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初春，风里已经裹着几分暖意，吹得医院里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李慕斯身上披着王科杰带来的厚外套，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底是藏不住的轻快——今，她终于可以出院了。
半个多月的住院时光，在王科杰的悉心照料和耳蜗调试的惊喜里，过得格外快。如今的她，已经能清晰听清窗外的鸟鸣，听清护士查房时的脚步声，听清王科杰话时，尾音里藏着的温柔笑意。
王科杰拎着收拾好的行李，脚步轻快地走到她身边，弯腰替她理了理围巾，声音清亮：“都收拾好啦，我们先回民宿拿东西，再去高铁站，直接回郑州。”
李慕斯抬眼看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格外甜，她轻轻点头，开口时的声音还有些生涩，却字字清晰：“好。”
这一声回应，让王科杰的眼睛瞬间亮了。他陪伴李慕斯，慢慢走出病房，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长笑着递过来一袋康复手册，叮嘱道：“回去记得按时做康复训练，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谢谢护士长！”王科杰连忙接过手册，李慕斯也跟着点头，脆生生地补了一句：“谢谢您照顾我。”
护士长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姑娘恢复得真好，以后肯定能听见更多好听的声音。”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李慕斯微微偏头，听见风拂过树叶的声响，听见远处马路上的车水马龙。这些曾经模糊的、被过履声音，如今都真切地钻进耳朵里，织成了一张温暖的网。
到了民宿，王科杰麻利地打包好两饶行李，又去楼下买了李慕斯爱吃的生煎包和热豆浆。李慕斯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街边贩的叫卖声，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福
她掏出手机，给远在长沙的父母打了个视频电话。屏幕里，母亲看见她精神饱满的样子，红着眼眶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
父亲站在一旁，语气沉稳却难掩关切：“路上注意安全，康复训练别落下，有什么需要随时跟家里。”
“知道啦，”李慕斯笑着点头，转头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王科杰，眼里满是暖意，“有科杰陪着我呢，你们放心。”
挂羚话，王科杰刚好拎着早餐回来。他把生煎包放在桌上，又把热豆浆递到李慕斯手里：“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去高铁站，赶下午的车回郑州。”
李慕斯咬了一口热乎乎的生煎包，鲜香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看着忙前忙后的王科杰，忽然开口：“科杰，谢谢你。”
王科杰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温柔：“跟我客气什么，傻瓜。”
去往高铁站的路上，李慕斯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飞速倒湍街景。春风吹过车窗，带着沪上特有的烟火气，她忽然听见路边的公园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钢琴声。
李慕斯微微睁大了眼睛，侧耳倾听，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王科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是有人在弹钢琴呢，很好听吧？”
李慕斯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嗯，很好听。”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见钢琴的声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跳跃的精灵，钻进她的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高铁缓缓驶出上海虹桥站，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了江南的田野和村庄。李慕斯靠在王科杰的肩膀上，听着车厢里的广播声，听着邻座朋友的嬉笑声，听着王科杰轻轻的呼吸声。
她知道，这场上海之行，是她新生的开始。而往后的路，有王科杰陪在身边，她一定能听见更多更美的声音，看见更亮更暖的世界。
高铁一路向北，载着两个少年的期许，朝着郑州的方向，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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