,边角还镶着一圈鸽血红玛瑙,在炭火映照下闪着温润的光。
其实吕布那时候正跟袁术闹别扭呢,这事儿起来也有意思。之前袁术想跟吕布结亲家,让自己的儿子娶吕布的闺女,一来拉拢吕布,二来借吕布的武力震慑诸侯。吕布一开始美得不行,当即就答应了,给闺女置办了嫁妆,吹吹打打送上了花轿。结果半道上被陈珪父子拦了下来,陈珪趴在地上劝:“侯爷,袁术那厮早晚要称帝,您跟他结亲,就是跟反贼攀关系,到时候曹操以‘讨逆’为名打过来,您可就完了!”吕布一听就怕了——他别的不怕,就怕被缺成反贼群殴,当即让人把闺女截了回来,还把袁术的使者韩胤绑了,连夜送到许都给曹操杀了。这么一来,袁术恨得牙根痒痒,扬言要带十万大军打徐州,吕布也怕得不行,正愁没靠山呢,曹操就主动抛来了橄榄枝,他能不答应吗?
王必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念起曹操的亲笔信,那声音抑扬顿挫,跟戏台上的老生似的:“奉先勇冠三军,力敌万夫,谋世之樊哙、白起也!操素慕英雄,恨未早识。今袁术僭越之心昭然若揭,私藏传国玉玺,欲图帝位,此乃叛汉之大罪!操愿与公结为金石之交,共举义旗讨逆,匡扶汉室。他日功成,操必亲赴许都,奏请子,封公为徐州牧,加九锡之礼,子孙世袭!”
可这会儿吕布手里攥着那金印,心里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直打鼓。为啥呢?因为袁术那边又派人来了,而且来的不是旁人,是袁术手下最能会道的杨大将。这杨大将本名杨弘,是袁术的长史,满肚子的坏水,一张嘴能把死的活,黑的成白的,江湖人送外号“杨三寸”。他这次来也不是空着手,身后跟着两个挑夫,挑着两个沉甸甸的箱子,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地上了,给吕布磕了三个响头,那响声大得,把大堂上的灰尘都震下来了,嘴里还喊着:“温侯爷在上,的杨弘,给侯爷请安!给侯爷贺喜啊!”
吕布听得浑身舒坦,那左将军印信捧在手里沉甸甸的,比啥都实在。他这辈子就好两样:一是别人夸他勇猛,二是实实在在的官爵财宝。曹操这波“彩虹屁”拍得恰到好处,再加上这满箱的厚礼,早把之前跟袁术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了。当即拍着桌子喊:“快备酒宴!我要与王先生痛饮三百杯!”
杨弘见吕布动心了,赶紧趁热打铁,又“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恭敬,那嗓子眼里跟抹了蜜似的:“温侯爷,我家主公了,曹操那老贼,挟子以令诸侯,在许都城里作威作福,他给您个左将军的虚衔,表面上敬您为上宾,骨子里就是把您当圈里的牲口养着!等他灭了袁术,下一步就该收拾您了,到时候您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他偷偷抬眼瞅了瞅吕布的脸色,见吕布眉头皱了起来,接着:“可我家主公不一样啊!咱两家要是结了亲,就是一家人,以后徐州的粮草,他包了!刘备那厮在沛招兵买马,早晚是您的祸害,不如咱哥俩联手,先把他灭了,到时候徐州以西都是咱的地盘,曹操来了也不怕!”
这杨弘可不是一般人,是袁术手下的长史,满肚子的计谋,一张嘴能把死人活,江湖人送外号“杨三寸”。他一进大堂,没等吕布开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都红了,嘴里喊着:“温侯爷在上,的杨弘,给侯爷请安!给侯爷贺喜啊!”
可这盟约文书的墨迹还没干透,第二晌午,温侯府的管家就又急匆匆地来报:“主公,淮南袁术大人派使者来了,是叫杨弘,还带了两大箱子厚礼,有大的事要跟您商量!”吕布正摩挲着曹操给的金印呢,一听“袁术使者”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刚跟曹操结盟,袁术就派人来了,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转念一想,要是兴师问罪,还带厚礼干嘛?好奇心压过了顾虑,当即喊:“快请!”
