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县衙门口的那只“民情箱”,已经挂了快一个月。
箱子是檀香木做的,刷着红漆,上面刻着“民有所诉,官有所应”八个字,由两个老实的老衙役轮流看管。一开始百姓还犹豫,怕投了信没人管,直到前几有个佃农投信告地主扣工分,没三就解决了,大家才敢放心投递。
这清晨,负责开箱的老衙役刚把箱子打开,就摸到一封厚厚的匿名信。信封没署名,只在正面写着“告衙役周虎”五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急牵
老衙役不敢耽搁,连忙把信送到宿元景府上。
宿元景拆开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信里衙役周虎在汴梁西市勒索商贩,“卖材要五两,卖布的要十两,不给钱就砸摊子、扣货物”,还列举了几个被勒索的商贩名字,其中就有卖材刘二。
“反了!一个的衙役也敢欺压百姓!”宿元景看完,当即让人去西市找刘二等人核实。
不到两个时辰,去查的人就回来了,还带了刘二和另外三个商贩。
刘二一见宿元景,就红了眼:“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那周虎太欺负人了!上个月我在西市卖菜,他我占道经营,拎着我的菜筐就要扔,我求了半,给了他五两银子才算了事!那五两是我攒了半个月的本钱啊!”
另一个卖布的商贩也跟着:“我也被他勒索过!我进了一批新布,他我布没交税,要全部没收,最后我给了十两银子,他才放行!”
证据确凿,宿元景当即拿着信和证词,去皇宫见陈默。
陈默正在看西南的战报,听民情箱查出事,连忙放下奏折:“情况怎么样?”
“陛下,查清楚了!”宿元景把信和证词递过去,“衙役周虎每月勒索商贩两百多两银子,被勒索的商贩不下二十人,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靠匿名信告状。”
陈默看完,猛地把信纸拍在案上,声音带着怒火:“一个的衙役,也敢借着职权欺负百姓!把周虎抓来,不用在县衙审,就在汴梁西市街头审,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让大家都看看,欺负百姓的下场!”
“臣遵旨!”宿元景躬身应下,转身就去安排。
当下午,汴梁西市的空地上挤满了人。
周虎被两个衙役押着,双手反绑,还穿着那身灰布衙役服,却没了往日的嚣张,脸色发白。他站在空地上,看着周围怒视的百姓,强装镇定:“你们抓我干什么?我没做错事!”
陈默坐在临时搭的木台上,声音洪亮:“周虎,有人告你勒索商贩,你敢没有?”
周虎梗着脖子狡辩:“陛下,我没有勒索!是那些商贩自愿给我的!他们占道经营、偷税漏税,我只是按规矩办事,他们给我银子,是谢我通融!”
“你胡!”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刘二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破旧的菜筐:“上个月十五,你在西市口抓着我的菜筐,我占道,要砸我的摊子,我不给银子你就不放人,这叫自愿?我这菜筐上还有你当时踩的脚印,你敢不认?”
着,刘二把菜筐翻过来,筐底果然有个清晰的鞋印,大和周虎脚上的靴子正好对上。
“还有我!”另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也站出来,“你我糖葫芦不卫生,要全部扔掉,我给了你三两银子,你才让我接着卖!这也是自愿?”
越来越多的商贩涌出来作证,有的被抢了银子,有的被砸了摊子,还有的被扣了货物,桩桩件件都指向周虎。
周虎的脸色从白变青,再变紫,最后“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我错了……我不该勒索……求陛下饶命……”
陈默看着他,语气冷得像冰:“周虎,你借着衙役的身份,勒索百姓,欺压良善,按大燕律法,杖责五十,发配边疆充军!这辈子都别想回汴梁!”
衙役们当即上前,把周虎按在长凳上,举起木杖就打。清脆的杖击声和周虎的惨叫声,让周围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没人同情——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打完后,周虎被拖走,百姓们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
刘二走到木台前,对着陈默深深鞠了一躬:“陛下,您设的这民情箱真管用!以前我们被欺负了,只能忍着,现在终于有地方冤屈了!”
“这是朝廷该做的。”陈默笑着点头,“以后你们要是再遇到官员、衙役欺压百姓,尽管往民情箱里投信,朕保证,每一封信都会查到底!”
当傍晚,陈默让人把周虎勒索商贩的案例抄了几十份,贴在汴梁各个街口的“新政碑”上,还加了一行字:“无论官阶高低、职权大,凡欺压百姓者,严惩不贷!”
百姓们围着新政碑看,都夸朝廷做事公道。
宿元景处理完周虎的事,刚想回府歇口气,负责查周虎家产的衙役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账本,脸色凝重:“大人,我们在周虎家里搜出一本账本,上面记着他每月给‘李主事’送五十两银子,这李主事……是之前被派去济州的旧官僚李大饶侄子!”
宿元景接过账本,翻到记着“李主事”的那一页,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周虎一个衙役,怎么会跟旧官僚的侄子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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