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皇宫的紫宸殿内,气氛比往日凝重了几分。
陈默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一封染了风尘的密信,信纸边缘因反复折叠而有些磨损。殿下文武大臣分列两侧,宿元景、林冲、卢俊义、阮二等人都神色严肃,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陈默身上。
“戴宗刚从辽东传回消息。”陈默的声音打破令内的寂静,他将密信递向宿元景,“完颜烈在辽东集结了三万兵力,粮草和战船都已备齐,看这架势,是要进攻登州,目标应该是登州的盐场和粮仓。”
宿元景接过密信,快速浏览后递给身边的卢俊义,眉头紧锁:“登州是我大燕的海上门户,盐场更是关乎全国盐税,粮仓里还存着供北方守军的粮草,绝不能让完颜烈得手。”
卢俊义看完密信,攥紧了腰间的“血麒麟”锏,沉声道:“完颜烈这是贼心不死!去年他爹完颜宗翰在黄河被咱们打垮,如今他又想卷土重来,臣愿率军去登州,定让他有来无回!”
陈默点头,目光转向站在武将列首的阮二:“阮二,你是水师统领,登州的海路防御就交给你了。你带十艘战船去登州港,务必守住海路,不能让金军的战船靠近登州半步。”
阮二往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陛下放心!臣的水师早已操练纯熟,还有墨离大人改良的水底龙王炮和连珠铳,别三万金军,就是五万,臣也能把他们拦在海上!”
“好!”陈默满意地点头,又看向卢俊义,“卢将军,你带五千骑兵去登州,跟登州守将李忠汇合,守住陆路。登州周边多平原,正适合骑兵作战,你要做的,就是不让金军靠近登州城墙。”
卢俊义同样跪地领命:“臣遵旨!臣这就去点兵,明一早就出发,定不会让完颜烈踏足登州境内!”
陈默站起身,走到殿中,目光扫过众臣:“登州的安危,关乎北方的稳定。海路有阮二的水师,陆路有卢俊义的骑兵,内外配合,定能守住登州。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完颜烈敢集结三万兵力,必然有所依仗,或许还会有其他动作。”
他转头对殿外喊:“传墨离进殿!”
没多久,墨离抱着一个木盒走进来,盒内装着连珠铳的零件和震炮的图纸。他看到殿内凝重的气氛,便知是有战事,躬身道:“陛下,臣已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五十支连珠铳和五门震炮,随时可以送往登州。”
“来得正好。”陈默指着木盒,对墨离,“这些火器你亲自安排人送过去,务必尽快交到登州守将李忠手里。有这些火器,登州的守军更有底气,也能减轻卢俊义和阮二的压力。”
墨离应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安排,让工匠们连夜打包火器,明一早随卢将军的骑兵一起出发,走新修的官道,五内定能送到登州。”
“还有一事。”陈默补充道,“你让工匠多带些弹药和维修工具,连珠铳和震炮在战场上难免会有损耗,有工具在,守军才能及时修复。”
“臣记住了。”墨离躬身徒一旁,开始在心里盘算需要带的弹药数量。
殿内的文官们也没闲着,宿元景上前一步:“陛下,登州的粮草储备虽足,但若是被围,恐怕支撑不了太久。臣建议从济州调一批粮草,走海路运往登州,提前做好储备。另外,再派些医官和药材去登州,以防战时伤员无法及时救治。”
陈默点头:“就按你的办。你立刻拟旨,让济州知府柳明调两万石粮草,由济州水师护送前往登州,医官和药材也从汴梁的惠民药局抽调,务必在三内出发。”
“臣遵旨!”宿元景连忙应下,转身就要去拟旨。
“等等。”陈默叫住他,“再传一道旨意给登州守将李忠,让他提前加固登州城墙,在城外挖好陷阱,多备些滚木和火油,做好长期防御的准备。告诉李忠,朝廷的援军很快就到,让他务必守住登州,等援军抵达,再内外夹击,全歼金军。”
宿元景一一记下,快步退出殿外拟旨。
殿内,阮二正跟卢俊义商议作战细节:“卢将军,你到登州后,可派人去登州港跟我联络,咱们约定个信号,若是金军从陆路进攻,你就放狼烟,我这边就派水师从海上炮击金军后路,前后夹击。”
卢俊义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定了。我骑兵到登州后,会在城外二十里处扎营,若是金军来犯,我先率军迎击,你再趁机偷袭,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墨离也凑过来,指着木盒里的连珠铳:“卢将军,这连珠铳在马上也能用,你让士兵们多练练骑射,近距离作战时,比长枪管用得多。还有震炮,射程有五百步,能轰碎金军的盾牌阵,你到燎州,让李忠把炮架在城墙上,能有效压制金军的攻城势头。”
卢俊义拿起一把连珠铳,掂量了一下,笑着:“有这好东西,完颜烈的金军就是来送人头的!”
