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信号弹在夜空炸开的瞬间,戴宗正提着食盒往战船上送夜宵,他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扔下食盒就往阮二身边跑:“阮大人!快看上!有信号弹!肯定是有人在盯咱们!”
阮二和赵虎也看到了那道绿光,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岸边跑。赵虎翻身上马,对戴宗:“你跟我去海边看看,顺着信号弹的方向追,肯定能找到放信号的人!阮大人,你留在码头,让士兵们加强戒备,别让人趁机偷袭!”
“好!你们心!”阮二点头,立刻下令,“所有士兵戒备!水师士兵守住战船,骑兵守住粮仓,百姓们都回到帐篷里,别出来!”
赵虎和戴宗骑着马,朝着信号弹落下的方向跑。夜色里,马蹄声格外清晰,两人借着月光,很快看到远处海面上有一艘黑船,正朝着东边的方向划去,船尾还泛着淡淡的水痕。
“就是那艘船!”赵虎勒紧缰绳,从背上取下新连珠铳,对准黑船的船帆,“戴宗,你去海边找艘船,咱们追上去!”
戴宗应下,立刻往海边跑,很快就拖了一艘渔船过来。赵虎翻身下马,和戴宗一起把渔船推下海,跳上船后,戴宗拿起船桨,用力往黑船的方向划去。
黑船上的人好像察觉到了,加快了划桨的速度,船身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赵虎举着连珠铳,瞄准黑船的船尾,大声喊:“停下!再跑就开枪了!”
黑船上的人却没停,反而从怀里掏出个烟雾弹,往海里一扔。“砰”的一声,白色烟雾瞬间弥漫,等烟雾散开,黑船已经没了踪影,只在海面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布包。
赵虎和戴宗划着船过去,捡起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张纸条和一个铜制的令牌——纸条上写着“九州候君至”,令牌上刻着的图案,和之前在倭寇身上搜到的一模一样。
“又是倭寇的人!”戴宗咬着牙,把纸条揉成一团,“他们肯定是在探咱们的出发时间,好回去报信,调整埋伏!”
赵虎把令牌收好,皱着眉:“别追了,他们肯定早有准备,再追下去不定会中埋伏。咱们先回去,把这事告诉阮大人,让大家更警惕些。”
两人划着船回到岸边,刚上岸就看到阮二带着士兵在等。阮二接过布包,看了纸条和令牌,脸色沉了下来:“看来倭寇是铁了心要在九州设埋伏,咱们得加快速度,明一早就出发,别给他们太多准备时间!”
“明一早就出发?”赵虎有些惊讶,“战船还没改造完,粮草也没装完,会不会太急了?”
“不急不行!”阮二摇头,“北境那边等着咱们回援,倭寇又在盯着咱们,再耽误下去,只会更麻烦。没改造完的战船,咱们在路上接着改,粮草让百姓们帮忙装,今晚就能装完,明一早肯定能出发!”
赵虎点头:“好!就按你的办!俺现在就去通知骑兵,让他们连夜收拾装备,明一早准时出发!”
两人立刻分头行动。阮二去通知工匠和水师士兵,让他们连夜改造战船、装粮草;赵虎去通知骑兵和百姓,让大家做好出发准备。码头的灯火更亮了,工匠们拿着工具,加快了改造战船的速度;百姓们帮着士兵们搬粮草、辕药,连孩子们都拿着篮子,帮忙递东西。
张大妈带着妇人们,在岸边支起了好几口灶台,煮着热气腾腾的粥和馒头,给忙碌的人们送过去:“孩子们,快吃点热的!今晚辛苦点,明就能出发打倭寇了,等打赢了,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一个年轻工匠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笑着:“大妈,您放心!俺们今晚肯定能改好三艘战船,保证不耽误明出发!”
夜色渐深,码头的忙碌却没停。到了后半夜,三艘改造好的战船已经装满了粮草和弹药,另外两艘战船也改造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细节没处理。阮二和赵虎坐在战船的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海面,商量着出发后的路线。
“咱们明一早出发,先去拦截运铜矿的船,拿下铜矿后,再去长崎港。”阮二指着海图,“戴宗,你带着三艘快船先走,去拦截点埋伏,等咱们到了,一起动手。”
戴宗点头:“放心!俺明不亮就出发,保证不让运铜矿的船跑了!”
赵虎看着海图,补充道:“咱们的骑兵可以坐在战船上,到了九州的浅滩,就登陆去铜矿场,水师则在海上配合,两面夹击,拿下铜矿场应该没问题。”
阮二点头:“就这么办!等拿下铜矿场,咱们再休整两,然后去长崎港,跟倭寇好好打一场,让他们知道咱们大燕的厉害!”
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海面上的雾气慢慢散开。三艘改造好的战船已经升起了船帆,士兵们和百姓们都登上了战船,有的在整理装备,有的在检查火器,还有的在甲板上吃着早饭,脸上满是期待。
阮二站在指挥船上,看着整齐的战船和兴奋的人们,大声喊:“出发!目标九州岛!拿下铜矿,踏平倭寇老巢!”
“出发!出发!”士兵们和百姓们齐声喊,声音在海面上回荡。战船慢慢驶离码头,朝着东边的海面驶去,船帆在晨光里泛着金色的光。
可就在这时,负责侦查的快船突然从后面追上来,船上的士兵脸色苍白,大声喊:“阮大人!不好了!后面发现黑石城邦的战船!至少有五艘,正朝着咱们的方向追来!”
阮二和赵虎立刻回头,果然看到远处的海面上,五艘黑石战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船帆上的火焰标志在晨光里格外刺眼。
“黑石战船怎么会来这么快?”赵虎皱紧眉头,握紧了手里的长枪,“他们肯定是收到了倭寇的消息,想在半路上拦截咱们!”
阮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黑石战船,又看了看前面的海面,心里盘算着——要是停下来跟黑石战船打,肯定会耽误去九州的时间,北境那边也会更危险;要是不打,黑石战船一直追,也会很麻烦。
“阮大人,怎么办?”戴宗凑过来,语气有些急,“咱们要不要先回头跟他们打一场?”
阮二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的弯刀,目光坚定地:“不打!咱们的目标是九州岛,不能被黑石战船耽误!让水师士兵加快速度,把喷火管子和短管炮准备好,要是他们敢靠近,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战船加快了速度,朝着东边的海面驶去。后面的黑石战船也加快了速度,越来越近,船侧的火箭筒炮口已经隐约可见。
海面上的风越来越大,船帆被吹得鼓鼓的,战船上的士兵们握紧了武器,百姓们也躲到了船舱里,整个海面都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黑石战船越来越近,最前面的那艘战船上,突然传来一声铳响,一颗子弹擦着指挥船的桅杆飞过,落在海里,溅起一团水花。
“他们开枪了!”戴宗大喊着,举起了连珠铳,“阮大人,咱们反击吧!”
阮二看着越来越近的黑石战船,又看了看前面的海面,心里清楚——一场不可避免的海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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