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关的晨光刚漫过城墙,联军的投石机就已经在三里外摆开了阵仗。
赵虎握着望远镜,看着白羊部士兵忙着给投石机装石头,指节微微用力。城西山坡上的两门震炮已经隐蔽好,炮手们正盯着联军的投石机阵地,就等他下令开火。
“将军,你看东边!”身边的哨探突然指着远处,声音里带着惊喜。
赵虎顺着哨探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玄甲骑兵,旗帜上的“卢”字在风里飘得格外显眼——是卢俊义的援军!他心里一下松了口气,之前戴宗传信朝廷会派援军,没想到来得这么及时。
“太好了!是卢将军的人!”周信也看到了,兴奋地搓着手,“有了援军,咱们就能跟联军好好打一场了!”
林冲也点头,眼神亮了亮:“卢将军带的骑兵至少有五千,正好能牵制联军的骑兵,咱们城里的兵力就能专心应对步兵和投石机。”
几人正着,联军那边突然有了动静。摩柯似乎也看到了东边的援军,脸色一沉,立刻下令:“青狼部,带火把冲!烧了他们的城门!别等援军到了!”
青狼部的步兵们立刻举起火把,腰间别着弯刀,朝着云安关的城门冲来。他们跑得很快,密密麻麻的人影像一团火,朝着关隘逼近。
“不好!他们想烧城门!”赵虎大喊一声,“周将军,带连珠铳手去城门防守,别让他们靠近!”
周信立刻应下,带着五十名连珠铳手跑到城门上方的箭楼,对准冲来的青狼部步兵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密集响起,冲在最前面的步兵纷纷倒下,火把掉在地上,很快就被草原的风吹灭。
可青狼部的步兵像是不怕死一样,后面的人踩着前面的尸体继续冲,离城门越来越近。有的步兵还从怀里掏出火油瓶,朝着城门扔来——虽然大多被士兵们用盾牌挡住,还是有几瓶砸在城门上,褐色的火油顺着门板流下来。
“快!用水泼!”柳明大喊着,带着几个百姓推着水车跑过来。百姓们拿着木桶,舀起水朝着城门上的火油泼去,很快就把火油冲干净了。
张大妈也带着助军会的妇人,提着水桶跑来帮忙:“将军们放心,有俺们在,绝对不让他们烧了城门!”
城楼上的士兵们看到百姓们这么支持,士气更足了。连珠铳手们加快了射击速度,箭楼里的箭矢也像雨点一样朝着青狼部的步兵射去。
青狼部的首领见冲了几次都没靠近城门,气得大喊:“都给我冲!谁先烧了城门,赏十两银子!”
步兵们又一次发起冲锋,可这次刚跑没几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卢俊义的援军已经到了!五千玄甲骑兵像一阵风,朝着联军的侧翼冲去,长枪挥舞着,瞬间就冲散了青狼部的步兵阵型。
“是援军!援军到了!”城楼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声音震得草原都在响。
摩柯看到援军冲过来,心里更慌了,连忙下令:“骑兵!去拦着援军!别让他们靠近!”
骆驼王的骑兵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卢俊义的骑兵冲去。两队骑兵在草原上撞在一起,长枪和弯刀的碰撞声、士兵的呐喊声混在一起,场面格外激烈。
卢俊义骑着马,手里握着长枪,一下就挑翻了一个联军骑兵,大声喊道:“兄弟们,冲!把这些西域蛮子赶回去!”
他带来的骑兵都是精锐,战斗力极强,很快就压制住了骆驼王的骑兵。骆驼王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心里越来越慌,手里的弯刀都有些握不稳。
城楼上的赵虎看到援军占了上风,立刻下令:“城西山坡的震炮,瞄准联军的投石机!开火!”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炮弹呼啸着飞向联军的投石机阵地。白羊部的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两声爆炸,又有两台投石机被炸毁,剩下的八台也乱了阵脚。
“好!”赵虎大喊,“城门的连珠铳手,继续射击!别让青狼部的人趁机冲过来!”
周信立刻应下,指挥着连珠铳手继续朝着青狼部的步兵开火。青狼部的步兵本就被援军冲乱了阵型,现在又被连珠铳射击,很快就溃不成军,纷纷往后退。
摩柯看着眼前的惨状,知道今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只能咬牙下令:“撤!退回月牙泉大营!”
联军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扔下武器,朝着大营的方向逃跑。卢俊义的骑兵想要追击,赵虎连忙让人喊住:“卢将军,别追太远!心有埋伏!”
卢俊义勒住马,看着逃跑的联军,心里虽然不甘,还是点零头:“听赵将军的,先回关里再。”
骑兵们跟着卢俊义回到云安关门口,赵虎、林冲、周信、柳明和巴图连忙迎上去。卢俊义翻身下马,握住赵虎的手:“赵将军,辛苦你们了!我来晚了!”
“不晚!你来得正好!”赵虎笑着,“快进城,咱们好好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众人簇拥着卢俊义走进云安关,百姓们看到援军来了,都围过来欢呼,有的还提着篮子,给骑兵们递馒头和水。
可就在这时,一个探马匆匆从草原方向跑来,脸色苍白:“将军!不好了!月牙泉的联军大营里,突然来了一队穿黑袍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像是能喷火的管子!”
赵虎和卢俊义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沉。那些穿黑袍的人是谁?手里的武器又是什么?
一场新的疑惑,瞬间笼罩在云安关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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