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场的惨烈,真是笔墨难描!沛城外鼓声震得云彩都发颤,喊杀声能传到十里外的村庄,投石机砸城墙的轰鸣声跟炸雷似的,连地下的蚯蚓都得钻深三尺。高顺亲自率领陷阵营冲在最前面,您可别忘了,这陷阵营是吕布麾下的王牌,三百人清一色的重甲,头盔上插着黑缨,手里的大盾比锅盖还结实,盾面刻着狰狞的兽头,往那儿一站,跟一群黑铁塔似的。高顺手持长矛,喊一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三百士兵齐声应和,声音震得空气都颤,顶着城楼上的石头弓箭就往上冲——箭射在甲胄上“叮叮当当”跟敲锣似的,石头砸在盾牌上“砰砰”响,愣是伤不到他们分毫!也就三四个回合的冲锋,沛东门的城墙就被投石机砸开了个缺口,起初也就碗口那么大,可架不住石头跟雨点似的砸,没半炷香的功夫,缺口就扩到了能容两个人并排钻过去。关羽在东门指挥,见城墙破了,丹凤眼一瞪,倒提青龙偃月刀,大喊一声“随我堵缺口!”,领着五百刀斧手就冲了过去。这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在关羽手里跟木棍似的,抡起来“呼呼”带风,迎面冲上来一个陷阵营士兵,还没来得及举盾,就被一刀劈成了两半,鲜血溅得关羽满脸都是。可陷阵营的士兵跟打不死的强似的,倒下一个,后面立马补上来两个,刀刃都砍卷了,关羽的胳膊也酸得抬不起来,战袍被血浸透,贴在身上跟铁甲似的,可他依旧站在缺口中央,跟一尊血神似的,谁上来就劈谁!再看西门的张飞,更热闹了——吕布的骑兵对着西门发起冲锋,清一色的黑马黑甲,手里的马槊跟长枪似的,对着城门就撞。张飞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手里的丈八蛇矛舞得跟风车似的,见一个骑兵冲过来,大喝一声,蛇矛往前一挑,直接把那骑兵挑得从马背上飞起来,摔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可骑兵太多了,一波接一波,城门被撞得“嘎吱嘎吱”响,门板上全是马槊戳的窟窿,张飞嗓子都喊哑了,蛇矛上挂着的尸体都快拖到地上了,也快撑不住了。唯独南门的赵云最从容,南门是沛的正门,城墙比别处厚三尺,还砌了青砖。赵云一身银甲,手持亮银枪,站在城头指挥,见吕布军冲过来,就喊一声“放滚木!”,十几根碗口粗的滚木“咕噜咕噜”滚下去,砸得吕布军哭爹喊娘;再喊一声“放礌石!”,磨盘大的石头砸下去,直接能砸出个大坑,吕布的士兵根本靠近不了城墙,只能在远处干瞪眼。
也就从晌午打到傍晚,沛城就撑不住了——东门的缺口被陷阵营撕得跟城门似的宽,高顺举着染血的长矛,率先冲了进来,大喊着“杀向城主府!活捉刘备!”,三百陷阵营士兵跟潮水似的涌进城内。刘备在城楼上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大势已去,赶紧让人去叫关羽、张飞、赵云,声音都带着颤:“兄弟们,城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赶紧撤,去投奔曹操!”关羽听了,咬着牙砍倒最后一个敌人,跟着亲兵往西门撤;张飞一把掀翻身边的粮车,挡住冲进来的骑兵,也往西门退;赵云护送着刘备的家眷,早就候在西门了。四个人汇合后,赵云在前开路,张飞断后,关羽和刘备护着家眷,往城外冲。一路上全是吕布的士兵,赵云的亮银枪跟长了眼睛似的,刺、挑、劈、扎,招招都往敌饶要害招呼,枪尖一挑就撂倒一个,银甲上全是血,跟镀了层红漆似的;张飞更狠,丈八蛇矛横扫过去,一片士兵就倒在地上,谁要是敢追,他回头一瞪眼,吓得对方赶紧往后退。可吕布的士兵太多了,跟苍蝇似的围着他们,眼看就要冲出城了,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跟打鼓似的,越来越近——不是别人,正是吕布本人!吕布骑着赤兔马,手里的方画戟闪着寒光,跑得比风还快,转眼就追上了队伍,高声喊:“刘备儿!哪里跑!赶紧下马投降,我还能饶你家眷不死!”刘备回头一看,吓得魂都飞了——赤兔马离自己也就几十步远,吕布那凶神恶煞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赶紧夹紧马腹,拼命往前跑,连缰绳都快攥断了。这时候赵云“唰”地一下转马头,对着吕布大喝一声:“吕奉先!休伤我主!”挺枪就迎了上去。赵云这一枪,又快又准,直奔吕布的咽喉,吕布赶紧用方画戟一档,“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子都溅了起来,赵云被震得胳膊发麻,心里暗惊:“这吕布的力气真不!”吕布也纳闷了:“这白脸是谁啊?枪法这么刁钻!我打遍下无敌手,除了刘关张联手,还没人能接我一戟不后退!”其实赵云那时候才二十出头,战场经验还没那么丰富,要是真跟吕布硬拼,撑死了也就三十个回合。可他聪明啊,知道自己力气不如吕布,就专挑吕布的破绽打,枪尖围着吕布的手腕、马腿转,让吕布防不胜防。打了十几个回合,两人正僵持着,张辽和高顺也带着人追了上来,张辽举着长枪,高顺挺着长矛,一左一右就把赵云围了起来。赵云心里一紧:“坏了,再打下去就要被活捉了!”他眼珠一转,虚晃一枪,枪尖直奔吕布的面门,吕布赶紧偏头躲闪,赵云趁机调转马头,大喊一声“主公快走!”,护着刘备就往城外冲。吕布还想追,张辽赶紧拉住他的马缰绳:“将军,穷寇莫追啊!刘备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手里就剩几千残兵,翻不起什么大浪!再沛刚破,城里还有不少刘备的残兵在作乱,得赶紧整顿兵马,防备曹操——刘备肯定会去投奔曹操,曹操要是知道了,必来打咱!”吕布一听,觉得有道理,骂了句“便宜这大耳贼了!”,就下令停止追击,带着大军浩浩荡荡进了沛城。
