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西街的老宅院,最近挂起了一块新木牌,上面刻着“惠民药局”四个楷体字,漆成了醒目的朱红色。
宅院原本是个闲置的民房,前几日被官府整修一新,院里架起了煮药的大铁锅,摆上了十几张供病人候诊的木凳,连墙角都摆上了晾晒草药的竹筛,空气中满是淡淡的药香。
开馆这,刚亮,药局门口就围满了人。大多是穿着补丁衣裳的百姓,有的扶着生病的老人,有的抱着哭闹的孩子,眼神里满是期待。
“听这药局是陛下开的,免费给咱们穷人看病,药也便宜!”
“可不是嘛!俺家老婆子咳嗽了半个月,没钱请大夫,今终于能来看了!”
“快别挤,排队排队,大夫们都出来了!”
话间,十几个穿着素色长衫的老中医从里院走出来。为首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姓孙,以前是太医院的御医,听朝廷要开惠民药局,主动请辞来坐诊。
孙大夫走到门口,对着百姓们拱手:“乡亲们,咱们惠民药局今正式开馆,凡是家境贫困的,看病不收诊金,抓药只收成本价。大家别慌,按顺序来,每个人都能看上病。”
百姓们顿时欢呼起来,纷纷自觉排起队。
队伍末尾,有个妇人抱着个四五岁的孩子,孩子脸通红,呼吸急促,还时不时咳嗽几声。妇人叫王桂兰,是城郊的佃农,孩子叫花,前几淋了雨,染上了风寒,烧得浑身发烫。家里的钱刚够买粮食,哪有余钱请大夫,听惠民药局开馆,不亮就抱着孩子赶来了。
终于轮到王桂兰时,已近正午。她抱着花走进诊室,孙大夫正坐在桌后,面前摆着脉枕和纸笔。
“大夫,您快看看俺家花吧,烧了三了,还咳嗽。”王桂兰把花放在凳上,声音带着哭腔。
孙大夫赶紧放下笔,伸手摸了摸花的额头,又拿起她的手腕号脉,眉头微微皱起:“孩子是风寒入体,烧得厉害,再拖下去怕是要转成肺炎。”
他转身从药柜里抓了几味草药,有柴胡、杏仁、甘草,用纸包好,又写下一张药方:“这药早晚各煎一次,煎的时候放两片生姜,喝完让孩子发发汗,三就能好。”
王桂兰接过药包,手都在抖:“大夫,这药……要多少钱?”她怀里只揣着两个铜板,心里满是忐忑。
孙大夫笑着摆手:“孩子病得重,诊金就免了,这药成本价是五个铜板,你要是手头紧,先拿药去,钱以后再也无妨。”
“俺有钱!俺有钱!”王桂兰赶紧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又要去解腰间的布兜——里面藏着她昨卖鸡蛋攒的三个铜板。
孙大夫按住她的手:“不用急,先给孩子煎药要紧。你要是方便,明可以带孩子来复诊,看看恢复情况。”
王桂兰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抱着花,对着孙大夫深深鞠了一躬:“大夫,谢谢您!要是没有这惠民药局,俺家花就没救了!”
“不用谢。”孙大夫扶起她,语气温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孩子有不舒服,随时来药局,别拖着。”
王桂兰抱着花走出诊室,院里的大铁锅还在煮着药,几个学徒正用长勺搅拌着锅里的草药。一个穿蓝布衫的年轻大夫走过来,给她递了一碗温热的汤药:“这是预防瘴气的药茶,免费的,你和孩子都喝点,能驱寒。”
王桂兰接过碗,连声道谢。看着碗里澄黄的药茶,再看看院里忙碌的大夫和学徒,心里暖得像揣了个火炉。
药局里的日子,就这样一过着。
每不亮,大夫们就来整理草药,学徒们忙着煮药、晒药,百姓们则早早来排队候诊。孙大夫每都会亲自煮一大锅预防瘴气的药茶,放在门口的石桌上,谁都能舀一碗喝。
“孙大夫,您这药茶真好,俺喝了几,手脚都不凉了!”一个挑着玻的老汉喝完药茶,笑着。
孙大夫正在筛草药,闻言抬头笑:“这药茶里加了艾叶和生姜,能驱寒祛湿,乡亲们常喝,少生病。预防比治病重要,咱们要让百姓少受病痛的罪。”
这下午,药局里突然来了一队侍卫,簇拥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走进来——正是陈默。
百姓们见状,赶紧要下跪行礼,陈默连忙摆手:“大家不用多礼,朕就是来看看药局的情况,别耽误了看病。”
他走到孙大夫的诊室,看到孙大夫正在给一个老人号脉,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老人看完病,陈默才走上前:“孙大夫,辛苦您了。”
孙大夫连忙拱手:“陛下客气了,能为百姓做事,是老臣的福气。”
陈默环顾诊室,看到墙上挂着的草药图谱,桌上整齐的药方,还有候诊百姓脸上的安心,嘴角露出笑容:“医者仁心,咱们开惠民药局,就是要帮百姓解决看病难的问题。以前很多百姓因为没钱,病拖成大病,甚至丢了性命,以后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他走到院里,看着正在煮药的大铁锅,又道:“朕打算在全国各州都开惠民药局,让不管是汴梁的百姓,还是西北、东南的乡亲,都能看上病,吃得起药。孙大夫,到时候还要请您多带带各地的大夫,把医术传下去。”
孙大夫眼睛一亮,连忙应道:“老臣遵旨!只要能让下百姓不受病痛之苦,老臣就是累死也愿意!”
