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患解除,农场恢复了宁静。
陈强站在塘边,看着眼前重归祥和的景象,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然而,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远处归园馆时,之前那顿金蝉宴的场景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油炸知了猴那极致酥脆的滋味仿佛还在舌尖萦绕。
但紧接着,那瓶“堆花大曲”浓烈刺鼻的酒精味,也猛地窜上心头!
“明珠蒙尘…美玉配瓦砾…”
陈强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
空间!那神奇的灵溪空间!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无法熄灭!
他转身,快步走向青林堂。
陈功林老爷子正在堂内整理药材,看到孙子进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强子,鱼塘那边没事了吧?”
“没事了,爷爷!多亏了您的驱蛇药!效果立竿见影!”陈强由衷道。
“嗯,那就好。”老爷子点点头,继续分拣着手中的草药。
陈强走到老爷子身边,拿起一片干制的甘草闻了闻,状似随意地问道:
“爷爷,咱们九都镇附近,哪家酒坊酿的酒…特别地道?”
陈功林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孙子,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怎么?那‘堆花大曲’喝不惯了?”
陈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瞒不过您老。那酒劲儿是足,就是味儿太冲,喝着烧心。”
陈功林捋了捋胡须,眼中露出追忆之色。
“要真正的好酒坊,咱们九都镇老街上,倒是有一家‘刘记酒坊’,传了三代人了。”
“刘记?”陈强精神一振。
“对。”老爷子点点头,“掌柜的叫刘三斤,手艺是祖传的。”
“他家酒坊不大,但规矩,只用当年的新粮。”
“按古法固态发酵,用的是老窖泥,发酵时间长,蒸酒的火候也讲究。”
“出的酒,醇厚绵柔,香气正!不上头!”
“以前咱们镇上红白喜事,讲究点的人家,都爱去他家打酒。”
“他家的‘高粱烧’、‘五粮酿’,那是正经粮食酒的味道!”
陈功林着,眼中带着一丝怀念:
“可惜啊,现在人都图便宜,爱喝那些香精勾兑的‘名牌酒’。”
“刘记生意大不如前了,就靠几个老主顾撑着。”
“刘记酒坊…刘三斤…”陈强牢牢记下这个名字。
“爷爷,您觉得…他家有没酿好但还没卖出去的基酒吗?”
“就是刚蒸出来,还没勾调,也没窖藏的原浆?”陈强追问。
“基酒?”陈功林想了想,“应该樱”
“他家每年都酿不少,存着慢慢卖。”
“新蒸出来的原浆,性子烈,需要时间陈放,味道才醇和。你要买基酒?”
“嗯!”陈强眼中闪烁着精光,“我想买点好的基酒,自己存着。”
“自己存?”陈功林有些意外,随即笑道,“行啊!存酒是雅事!”
“刘三斤那儿的基酒,底子好!你去找他,就是我介绍的,他肯定给你挑好的!”
“谢谢爷爷!”陈强心中大喜。
——
翌日清晨。
陈强开着皮卡,直奔九都镇老街。
很快,他就找到了“刘记酒坊”的招牌。
酒坊门脸不大,有些陈旧,但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股纯正的粮食发酵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糟味,从门内飘散出来,沁人心脾。
陈强推门进去。
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汉子正在擦拭酒甑,听到动静抬起头。
“是刘三斤师傅吗?”陈强客气地问。
“我就是。”汉子声音洪亮,“兄弟,打酒?”
“刘师傅好!”陈强笑道,“我是陈强,陈功林是我爷爷。”
“他老人家您这儿的酒地道,让我来找您。”
“哦!陈老先生的孙子!”
刘三斤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
“快请进!陈老先生可是我们酒坊的老主顾了!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爷爷身体硬朗着呢!”
陈强寒暄道,“刘师傅,我这次来,是想买点您这儿的好基酒。高粱的、五粮的都校”
“基酒?原浆?”
刘三斤有些惊讶。
“兄弟,这原浆性子可烈得很!一般人喝不惯!得存上几年,去了火气,味道才出来。”
“我知道。”陈强点头,“我就是想买点好底子,自己存着慢慢喝。”
刘三斤看着陈强认真的样子,点点头:“行!既然是陈老先生介绍的,肯定懂行!你等着!”
他转身走进里间。
不一会儿,抱出来两个大不一的陶坛。
坛身粗粝,沾着些窖泥的痕迹,用黄泥和荷叶封口。
“这坛点的,”刘三斤指着其中一个。
“是今年新蒸的高粱原浆!单一高粱,发酵足月,蒸了三道,掐头去尾,取的中段精华!”
“度数高,得有七十度往上!香气正!高粱的焦香特别浓!”
他又指着另一个大点的坛子:
“这坛是五粮原浆!高粱、玉米、麦、糯米、大米!五种粮食配比,老窖泥发酵!”
“也是新蒸的,度数差不多六十五度左右!香气复杂,有层次!”
他拍开坛的黄泥封口,掀开荷叶一角。
“嗡——!”
一股带着强烈高粱焦香和辛辣气息的酒气瞬间冲了出来!直冲鼻腔!
陈强凑近闻了闻,那浓烈的酒气如同火焰般灼热。
但细品之下,确实能感受到一股纯正的粮食焦糊香。
“好!够劲!”陈强赞道。
刘三斤又拍开大坛一角。
一股更加醇厚的香气弥漫开来!
混合着高粱的焦香、玉米的甜香、麦的麦香、糯米的米香…
层次分明,虽然同样辛辣,但比高粱原浆似乎多了一丝圆润的底蕴。
“都是好东西!”陈强眼中放光,“刘师傅,再给我各两坛!多少钱?”
刘三斤见陈强爽快,也很高兴:
“高粱原浆这坛二十斤,五粮原浆这坛五十斤。”
“高粱原浆一斤算你十五块,五粮原浆一斤十二块!总共…二千七百块!”
“行!”陈强爽快付钱。
刘三斤帮陈强把六个陶坛搬上皮卡后斗,用绳子仔细固定好。
“兄弟,这原浆烈,存的时候注意阴凉通风!”
“用陶缸或者瓷坛,别用塑料桶!存个三五年,味道就出来了!”
刘三斤热心地叮嘱。
“记住了!谢谢刘师傅!”陈强道谢,发动车子离开。
皮卡驶向一个偏僻之地。
他看着车斗六个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陶坛。
心念沉入!
灵溪空间。
陈强意念扫过空间。
他选择了远离灵泉、靠近西南角灰色雾气边缘的一片区域。这里地势相对干燥。
“就是这里了!”
意念锁定!空间转换!
六个粗陶酒坛瞬间出现在空间西南角的黑土地上。
坛身粗粝,黄泥封口,静静地矗立着。
空间里浓郁的生命气息和奇异的能量场,温柔地包裹着它们。
陈强站在酒坛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坛壁。
“好好睡一觉吧…”陈强低声自语,“在这片空间里沉淀、交融、蜕变…”
“三个月,或者半年…”
“希望醒来时,你们能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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