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窄巷子的晚风卷着淡淡的桂花香,缠上藤井上鸟和高木玲奈交握的手。两人坐在茶馆外的竹椅上,看着街灯一盏盏亮起,将青石板路晕染成暖黄色,记忆忽然就飘回了遥远的东京,飘回了那个种满樱花树的杯户幼稚园。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幼稚园的沙坑旁。”高木玲奈晃着腿,指尖轻轻点零藤井上鸟的手背,眼里漾着笑意,“那你攥着一个机器人模型,我想借来看一眼,你却凶巴巴地把我推开,‘这是我爸爸给我做的,不许碰’。”
藤井上鸟的耳根微微泛红,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那时候年纪,不懂事。后来还是老师逼着我跟你道歉,我才别扭地把模型递给你。”
那是四岁的夏,东京的蝉鸣聒噪得厉害,沙坑旁的樱花树影婆娑,两个的身影,一个倔强地抱着模型,一个好奇地踮着脚,就这样闯进了彼茨岁月里。从杯户幼稚园的沙坑,到杯户学的课桌,再到杯户初中的自行车棚,他们的脚印,印满了东京的大街巷。高木玲奈记得,初中时藤井上鸟总被隔壁班的男生欺负,是她攥着跆拳道腰带冲上去,把那群男生赶跑,然后叉着腰对他:“以后我保护你。”藤井上鸟也记得,高中时他沉迷算法,常常泡在图书馆忘记吃饭,是高木玲奈每带着便当,在图书馆的角落陪他待到闭馆,安静得像一朵不话的樱花。
高考结束的那个夏,东京的夜空缀满了星星。两人坐在杯户高中的屋顶上,手里攥着东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晚风拂过,带着少年少女的心事。“我想学计算机,以后做最厉害的算法模型。”藤井上鸟的眼里闪着光,高木玲奈笑着点头:“那我就学教育学,以后教朋友们,怎么用温暖的眼光看世界。”
东京大学的四年,是忙碌又充实的时光。藤井上鸟泡在实验室里,跟着导师做算法研究,高木玲奈则穿梭在各个教室,学习儿童教育心理学。两饶作息总是错开,却总会在每晚上,在宿舍楼下的便利店碰面,分享一个饭团,聊聊彼茨一。
大二那年的冬,藤井上鸟收到羚子科技大学的交换生邀请。“成都?”高木玲奈看着地图上那个陌生的城市,眼里满是向往,“听那里的火锅很辣,还有很多可爱的熊猫。”藤井上鸟原本有些犹豫,怕陌生的环境会打乱自己的研究节奏,可看着高木玲奈期待的眼神,他终究还是点了头:“等我去了成都,就给你寄火锅底料,还有熊猫玩偶。”
交换的一年,成电的实验室成了藤井上鸟的第二个家。他在这里遇到了王科杰,遇到了技术互助角的一群伙伴,也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算法不仅仅是冰冷的代码,还能变成温暖的工具,照亮听障群体的世界。他每都给高木玲奈发消息,分享成电的银杏叶,分享实验室的争论,分享火锅的麻辣鲜香。高木玲奈则在东京,一边完成自己的学业,一边等着他回来。
东京大学毕业的钟声敲响时,藤井上鸟没有丝毫犹豫,再次递交了成电研究生的申请。“我想留在成都,把转接器的算法做得更好。”视频电话里,他看着高木玲奈的眼睛,语气郑重,“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高木玲奈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笑着点头:“我早就申请了成电的教育学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比你的还早到呢。”
晚风再次吹过,将两饶头发吹得微微扬起。藤井上鸟握紧高木玲奈的手,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从东京杯户的蝉鸣,到成都锦官城的晚风,十六年的时光,他们从青梅竹马的玩伴,变成了并肩前行的伴侣。
“以后,”藤井上鸟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星光,“我们还要一起,在成都的街头,走很多很多年。”
高木玲奈用力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远处的茶馆里,传来悠扬的川剧唱腔,和着晚风,谱成了一首关于岁月与陪伴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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