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的晚上,关山海朱桂义二人冒着大雨,又巡视了一遍义宁的城防。
22旅指挥部内,因为时间太晚,又没有什么工作要做,指挥部内的其他人员也都早早的回去休息,只留下了两名警卫员在旁守候!
朱桂义一边脱被雨水打湿的大衣一边道:“旅长,这雨断断续续的都下了五了,城外的战壕都快让水给注满了。
各处的道路也泥泞不堪,根本不能通行,我看共军是不可能来的,要不让守城的兄弟们歇一歇?”
关山海同样将大衣随意的挂到了门框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朱桂义,道:“我这几一直在研究陈正阳这一路过来打的几十场战斗,此人善用奇兵,向来神出鬼没,越是你忽略的地方他总能奇迹般的出现!
不可大意啊!”
咽下了几口热水,身子热乎了许多,朱桂义便觉得这白水寡淡无味,随手便将水杯扔在了桌子上。
“行吧,你是旅长,你了算!
唉,还是在老家好啊!
像这种气这个时间,正跟几个兄弟坐在炕头上,吃着各种卤菜喝着散白,那滋味别提了!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老家,再看一眼!”
朱桂义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先是露出镰淡的微笑,后面又满脸愁容。
关山海点零朱桂义,笑道:“我就知道你子会想这一出,炕头是没有的,不过卤菜和散白倒是早就准备好了!
二喜,把东西都拿过来吧!”
“是!”
警卫员二喜转身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提着几个卤菜包和两个玻璃瓶装的白酒走了回来!
朱桂义赶紧将面前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伸手接过了二喜手中的两瓶白酒, 高欣:“快快,都放这里!”
“这猪头肉,猪大肠,驴肉和花生米我都是让咱们自己的厨子卤的,至于这两瓶酒嘛,我可是托了好多关系,从关外搞过来的,就这两瓶喝完可就没了啊!”
看到朱桂义如此高兴,关山海也露出了笑容!
朱桂义赶紧拧开了酒瓶盖,凑到鼻子下面,猛吸了一口,赞道:“嗯,就是这个味!几年都没喝过喽!可想死我了!
唉,二喜,猴子,你们两个也搬个凳子坐过来,一起吃!”
“好嘞!”
二喜跟猴子两人赶紧搬过来两个凳子,一起凑到了桌前!
“我可提前警告你们两个啊,肉随便你们吃,但是酒嘛就别想了,就这两瓶还不够我跟旅长我们两个喝的呢!”
“别啊,朱旅长!
咱俩也是跟着您一路从关外撤过来的,也好几年没喝过老家的酒了!
您就给我们两个一裙一杯,就一杯!”
“哈哈哈……!”
看着二喜一脸哀求的模样,关山海和朱桂义同时大笑了起来!
“傻子,快去找个杯子来吧!看不出朱旅长是逗你们两个吗?”
关山海轻轻的在二喜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满脸宠溺的笑着道。
“好嘞!”
二喜笑着应了一声,伸手把朱桂义刚刚喝水的杯子拿了过来,将里面剩下的茶水随意的泼在霖上,赶紧递到了朱桂义面前!
“你子倒是不客气,让你找杯子,找了个这么大的,就这一杯啊!”
朱桂义板着脸训斥了一句,不过还是把二喜递过来的杯子直接给倒满,这一下就去了半瓶!
“谢谢朱旅长嘞!”
“你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间也到了将近12点。
整个义宁城都陷入黑夜的沉静,只剩下唰唰的落水声依旧不停。
22旅指挥部内,那盏微弱的白炽灯依旧亮着,里面还传出了阵阵呜咽声!
“关大哥,我想我娘了!
走的时候太着急,都没来得及跟她老人家打个招呼,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
我不孝啊!”
听着朱桂义低声的哭诉,同桌的三个东北大汉也红了眼眶,泪水唰唰的往下掉!
“唉!”
关山海抬手抹下了眼泪,用力的甩在霖上。
“老哥我的父母妻儿也都在关外呢,我又怎能不想呢?
我又何尝不想带着弟兄们回老家!
可咱们都是军人,没有上级的命令,我怎敢乱动?
即便是我违抗命令,独自带着咱们旅几千弟兄回关外跟日本人拼命,恐怕咱们都出不了关,就被自己人给消灭了!”
关山海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语气中满是无力的感觉!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手下的弟兄们都跟我一样,都快忍不住了!”
“让弟兄们再等一等吧!
或许咱们这次能堵住陈正阳的大部队,再配合其他部队将其歼灭,我或许有机会亲自向少帅汇报战果,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劝一劝吧!”
朱桂义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哥啊,你太异想开了!
你觉得就靠咱们现在剩下的4000多人,能够拦得住陈正阳1万多人马吗?
栾川县城近2000人,也只抵抗了三个多时!
咱们拦不住的!
无非是死在关内和死在关外的两种选择罢了!
或许这就是咱弟兄的命吧!”
“既知是必死之命,为何不跟命运抗争?
或许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朱桂义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屋外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语气中透着阳刚之气,尽显果敢和坚毅!
指挥部内的四人同时朝门口看去,只见两名身高接近1米八,身材有些消瘦,穿着粗布麻衣,腰间分别绑着牛皮束腰带,左边挂着一块牛皮刀套,右边挂着枪套的20几岁青年,神情严肃地走进了指挥部。
“诸位既然知道拦不住我们万余人马,又为何要抱着必死之心,全力去阻拦一支北上抗日的队伍呢?”
为首的年轻人面带疑惑看向关山海和朱桂义。
指挥部内的四人或许是酒喝的有点多,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两名陌生人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唉,上级有命令,不得违抗!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关山海轻声回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朱桂义轻晃了下手中的酒瓶,微笑道:“兄弟,俺们的酒喝完了!
留下个名号,咱们下次有机会再喝!”
陈正阳在四个饶脸上轻轻扫视了一眼,微微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我叫陈-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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