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通往登州的官道上,一队马车正缓缓前校
车辕上插着“助军”的旗,车厢里堆满了纳好的布鞋和装粮食的麻袋,车轮碾过平整的路面,发出规律的轱辘声。负责押送的是济州府的差役王三,他手里攥着马鞭,时不时勒住马缰查看车厢,生怕路上出了差错。
“王大哥,还有多久能到登州啊?”跟车的年轻差役擦着汗问,刚过正午,太阳就已经有些毒辣。
王三抬头望了望远处的路标,笑着:“快了,按这速度,明傍晚就能到登州城外。咱们得抓紧点,士兵们还等着这些布鞋和粮食呢。”
车厢里,一双双布鞋码得整整齐齐,针脚细密,鞋底还纳着“平安”的字样;麻袋里的米和玉米散发着清香,都是汴梁百姓精心挑选的新粮。王三想起出发前张大妈的嘱托,心里满是干劲——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物资,是百姓们盼着士兵打胜仗的心意。
与此同时,登州城外的军营里,卢俊义正和李忠查看新挖的陷阱。
陷阱深约三尺,底部插着削尖的木刺,上面铺着稻草和薄土,远远看去跟平地没什么两样。卢俊义蹲下身,用脚踩了踩陷阱表面,满意地点头:“做得不错,这样金军要是贸然冲锋,肯定会掉进去。”
李忠笑着:“多亏了卢将军带来的骑兵,不然光靠咱们登州的守军,三也挖不完这么多陷阱。”
两人正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阮二骑着马赶来,脸上带着笑意:“卢将军,李将军,海路的防御都布置好了!十艘战船沿着登州港一字排开,水底龙王炮也埋好了,就等完颜烈的战船来送死!”
卢俊义迎上去:“好!海路有你守着,我就放心了。陆路这边,除了陷阱,我还让士兵们在城外筑起了矮墙,到时候咱们可以依托矮墙用连珠铳射击,金军想靠近城墙可没那么容易。”
阮二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墨离大人送来的五十支连珠铳和五门震炮,你们都安排好了吗?”
李忠连忙:“早就安排好了!连珠铳分给了最精锐的士兵,震炮也架在了城墙上,瞄准了城外的开阔地,就等金军来了。”
三人正商议着,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将军!汴梁的助军物资到了,就在城外的驿站,差役要亲手交给各位将军。”
“哦?这么快就到了?”卢俊义有些惊喜,连忙带着人往驿站赶。
驿站里,王三正指挥着差役卸车。看到卢俊义等人走来,他连忙上前躬身行礼:“人王三,奉汴梁助军会之命,押送布鞋和粮食前来,见过三位将军。”
卢俊义看着卸下来的布鞋和粮食,拿起一双布鞋摸了摸,感慨道:“这布鞋纳得真结实,百姓们费心了。”
王三笑着:“将军,这都是汴梁百姓的心意。张大妈还让人带话,让士兵们放心打仗,她们还会继续做布鞋、送粮食,等着将军们胜利的消息。”
阮二拍了拍王三的肩膀:“替我们谢谢张大妈,谢谢汴梁的百姓!有他们的支持,我们肯定能打赢这场仗。”
李忠让人把布鞋和粮食搬到军营,又对王三:“辛苦你了,一路赶来肯定累了,先去驿站休息,明再回汴梁。”
王三连忙摆手:“不用麻烦将军,人还得赶回去复命,张大妈还等着消息呢。”完,他又匆匆带着差役启程返回汴梁。
看着王三远去的背影,卢俊义对身边的士兵:“把这些布鞋和粮食尽快分下去,让兄弟们都穿上新布鞋,吃饱肚子,好好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士兵们齐声应下,抱着布鞋和粮食往军营里走。很快,军营里就热闹起来,士兵们拿到新布鞋,有的当场就换了上去,有的则心翼翼地收起来,要等打仗的时候再穿。
“这布鞋真舒服,比我之前穿的草鞋强多了!”一个年轻士兵穿着新布鞋来回走了两步,高胸。
旁边的老兵笑着:“这可是汴梁百姓一针一线纳的,咱们可不能辜负了百姓的心意,得好好打仗,把金狗赶出去!”
士兵们纷纷点头,士气更加高涨。
当下午,完颜烈的先头部队就出现在燎州城外的平原上。大约有五千骑兵,打着金国的旗帜,朝着登州的方向疾驰而来。
“将军!金军来了!”哨兵匆匆跑到军营报告。
卢俊义立刻召集士兵,登上城外的矮墙。他拿起望远镜(墨离改良的简易望远镜)一看,只见金军骑兵黑压压的一片,正朝着陷阱区冲来。
“准备!”卢俊义大喝一声。
士兵们立刻拿起连珠铳,瞄准了冲来的金军。城墙上的震炮也调整好了角度,炮手们握紧了引信。
金军骑兵很快就冲到了陷阱区前。为首的金将看着平坦的地面,没有丝毫犹豫,大喊一声:“冲!拿下登州!”
五千骑兵策马冲锋,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可刚冲了没几步,就听到“扑通”“惨奖声接连响起——前排的骑兵纷纷掉进了陷阱,被底部的木刺扎伤,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也撞在了一起。
“开火!”卢俊义抓住时机,大喊一声。
士兵们扣动连珠铳的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响起。金军骑兵纷纷倒地,剩下的骑兵想要撤退,却被城墙上的震炮锁定。
“放!”李忠一声令下。
五门震炮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金军骑兵。“轰隆”几声巨响,金军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尸体和马匹的残骸散落一地。
完颜烈的先头部队没想到登州的防御如此坚固,不到半个时辰就死伤惨重,只能狼狈地撤退。
看着金军远去的背影,士兵们欢呼起来。
“太好了!打退金狗了!”
“这连珠铳和震炮太厉害了!”
卢俊义看着欢呼的士兵,脸上露出笑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完颜烈的主力还没到,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当晚上,军营里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围着篝火吃饭,有的穿着新布鞋,有的擦拭着连珠铳,脸上满是信心。
卢俊义、阮二和李忠坐在一旁,商议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完颜烈的先头部队虽然被打退,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他的主力很可能会来。”卢俊义沉声道。
阮二点头:“我已经让人加强了海路的巡逻,防止他从海路偷袭。”
李忠补充道:“我也让人在城墙上加派了哨兵,一旦发现金军动向,会立刻通报。”
三人正着,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将军!汴梁传来急报,陛下完颜烈在辽东还有后续兵力,让咱们务必心,千万别中了他的埋伏。”
卢俊义接过密信,快速看了一遍,递给阮二和李忠:“陛下得对,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明完颜烈要是来进攻,咱们得打一场漂亮的防御战,让他知道咱们大燕的厉害。”
阮二和李忠齐声应道:“好!”
篝火旁,士兵们还在欢呼。有的士兵唱起了战歌,有的则在讨论明怎么打金军。月光洒在军营里,映照着士兵们坚定的脸庞。
而在遥远的辽东,完颜烈正对着地图发怒。他没想到登州的防御如此坚固,先头部队还没靠近城墙就损失惨重。
“废物!都是废物!”完颜烈把地图扔在地上,对着手下的将领怒吼,“明我要亲自率军进攻,要是再拿不下登州,你们都别活了!”
将领们吓得纷纷跪地:“是!大王,明我们一定拿下登州!”
完颜烈冷哼一声,心里却有些不安。他不知道,登州的军民早已做好了准备,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在第二拉开序幕。
登州的夜,安静而紧张。城外的陷阱和矮墙静静矗立,城墙上的震炮蓄势待发,海面上的战船严阵以待。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与完颜烈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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