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被伊兰塞尔用脚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顾瑜被放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床单带着阳光和皂角的干净味道,与伊兰塞尔身上清冽的气息如出一辙,交织成一种让虫安心的专属气味。
他仰躺着,看着覆在自己上方的军雌。
伊兰塞尔的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银色的长发如月光下的瀑布,有几缕不听话地垂落下来,扫过顾瑜的脸颊,痒痒的,也撩拨着他的心弦。
那双金眸里面汹涌的爱意几乎要喷薄而出,将他彻底融化。
“雄主……”伊兰塞尔的嗓音有些发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艰难地挤出,带着显而易见的克制与渴望。
“现在,可以开始‘训练’了吗?”
他问得一本正经,像是在申请执行一项最高级别的军事任务,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
顾瑜没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享受着这只大猫猫难得一见的紧张,他勾住伊兰塞尔的脖子,微微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一个无声的邀请。
伊兰塞尔的呼吸骤然一滞,随即,克制已久的吻铺盖地地落了下来,带着风暴般的气势。
他撬开顾瑜的齿关,攻城略地,带着军雌特有的强势与霸道,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却又在触碰到那片柔软时,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辗转厮磨,极尽温柔。
这个吻充满了矛盾,既是掠夺,又是珍爱。
顾瑜热情地回应着,津液在交缠的唇齿间交换,发出细微的水声。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伊兰塞尔身体的每一寸变化,紧绷的肌肉,越来越烫的体温,以及那颗因为他而疯狂跳动的心脏。
“我的上将,”一吻毕,顾瑜的眼尾泛着动情的红晕,气息不稳地调侃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伊兰塞尔的耳膜。
“你的训练,就是光接吻吗?”
伊兰塞尔的金眸暗了下去,他埋首在顾瑜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引得顾瑜一阵战栗。
“不。”
他闷闷地回答,声音里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欲望。
“还有下一步。”
他的手开始解顾瑜的衣扣,动作却有些笨拙。
军雌的手指修长有力,能精准地操控最复杂的机甲,能毫不留情地拧断星盗的脖子,此刻却在几颗的纽扣上屡屡受挫。
顾瑜低笑出声,自己抬手,三两下就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胸膛。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雌君:“需要我帮忙吗,我的上将?”
伊兰塞尔的脸颊似乎更红了,耳根处蔓延开一片可疑的粉色。
但他没有退缩,也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他俯下身,在那片光洁的皮肤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印记。
他的吻从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的,酥麻的电流,让顾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
顾瑜眯起了眼,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哼,像一只被顺毛撸舒服的猫。
正当气氛逐渐升温,即将抵达某个临界点时,一阵不合时夷,堪称魔音贯耳的通讯提示音,疯狂地响了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
声音又尖又急,像是催命的符咒,执着地回荡在卧室内。
它来自被伊兰塞尔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个虫终端,那架势,仿佛不把它接起来,它就能响到荒地老。
伊兰塞尔的动作猛然一僵,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被打断狩猎的野兽一般的烦躁。
他甚至不想分出半点心神去看是谁打来的,只想直接把那个聒噪的终端捏成粉末。
顾瑜也被这声音惊得一个激灵,满室的旖.旎与暧.昧,瞬间被这道尖锐的电子音冲散了大半。
他有些好笑地推了推身上明显散发着低气压的军雌:“好像是亚德里恩。”
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夺命连环call帝国上将的私虫通讯。
伊兰塞尔皱着眉,金色的眼眸里满是被打扰的不悦和隐忍的怒火。
他撑起身,捞过终端,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毫不犹豫地按了拒接。
然而,安静没有持续三秒。
那魔性又尖锐的铃声再次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
伊兰塞尔面无表情地再次拒接。
铃声又响。
他再拒接。
铃声还在响。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伊兰塞尔的耐心终于告罄,想要直接把终端捏碎。
“接吧,宝贝,不然他怕是要直接冲过来了。”
顾瑜好笑地拦下了他即将付诸行动的暴力举动。”
伊兰塞尔紧皱眉头接通了通讯,语气冷得能掉冰渣:“什么事?”