陈默看着大臣们各司其职,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登州的位置:“登州不仅有盐场和粮仓,还是我大燕与高丽通商的备选港口,绝不能有失。这次咱们不仅要守住登州,还要趁机全歼完颜烈的残余势力,让金国再也不敢来犯。”
就在这时,侍卫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来自登州的急报:“陛下,登州守将李忠传来急报,金军的探子已经出现在登州城外,正在打探城防情况,还有几艘不明船只在登州外海徘徊,疑似金军的哨船。”
陈默接过急报,看完后递给阮二:“看来完颜烈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得加快速度。阮二,你今晚就去水师营点兵,明一早先出发,争取在金军哨船反应过来前,抵达登州港。”
阮二躬身:“臣遵旨!臣这就去准备,今晚就不让兄弟们休息了,连夜整船,明不亮就启程!”
卢俊义也道:“臣也去点兵,让士兵们提前收拾行装,明一早跟阮统领一起出发,分两路赶往登州。”
陈默点头:“好!你们各自去准备,有任何情况,随时派人传信回汴梁。记住,守住登州是首要任务,但也要注意安全,别中了完颜烈的埋伏。”
“臣等遵旨!”阮二和卢俊义齐声应下,转身退出殿外,各自去准备兵马。
墨离也抱着木盒告辞:“陛下,臣去工坊安排火器,确保明能准时随骑兵出发。”
陈默点头,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又看向宿元景拟旨的方向,心里清楚,一场关乎登州安危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而此刻的登州城内,守将李忠正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徘徊的金军探子,眉头紧锁。他身边的副将递过来一把弓箭:“将军,要不要把那些探子射下来?”
李忠摇头:“不用,留着他们,让他们回去给完颜烈报信,就咱们登州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他有本事就来。”
他转头看向城内的粮仓和盐场,眼神坚定:“登州是我大燕的门户,有陛下派来的援军,有新到的火器,咱们定能守住这里,不让完颜烈得逞!”
副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刀:“将军放心,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金军进城!”
城楼下,百姓们听金军要来进攻,不仅没有慌乱,反而自发组织起来,有的帮着搬运滚木,有的帮着挖陷阱,还有的给士兵们送水送干粮。一个老农拉着李忠的手:“将军,俺们登州百姓的命跟登州绑在一起,你们守住登州,就是守住俺们的家,俺们也会尽一份力!”
李忠看着百姓们坚定的眼神,心里更有底气了。他知道,有朝廷的援军,有百姓的支持,还有先进的火器,就算完颜烈有三万兵力,也攻不破登州这座铜墙铁壁。
而在遥远的辽东,完颜烈正坐在帐篷里,看着登州的地形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默,这次我看你还怎么救登州!等我拿下登州的盐场和粮仓,断了你大燕的盐税和粮草,再联合西夏残余势力,定能把你赶出中原!”
他不知道,此刻阮二的水师已经开始整船,卢俊义的骑兵正在点兵,五十支连珠铳和五门震炮也已打包完毕,一场针对他的防御战,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郑
登州的海风,似乎已经带上了战火的味道,一场大战,即将在登州的海陆之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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