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置?李同尘微微一笑,眼中寒光一闪,当然是打土豪,分田地,揍这丧了良心的地主啦。走,趁这些玄机府的弟子去叫人,咱们先去会会这吕老爷。
和尚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李同尘让鹿继续照看药材,自己则带着和尚径直朝村中最为气派的宅院走去。远远望去,那座宅院占地广阔,气势非凡。走近那扇雕龙画凤的豪华大门,李同尘眯起眼睛,冷哼一声,随即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大门。
的一声巨响,经过锻体后力量大增的李同尘这一脚蕴含十足劲道,精雕细琢的大门应声而倒,木屑四溅。与此同时,李同尘运足中气,高声喝道:吕老爷!你的案子发了!速速出来伏法!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我吕家闹事!院内顿时一片慌乱,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快步走出,同时有下人慌忙跑去叫人增援。
李同尘目光如炬,直视那管家:你们家老爷呢?叫他出来,我有事要问他。
那管家斜睨着李同尘,满脸不屑:你叫就叫啊?你以为你是谁?
李同尘环视四周,只见几名吕家护院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而来,个个虽孔武有力,却连一丝修为气息也无,不过是寻常练过些拳脚的普通人罢了。他嘴角微扬,身形一闪,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那些护院。
只见李同尘身形矫健,拳脚凌厉,三下五除二间,那些护院便纷纷倒地哀嚎。他拍拍手,笑眯眯地转身问那管家:现在,可以叫吕老爷出来了吗?
那管家被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这...可...可以...你等着!完,连忙踉踉跄跄地跑去叫吕老爷了。
那管家连滚带爬地撞进内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位身着锦盯满面红光、体型臃肿的吕老爷便在数名家丁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睛扫视着满地哀嚎的护院,又瞥见院中负手而立、笑得人畜无害的年轻道人。
吕老爷眯起眼睛,指着李同尘质问道:好哇!你是何人?敢在我吕家撒野?你可知道吕家跟玄机府的关系?
李同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踱步向前:吕老爷好大的威风,听这月兰村所有的田地都是你吕家配合某些玄机府弟子巧取豪夺,从这些无辜村民手中夺走的?
放肆!吕老爷身后的管家因主子的出现而胆气骤增,从后面闪身而出,厉声喝道,这些田地都是我家老爷祖上传下来的!
李同尘突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是就是啊?可有什么证据?拿地契我看看。
吕老爷脸色微微一变,刚要开口辩解,李同尘已经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身上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身形飘逸的道人已如疾风般贴近,一拳快如闪电,直取那管家面门。
管家惨叫一声,如撞上铜钟,被李同尘一拳击倒在地,生死不知。
这一幕来得太快,快到在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几个原本耀武扬威的吕家家丁,此刻都被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哪还敢有半分阻拦的念头。
地契拿出来。李同尘走到吕老爷耳边,压低声音,让吕老爷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所有地契,田册,还有你这些年克扣的租子账本。
你大胆!你可知道你惹的是玄机府...吕老爷哆嗦着手指向李同尘,声音因恐惧而变形,你可知道惹了玄机府的后果?
李同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一拳重重捶向吕老爷的肚子。他特意控制了力道,否则以吕老爷这满脑肥肠之躯,又无半点修为,这一拳怕是能要了他的命。
呃啊——吕老爷被这一拳打得蜷缩成一团,顿时感觉胃中翻江倒海,一口污秽之物喷涌而出。李同尘灵巧侧身避过,然后有分寸地对着吕老爷的脸继续出拳,一拳接一拳,揍得吕老爷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别打了,英雄!别打了!吕老爷终于受不了了,举起一只手做了个抗拒的手势,声音颤抖,地契田册都在...在我书房暗格...东次间...紫檀木匣...
李同尘这才停手,把吕老爷扶正,然后敷衍地拍拍他身上的尘土,笑眯眯地:早这样不就好了?偏偏要先动手。你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多不好意思...
吕老爷哪经历过这种阵仗,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没得事没得事,这位英雄,老夫..我带你去拿...
李同尘点点头,然后转向和尚:和尚,你去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我去跟这位吕老爷拿东西。
吕老爷战战兢兢地带着李同尘进入屋内。只见屋内陈设极尽奢华,檀木家具上精雕细琢着龙凤纹饰,博古架上摆放着几件看似价值连城的瓷器。吕老爷手抖如筛,从书房里取出一个紫檀木匣,颤抖着递给李同尘:都...都在这里了。
李同尘接过木匣,直接打开。只见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张地契,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月兰村三百亩水田,永佃权归吕氏,落款日期竟是二十年前——那时候这些田地分明还是村民们祖祖辈辈耕种的产业。
好一个永佃权。李同尘冷笑一声,将地契心地揣进怀里,又翻开账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收王家租子三石,实收五石;李铁匠家闺女抵债银三十两,实际只给抵十两......