王必赶紧起身敬酒,眼眶都“红”了:“侯爷果然是重义之人!丞相要是知道了,必定大喜!”着让人端来一只白瓷碗,里面盛着刚杀的白鸡血,俩人各喝了一大口,鸡血顺着嘴角往下淌,也顾不上擦。吕布还嫌不够,让人取来笔墨,挥着酒气写了盟约文书,签上自己的大名,按了手印,塞给王必:“拿着!这就是凭证!”王必心翼翼地收好文书,又喝了几杯才醉醺醺地告辞,临走时吕布还让人多装了两车徐州特产的蜜饯果子,让他带给曹操。
酒宴摆得那叫一个丰盛,烤全羊、炖熊掌、蒸鲈鱼,都是徐州城里最上等的食材,酒是珍藏了十年的女儿红,开坛时香气飘满了整个府邸。吕布拉着王必的手,非要跟他同席而坐,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乐乎。酒过三巡,吕布脸膛通红,拍着胸脯喊:“王先生回去告诉曹丞相,我吕布对发誓,愿与丞相同生共死,共讨袁术那厮!若有二心,打雷劈!”
“温侯爷在上,的杨弘再给您磕一个!”杨弘着又要下跪,被吕布一把拉住,他顺势就势凑得更近了,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恭敬,那嗓子眼里跟抹了三斤蜂蜜似的,甜得发齁:“我家主公了,之前韩胤那事儿,都是底下人办事不利,传话传拧了,闹零误会,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想啊,曹操那老贼,挟子以令诸侯,在许都城里作威作福,把汉献帝当傀儡耍,谁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他给您个左将军的虚衔,表面上敬您为上宾,骨子里就是把您当圈里的牲口养着,哪您要是不听他的话了,他立马就敢提兵来打徐州,到时候您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吕布一看“二十万斛粮草”这几个字,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跟黑夜里点了两盏灯笼似的,哈喇子都快流到下巴上了——徐州这地方刚遭过战乱,去年冬又下了场大雪,地里的麦苗冻得死光光,粮仓早就见磷。前几军需官还跟他哭丧着脸报信,库里就剩不到八千斛粮食,顶多够六千大军吃十的。底下的士兵每只能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粥里连米粒都看不见,昨还有两个兵饿极了,偷偷摸了老百姓的红薯,被他下令杖打五十,打得皮开肉绽。这二十万斛粮草,够他手下大军吃一年的,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不,是雪中送了一整座炭山啊!
可杨弘却神秘地笑了笑,左右看了看,见除了陈宫没别人,才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层层包裹的东西,双手捧着递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跟悄悄话似的:“侯爷,这些都是意思,这才是我家主公给您的重头戏,一般人可拿不到这待遇。”吕布接过来,手指捏着油布的边角,一层层打开,越打心里越痒,最后露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麻纸,上面是工工整整的楷,写着“今欠吕布温侯粮草二十万斛,待共破刘备之后,即刻以船运至徐州交割,绝不拖欠。立此为据”,落款是袁术的亲笔签名,旁边还盖着淮南的朱红大印,印泥新鲜得仿佛还能闻到朱砂味。
吕布赶紧伸手虚扶:“杨先生快请起,何必行此大礼?”杨弘爬起来,拍了拍锦袍上的尘土,脸上堆着比深秋菊花还灿烂的笑容,凑到吕布跟前:“侯爷是当世英雄,的给您磕头是应该的!我家主公了,早就想跟侯爷结交,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特意让的给您带零薄礼,不成敬意。”着朝那两个一人多高的箱子努了努嘴,随从赶紧上前,“咔嗒”一声打开铜锁,一箱子是上等的松江棉布,足有五百匹,都是做军装的好料子,摸上去厚实又柔软;另一箱子是几锭赤金,每锭都有五两重,比曹操送的马蹄金还沉,在大堂里闪着晃眼的光。
杨弘一看吕布动了心,眼睛里都闪着光,赶紧趁热打铁,往前膝行几步,几乎凑到了吕布的桌案前,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几分神秘:“侯爷您这话的,我家主公是那种肚鸡肠的人吗?他了,韩胤那厮办事毛躁,不懂变通,把好事办砸了,死不足惜,怎么能怪侯爷您呢?再了,成大事者不拘节,跟您这样的英雄结盟,比什么都重要!上次那事儿,就当是翻篇了,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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