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跳坡的月光,似乎比别处更清冽。
陈强拎着两只沉甸甸的大铁桶,悄无声息地推开前院大门。
铁桶里盛满了刚从空间浊泉眼中取的泥,又被他心地掺入大量观音土,稀释成一种褐色的泥土。
大毛、黄和花早已候在门外。三条狗仿佛融入夜色,毛发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
“走了。”陈强低语一声,拎起铁桶,带着三条忠犬,悄无声息地向农场果林摸去。
陈强的脚步放得极轻,踩在松软的土路上几乎没有声响。
三条狗配合默契:
大毛当先开路,身躯微伏,耳廓高频转动捕捉着夜林深处的每一丝异动,蓝眼睛如同夜视镜般扫视前方每一处阴影;
黄紧跟在陈强身侧,鼻子微微翕动,敏锐地分辨着夜风中陌生的气息;
花则落在最后,一边警惕身后,一边时不时回头看看陈强手中的铁桶——
它似乎本能地知道这气息关乎着坡上那些“朋友”的生机。
夜风掠过树梢,带来一丝凉意和不远处夜枭的啼鸣。
走到半路,大毛突然停下脚步,伏低身体,喉咙里发出极其轻微的预警低吼。
陈强立刻止步,心弦紧绷。黄也竖起耳朵,鼻尖指向右前方一片浓密的灌木丛。
花紧张地贴紧了陈强。一人三狗,如同凝固的石雕,屏息等待着。
几秒钟后,那片灌木丛“悉窣”轻响,一只野兔惊慌失措地蹦出来,飞也似地消失在另一侧的草丛深处。
大毛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喉间的低吼消失。
黄也松开了耳朵,回头望了陈强一眼,似乎在“虚惊一场”。
陈强松了口气,用空着的手轻轻揉了揉大毛的脑袋,无声地给予肯定。
他心中对这三条狗越发满意,尤其是大毛,感知力远超普通犬类。
这愈发印证了空间泉水对动物的非凡滋养作用。
抵达坡下。陈强将水桶轻轻放在坡脚一棵大树的阴影里。
“大毛,”陈强低声道,指向通往村子方向的路,“看好那边。”
大毛喉咙里低应一声,敏捷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坡顶。
只余一双幽蓝的眼睛警惕地悬浮在夜色中,俯瞰着整个山坡和远处村落模糊的轮廓。
“黄,”陈强把一只的长柄木水瓢递给早已迫不及待摇尾巴的黄,“你力气大,负责运泥。”
黄立刻用嘴稳稳叼住水瓢的长柄,兴奋地摇了下尾巴。
“花,”陈强拿起一个稍的空塑料瓶,递给花,“你负责把这个空瓶传递给我。”
花心翼翼地用嘴接过瓶子,眼神专注地看着陈强。
分工完毕!
陈强拎起一个铁桶,花叼着塑料瓶紧随其后,黄叼着木瓢跟在最后。
一人两犬借着树影的掩护,迅速向最近的几排桃树潜去。
坡上寂静得只剩下风声。
陈强走到第一株桃树苗旁。树盘垒得十分规整。
他蹲下身,接过花口中叼着的塑料瓶,从灵溪空间引入满满一瓶清泉水。
“慢点…浇透…”他默念着,将清泉水流缓缓倾倒在树盘内。
目光专注地看着水流一点点渗入松软的黄砂土,如同甘霖浸润着下方的根系。
黄叼着瓢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瓶子。
一瓶浇完,树盘刚好湿透。
陈强将空瓶递还给花,花立刻熟练地叼住。
“黄!”陈强低声呼唤。早已准备好的黄立刻叼着木瓢凑到陈强边。
陈强从木瓢中取出一丝褐色泥土,均匀抹在果树根部。
黄便像个最称职的运输兵,叼着木瓢,迈着轻快的步子,迅速奔向下一株静静等待的果树苗!
陈强立刻跟上,从黄嘴下接过木瓢,再次从树根部抹下浊泉泥。
花则如同不知疲倦的信使,再次将接来的空瓶递给陈强…
流水线般的高效作业在月色下悄然进校
陈强沉稳指挥,精准浇灌,专注抹泥。
黄成了不知疲倦的“运输机”,往返于铁桶与各个树位之间,木瓢叼得稳当。
花则跑前跑后,不断传递着那只塑料空瓶。
偶尔还能在陈强浇灌间隙,用自己爪子把他不心弄到树盘外的湿土轻轻扒拉回去。
大毛则在高处的阴影里,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警犬,幽蓝的目光警惕地覆盖着整片山岭和外围。
夜风吹动树梢,叶片沙沙作响,仿佛在无声地欢呼这暗夜里的滋养。
一颗颗叶芽苞,在浊泉泥和清泉水的滋养下,似乎悄然变得更加莹润。
时间在忙碌中无声流淌。陈强额前渗出汗珠,却感觉不到丝毫疲惫。
当他将最后一丝泥抹在一棵梨树苗树根部,直起身时,发现两大铁桶已然见底。
“好了。”他长舒一口气。
黄丢下木瓢,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哈哈喘气,眼神却亮晶晶的。
花也累得依偎在黄身边,肚皮一起一伏。
陈强怜爱地蹲下身,摸了摸两只狗毛茸茸的脑袋。“辛苦了,好伙计们。”
就在这时,坡顶潜伏的大毛,突然发出了急促的低吼预警!
不是面对野兽的警告,而是带着强烈的警惕和威胁!
它幽蓝的目光锁定了坡下通往村子的路方向!
陈强心中警铃大作!
他立刻示意黄和花噤声,身体压低,借着树影掩护,顺着大毛警惕的方向望去。
月光下,通往村落的路拐角处,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躲在阴影里,朝着这边窥视!
是彭老栓!
那佝偻的身形和倚着的东西,陈强绝不会认错!
他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
他看到了多少?看到了黄运泥?还是看到了花递瓶子?
陈强的心沉了下去。
他死死盯着那个模糊的黑影。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大毛的目光,犹豫了片刻。
最终,那黑影缓缓缩回了黑暗里,消失在寂静的村路深处。并没有更多行动。
“呜…” 大毛的低吼并未放松,蓝眼睛依旧锁定着黑影消失的方向。
“我们走。”陈强当机立断,轻声下令。
他拎起空铁桶,带着三条狗迅速撤离了虎跳坡,如同他们悄无声息地来一样。
回到家中反锁好门,陈强倚在门板上,才感到一阵后怕。
彭老栓的窥视,绝非偶然!
这个老狐狸,绝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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