另一边,和尚已经去召集村民。起初大家还畏畏缩缩地躲在远处,直到看见李同尘拎着吕老爷的衣领,如同拎着一只落水狗一般从正屋出来,看到吕老爷脸上鼻青脸肿、锦缎长衫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可怜模样,这才壮着胆子慢慢围拢过来。
诸位乡亲。李同尘站在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下,将怀里的地契一张张心地摊开在磨盘上,本官乃镇抚司千户李同尘,听闻这月兰村吕老爷勾结玄机府,给大家加了不应该加的税,再巧取豪夺百姓祖传的田地,还有用不该收的税逼村民借贷,然后逼迫村民卖儿卖女。今儿个,咱们就做个了断。他指着最上面那张地契,高声问道:谁是王家的人?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咬着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民女就是王家媳妇,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李同尘点点头,目光温和却坚定:王家媳妇,我看这地契,这三十亩水田是你家汉子祖上的地,因为交不起玄机府派下的税,你家男人便被玄机府弟子打断腿,后来生病无钱医治,你家没办法便找吕老爷借银子交税,结果利滚利,还不起,只得把田产抵给了吕老爷是吧?最后还成了吕老爷的佃户?
王家媳妇闻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点头。自从男人去年病逝之后,吕家更是无情地剥夺了她继续耕种的权利。
李铁匠,李同尘又拿起一张地契,声音沉稳,你家闺女的事,玄机府弟子借口收税逼你去找吕老爷借钱,借到了吕家的银子,利滚利,十两滚成三十两,你还不起,吕老爷便亲口承认是看中了你们家的闺女,要你家闺女抵债,可惜你家闺女宁死不从,最后跳了河。
人群里传来压抑不住的啜泣声,李铁匠红着眼眶,一声跪在地上,拳头重重地砸向地面,咚咚作响,仿佛要将满腔悲愤都发泄出来。
吕老爷瘫坐在地上,嘴角渗出血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同尘将一张张地契念给村民听,揭露他一件件令人发指的罪校当念到最后一张除了田契还有高利贷账本时,人群的情绪彻底爆发,炸开了锅。
这畜生!我借他十五两银子,利滚利要我还五十两!我娘病重时去找他借粮,他要拿闺女抵债!我的地!那是我太爷爷开荒开出来的地啊!
李同尘抬手示意,压了压众饶情绪,转头看向被定在原地的吕老爷:吕老爷,这些地契田册,地契我帮你分给村民,至于账册.....我帮你烧了?
吕老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原来这货之前在屋内被李同尘悄悄在背上贴上了一张静音符,此刻自然发不出声音。
既然吕老爷不言,那便按规矩办。李同尘拿起账册,然后施展法术,指尖燃起一缕火焰,将账册点燃,向吕老爷晃了晃。吕老爷看到自己多年搜刮的心血即将付之一炬,连忙拼命爬向李同尘,却被李同尘一脚踩住后背。
李同尘用力碾了碾鞋底,转向村民,朗声道:这些地契,按各家实际耕种的土地分配。从今往后,月兰村的田地归月兰村的乡亲所有,本官自会去附近的衙门为各位作证,把地契正式转到各位名下。
村民们顿时欢呼雀跃,王家媳妇颤抖着手,喜极而泣,李铁匠抱着女儿的牌位,哭得像个孩子。和尚蹲下来,轻轻帮吕老爷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轻声道:施主,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吕老爷瘫在地上,眼神涣散,似乎终于明白,自己经营多年的吕家基业,今日就在这个年轻道士和和尚的手里,彻底崩塌了。
玄机府那两名弟子恰好叫来了帮手。只见他们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招惹我玄机府的家眷!
李同尘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忽然嘴角微扬:哟,这不是巧了吗?他认出了领头的那个玄机府弟子——正是当初与褚影围杀自己时,被和尚用半吊子伏魔大阵吓得自爆傀儡的那位。显然,这位仁兄把褚影保持低调的忠告当成了耳旁风。
更让李同尘意外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带了五个帮手。只见那领头弟子一见到吕老爷被李同尘踩在脚下,先是一声惊呼:大伯!待看清李同尘的面容后,脸色骤变,转身就要开溜。可惜这次他没骑着傀儡代步,眨眼间就被体魄强化、速度大增的李同尘一把按住。
放开我!那弟子挣扎着叫嚣。
李同尘冷笑道:放开你?当初你们可是要取我性命,我要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显得我太没面子?
放肆!那弟子破口大骂,老子可是玄机府弟子!在这江西府,谁敢不给几分薄面?你这朝廷走狗,也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
其他玄机府弟子闻言俱是一惊,没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师兄,竟与眼前这个道士有着如此过节。
李同尘朝和尚抬了抬下巴:这些杂鱼就交给你了。
和尚合十行礼,随即抡起那根骚气的禅杖,与那群玄机府弟子战作一团。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李同尘则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摁住的俘虏。见对方一脸惶恐,他突然一拳挥出,正中对方面门。一声,那弟子顿时吐出一颗断牙。
我靠!那弟子痛呼一声,慌忙运转真气,从芥子空间抽出一根短棍,欺人太甚!
可惜即便同为三境修为,这弟子大半功力都寄托在傀儡上。失去傀儡加持后,面对李同尘的连番重击,他很快便溃不成军,只能蜷缩在地上喘着粗气。
李同尘俯身凑近,笑眯眯地问道:打了你这么几下,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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