一进沛城,吕布那点“仁义”的伪装就撕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土纺本性!他骑在赤兔马上,手里的方画戟一指,对着士兵们喊:“兄弟们!进城了!城主府的金银珠宝全是你们的!老百姓家里的粮食、钱财,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女人随便挑!谁抢得多,我赏他黄金百两!”这话一出,士兵们跟疯了似的,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冲进大街巷。您瞧瞧这场景——有的士兵踹开老百姓的家门,把粮食袋子往肩上一扛,还顺手把桌上的瓷碗摔得粉碎;有的士兵冲进首饰铺,把金镯子、银簪子往怀里塞,掌柜的上前阻拦,被一脚踹倒在地,当场就没了气;还有的士兵拽着老百姓的女儿往外拖,那姑娘哭得撕心裂肺,她爹上前去救,被一刀砍死在门槛上。好好的沛城,转眼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哭喊声、惨叫声、士兵的狂笑声响成一片,房子被点着了,浓烟滚滚,把都染黑了。张辽和高顺看了,心里跟针扎似的疼,赶紧召集自己的部下,厉声喝道:“谁敢抢掠百姓,军法处置!”他们的士兵都是跟着多年的老部下,还听话,可其他将领的士兵根本不管,有的还对着张辽做鬼脸,:“张将军,温侯都发话了,你管得着吗?”张辽气得浑身发抖,可也没办法——吕布是主帅,他的命令比大。再看吕布,早就进了刘备的城主府,把刘备珍藏的陈年好酒搬出来,摆了一桌子烤肉,手里把玩着刘备的羊脂玉如意,那如意白得跟凝脂似的,上面还刻着云纹。他喝着酒,啃着肉,得意洋洋地对严氏:“夫人你瞧,我就那大耳贼不是我的对手!这下沛成了咱的地盘,徐州、沛连成片,看谁还敢跟我作对!曹操要是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严氏戴着从刘备府里搜出来的金步摇,笑得合不拢嘴:“将军英明!等咱再灭了曹操,您就是皇帝,我就是皇后!”吕布更得意了,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把碗摔在地上:“对!我要当皇帝!”他哪儿知道,自己这一烧杀抢掠,算是把老百姓的心彻底寒透了——之前刘备在沛,老百姓都把他当活菩萨,现在吕布来了,把家都给毁了,老百姓恨得牙根痒痒,偷偷往许都跑,给曹操送信。刘备投奔曹操后,曹操一听吕布在沛残害百姓,当即拍着桌子骂:“吕奉先残暴不仁,乃下之害!”正好借“为沛百姓报仇”的名义出兵,这都是吕布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啊!
列位您猜怎么着?吕布这前脚刚踏进城楼,后脚就把“仁义”二字揉成纸团扔茅厕里了!之前在城楼下还装模作样喊“不许伤害百姓”,这会儿腰杆一硬,方画戟往地上一戳,唾沫星子横飞地喊:“兄弟们!城破了!敞开了造!城主府的金银是你们的,商铺里的绫罗是你们的,谁家姑娘俊,直接拉来给咱当压寨夫人!谁抢得多,我赏他十两黄金,再给个旗官当当!”这话跟给疯狗扔肉包子似的,士兵们眼睛都绿了,盔歪甲斜地就往街巷里冲。您瞧瞧这乱象——西街张屠户家刚炖好的猪肉,被两个士兵连锅端走,张屠户要理论,被一脚踹进猪圈,猪粪糊了满脸;东街首饰铺的李掌柜,抱着祖传的玉镯想藏,被士兵一矛挑穿手掌,玉镯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掌柜的疼得满地打滚;最惨的是城南王秀才家,三个士兵拽着他十六岁的女儿往外拖,姑娘哭着喊“爹”,王秀才扑上去护着,被士兵一刀砍在脖子上,鲜血喷了女儿一身,那姑娘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沛城瞬间成了修罗场,哭喊声、惨叫声、士兵的狂笑混杂着房屋燃烧的“噼啪”声,浓烟裹着血腥味飘出十里地。张辽和高顺在街角看得心口发堵,高顺把长矛往地上一拄,红着眼吼:“都给我住手!谁敢伤百姓,军法从事!”他手下的陷阵营士兵赶紧停手,可其他营的兵痞子压根不怕,有个歪戴头盔的士兵还举着抢来的银镯子喊:“高将军,温侯都发话了,您管得着吗?有本事找温侯理去!”高顺气得要拔刀,被张辽死死按住:“孝先,忍忍!主帅下令,咱硬拦就是抗命,得不偿失!” 再看吕布,早钻进刘备的城主府了。丫鬟们被吓得缩在墙角,他一脚踹开藏宝阁的门,看见满箱金银“哈”地笑出声,抓起一把金元宝往怀里揣,又瞥见案上的羊脂玉如意——这如意是刘备从徐州带来的宝贝,白得跟凝脂似的,刻着缠枝莲纹,在灯下能照见人影。吕布把如意揣进袖子,又让士兵搬来刘备珍藏的十年陈酿,就着烤羊腿大快朵颐,油汤滴在锦袍上都不在乎。严氏戴着抢来的金步摇,捏着颗珍珠往嘴里含,喜滋滋地:“将军,您看这沛多富!比下邳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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