通讯那头,亚德里恩幽怨至极的声音几乎要穿透空间,透过终端传过来,带着浓浓的怨念。
“伊兰塞尔,你们睡了吗?我睡不着!”
“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那个豁免文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作为你的好朋友,没有提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的事,连夜写了三套不同的应急预案!”
“还有那十万字的辩护词,你以为是随便写写的吗?”
“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血,我引经据典,从帝国法典第一条分析到第三千六百八十二条!”
“我甚至把三百年前的判例都翻出来了,就为了给你争取一个‘情有可原,酌情减刑’!”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直接领证了?”
“我的头发!我感觉我的头发在这次事件中阵亡了至少一半,伊兰塞尔!你要赔我生发液,最高级的那种!”
“你话,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这些年给你收拾的无数烂摊子吗?”
“你对得起我们之间坚不可摧的友情吗?!”
……
一连串的控诉,字字泣血,充满了被“背叛”和“抛弃”的怨念。
最后,亚德里恩似乎是骂累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认了。”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生无可恋。
“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朋友,我认了,你把陛下的豁免文件复印一份发给我,我需要存档。”
“这是程序,必须走,不然我的工作没法交差。”
“还有,恭喜。”
最后两个字,他得有气无力,仿佛耗尽了所有精力。
顾瑜听着亚德里恩的语气从暴跳如雷的质问,到心如死灰的生无可恋,有亿点点心虚。
他用口型无声地示意。
“那个,这事……咱们做的好像确实不太道德……”
伊兰塞尔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然后用他一贯认真严谨的口吻开口。
“亚德里恩,不要生气。”
“对你造成的所有精神损失,以及发量的损耗,我会进行足够的物质补偿。”
“你想怎么补偿?”亚德里恩没好气道。
伊兰塞尔平静地陈述:“我名下还有一颗气候宜饶度假星球,送给你。”
“处理雄保会的事务之余,你可以去那里休假放松,根据研究,优美的环境有助于你的发量恢复。”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那颗星球除了适合度假之外,矿产资源也很丰富,经过我严谨的数据分析,该星球的综合价值,比单纯的度假星球或者纯科技星球要高得多。”
顾瑜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了,也跟着接话道。
“另外,我未来半年的A+级雄虫津贴,也都转给你,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亚德里恩:“……”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终端那一头,亚德里恩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嘴巴也跟着张成了“o”型。
他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只虫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连呼吸都忘了。
一颗高价值的资源星?还是可以度假的那种。
再加上一位A+级雄虫整整半年的津贴?
他是不是因为连续熬夜工作,精神恍惚,终于出现幻听了?
“顾、顾瑜阁下,伊兰塞尔……你们……什么?”
“我们两个,送你一颗星球,再加我半年的津贴。”
顾瑜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带着笑意。
“冷静,亚德里恩。”伊兰塞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亚德里恩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头晕眼花,好半才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劲来。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要呢……”
他口是心非地推辞着,声音里却已经带上了掩饰不住的喜悦。
“拿着吧。”
顾瑜笑着开口,一锤定音。
“你是我家伊兰塞尔最好的朋友,以后我们还得有很多事要麻烦你,这就当是提前预付的辛苦费了,亚德里恩副会长。”
话都到这份上了,亚德里恩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
他的声音无比的轻快飞扬,之前的怨气和疲惫一扫而空。
“我和伊兰塞尔什么关系?那可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挚友啊!”
他的语气热情洋溢,仿佛刚才那个要死要活的虫根本不是他。
“以后有任何事,你们尽管吩咐,我亚德里恩绝对万死不辞!”
“我就不打扰你们宝贵的新婚之夜了,祝你们新婚愉快,再见!”
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讯,生怕对方会反悔。
伊兰塞尔随手将终端扔回床头柜,这一次,他扔得更远了些。
他看向顾瑜的视线重新变得灼热起来,仿佛要将刚才被打断的进度全部补回来。
“雄主,”他低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后的沙哑。
“现在,没有任何虫可以打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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