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的时候，查尔斯河的水波就已经漾起了细碎的金光。叶鑫磊踩着单车，车筐里塞着一本翻得起了边的《数学分析》，风掠过他额前的碎发，带着麻省理工学院独有的、混杂着青草香与书卷气的味道。
作为麻省理工学院数学系的大一新生，叶鑫磊的日常被切割成了精确的碎片。早上七点的微积分课，般半的线性代数研讨，上午的时间几乎都泡在西蒙斯楼的阶梯教室里。教授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黑板上的公式一行接着一行，身边的同学要么奋笔疾书，要么盯着笔记本电脑敲代码，没人敢有半分松懈。叶鑫磊握着笔，指尖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偶尔抬头，目光会掠过窗外的查尔斯河——那里有划着赛艇的队伍，喊着整齐的号子，像极了他在菲利普斯安多佛中学篮球队的日子。
课间十分钟，他会冲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一杯冰咖啡，然后抱着电脑冲进图书馆。数学系的图书馆总是座无虚席，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叶鑫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调出昨晚没写完的数论课题。屏幕上的代码和公式交织在一起，他却觉得格外安心——比起叶家的商业饭局，比起明远科技的董事会议，他更爱这种沉浸在数字世界里的纯粹。
中午的食堂总是人声鼎罚叶鑫磊端着餐盘，和几个同样来自数学系的同学坐在一起。他们聊的不是明星八卦，不是校园轶事，而是黎曼猜想的最新进展，是某个算法模型的优化思路。有人提起他是叶明远的儿子，叶鑫磊只是笑了笑，岔开话题：“比起谈商业，我更想知道，怎么把这个积分方程简化。”他不想活在“叶家三公子”的光环里，他想做叶鑫磊，做一个能在数学领域闯出一片的少年。
下午的时间，属于篮球和社团。叶鑫磊是校篮球队的替补前锋，训练场上的他，和在图书馆里判若两人。脱掉格子衬衫，换上球衣球鞋，他的眼神里满是桀骜和锋芒。运球、突破、起跳、投篮，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空心入网的瞬间，场边响起一阵欢呼。教练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子，速度够快，就是力量差零，再加把劲，下次就能首发了。”叶鑫磊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一笑：“放心，肯定的。”
训练结束后，他会去数学建模社团的活动室。社团里的成员来自不同的专业，有计算机系的，有物理系的，还有工程系的。他们组队参加各种建模比赛，为了一个数据争得面红耳赤，也会为了攻克一个难题，一起熬夜到凌晨。叶鑫磊喜欢这种氛围，喜欢一群人为了同一个目标，并肩作战的感觉。
傍晚的查尔斯河，晚霞烧红了半边。叶鑫磊骑着单车，沿着河岸慢慢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叶修辰发来的视频通话。屏幕里，叶修辰穿着西装，身后是明远科技的会议室，敖蝶芙坐在他旁边，笑得温柔。
“怎么样？麻省理工的日子还习惯吗？”叶修辰的声音带着笑意。
“挺好的，就是课有点难。”叶鑫磊挠了挠头，“对了，哥，我最近在准备一个数学建模比赛，队友都是大神。”
“那可得加油。”敖蝶芙接过手机，“有空回来看看，北京的银杏快黄了。”
挂羚话，叶鑫磊抬头望向边的晚霞。风里带着河水的潮气，吹得他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了安多佛的雪，想起了篮球场上的欢呼，想起了远在北京的家人。
夜幕降临的时候，叶鑫磊回到了宿舍。室友还在埋头刷题，桌上的咖啡杯堆了一排。他打开台灯，摊开《数学分析》，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窗外的星光落进来，洒在密密麻麻的公式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查尔斯河的水静静流淌，流过麻省理工的教学楼，流过篮球场，流过少年的书桌。叶鑫磊知道，这条路很长，很难，有解不完的方程，有熬不完的夜，但他不怕。
因为他是叶鑫磊，是在安多佛的风雪里长大的少年，是麻省理工的数学系新生，是永远向着光，永远带着锋芒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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