周围的百姓听到陈默的话,都激动地鼓起掌来。
“陛下英明!”
“要是各州都有惠民药局,咱们就再也不怕生病没钱看了!”
陈默笑着挥手:“乡亲们放心,朝廷会尽快安排,让惠民药局开遍大燕的每一个角落。大家日子过得安稳,身体健健康康,咱们大燕才能越来越好。”
正着,药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侍卫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染了墨迹的信:“陛下,泉州急报,柳文渊大人海外商人已经到港,想尽快跟朝廷商议通商事宜。”
陈默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眉头微微舒展。
泉州的海外通商是大事,关系到东南的经济,也关系到百姓的生计,确实不能耽误。
他把信递给身边的随从,对孙大夫道:“孙大夫,药局的事就劳烦您多费心,朕要回皇宫处理泉州的事务。”
“陛下放心,老臣定不负所停”孙大夫躬身道。
陈默又跟百姓们打了招呼,才带着侍卫离开。百姓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议论声里满是感激——这位陛下,心里是真的装着百姓。
王桂兰抱着花来复诊时,正好看到陈默离开。花的风寒已经好了大半,脸恢复了红润,还能跟着王桂兰一起走。
“孙大夫,俺家花好多了,不烧也不咳了。”王桂兰把花放在凳上,笑着。
孙大夫摸了摸花的额头,又号了脉,满意地点头:“恢复得不错,再吃两副药巩固一下就好了。以后要注意,别让孩子再淋着雨了。”
他转身抓药时,王桂兰从怀里掏出五个铜板,轻轻放在桌上:“大夫,这是上次的药钱,俺攒够了。”
孙大夫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把铜板推回去:“不用了,陛下刚才吩咐过,这几来看病的孩子,药钱都免了。你把钱留着,给孩子买些吃的补补身子。”
王桂兰愣了一下,眼眶又热了。她抱着花,对着孙大夫深深鞠了一躬,又朝着皇宫的方向望了望——这位陛下,真是百姓的活菩萨啊。
离开药局时,王桂兰看到门口的石桌上,药茶还在冒着热气。她舀了两碗,自己喝一碗,又给花喂了一碗,药茶带着淡淡的姜香,喝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
远处的皇宫里,陈默正在和宿元景、柳明商议泉州通商的细节。
“海外商人带来的特产,咱们可以先在汴梁设个市集,让百姓们见识见识,也看看哪些东西能跟咱们大燕的瓷器、丝绸交换。”陈默手指在地图上的泉州位置点零,“另外,通商的税则要定好,既要让商人有利可图,也不能亏了百姓和朝廷。”
宿元景点头:“臣这就让人草拟税则,尽快送到泉州给柳文渊大人。”
柳明补充道:“陛下,通商后海外的药材或许也能引进来,到时候可以让惠民药局的大夫看看,能不能用来治病,丰富咱们的药材库。”
陈默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正好孙大夫在汴梁坐诊,到时候让他也参与进来,甄别海外药材的功效。”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一场关乎大燕经济与民生的通商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郑
而惠民药局里,孙大夫还在给最后一个病人诊脉。院里的大铁锅已经熄了火,竹筛里的草药还在晾晒,空气中的药香,伴着百姓们的笑声,在汴梁的暮色里缓缓散开。
王桂兰抱着花走在回家的路上,花突然指着远处的晚霞,奶声奶气地:“娘,你看,像不像药局里的药茶?”
王桂兰抬头望去,晚霞染得半边通红,真像煮得浓稠的药茶。她笑着摸了摸花的头:“像,等以后各州都有惠民药局,咱们就能喝到这么暖的药茶了。”
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手紧紧攥着王桂兰的衣角。她不知道什么是“各州”,但她知道,那个能让她不生病的药局,会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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