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会仓库的铁皮屋顶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炭火盆里的余烬泛着微弱的红光,映得众人脸上明暗交错。林凡尘被带走后,兄弟们就守在仓库里,没人话,只有偶尔传来的叹息声和炭火噼啪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落宇刚挂掉律师的电话,眉头紧锁地道:“律师赵局根本不让他见大哥,还大哥‘态度顽劣’,要加重审讯力度。”
“加重审讯?这老东西是想屈打成招!”林虎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被震得跳起来,右臂的青龙纹瞬间绷紧,泛出淡淡的青光,“不行,我忍不了了!现在就带兄弟们去分局,把大哥抢出来!青蛇帮的杂碎我都能打跑,还怕他几个穿警服的?”
着,他就要往外冲,被林峰一把拉住。“四弟,别冲动!”林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左臂的银龙纹也微微发烫,“分局是赵局的地盘,守卫森严,硬闯就是袭警,不仅救不出大哥,还会把我们自己搭进去,正好中了赵局的圈套。”
“那怎么办?”林虎甩开林峰的手,眼睛通红,语气里满是焦急和愤怒,“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大哥被赵局欺负?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对得起他?”
陈启然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墨色龙,在心里想着:大哥现在身陷囹圄,赵局又咄咄逼人,青蛇帮还在暗处虎视眈眈,我们不能乱,一旦乱了阵脚,五龙会就真的完了。
他抬眼看向林虎,语气平静地道:“四哥,二哥得对,硬拼解决不了问题。赵局就是想让我们冲动,只要我们一动手,他就有理由彻底铲除五龙会。现在我们手里有账本的复印件和电子版,这是扳倒赵局和青爷的关键,我们应该把证据交给市纪委,让上级部门来处理,这才是救大哥的唯一办法。”
“交给市纪委?”林虎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那些当官的不定和赵局是一伙的,我们把证据交上去,不定转头就被他们销毁了,还会把我们卖了!依我看,直接带人砸了青蛇帮的赌场,青爷肯定会求赵局放了大哥,到时候我们再趁机逼赵局交出人来!”
“砸赌场?”林落宇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担忧,“青蛇帮的赌场守卫森严,而且里面有很多无辜的赌客,我们动手肯定会伤及无辜,这违背了大哥定下的‘不滥杀无辜’的规矩。再,青爷那个人阴狠狡诈,就算我们砸了他的赌场,他也不会轻易放了大哥,反而会更加疯狂地报复我们。”
“规矩规矩!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规矩!”林虎怒吼道,“大哥都要被赵局害死了,难道我们还要守着那些破规矩不放?只要能救出大哥,别砸个赌场,就算是踏平青蛇帮的老巢,我也在所不惜!”
陈启然皱起眉头,在心里想着:四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他太冲动了,只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却没考虑到后果。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大哥在里面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但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冷静。
他站起身,走到林虎面前,眼神坚定地道:“四哥,我知道你担心大哥,但暴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赵局最害怕的就是账本曝光,我们把证据交给市纪委,一旦纪委介入调查,赵局自顾不暇,自然就不敢对大哥怎么样了。这才是最稳妥、最能救大哥的办法。”
“稳妥?等纪委调查清楚,大哥不定都被赵局折磨死了!”林虎反驳道,“我不管什么稳妥不稳妥,我只知道大哥是我的亲大哥,我不能让他受委屈!今谁也别拦我,我一定要去救大哥!”
“你敢!”林峰上前一步,挡在林虎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严厉,“四弟,你忘了大哥临走前的话了吗?他让我们守住仓库和码头,守住我们的规矩,不能做伤害理的事情。你现在硬闯分局、砸赌场,就是违背大哥的意愿,就是在毁五龙会!”
林虎看着林峰严肃的表情,又想起林凡尘临走时的嘱托,心里的怒火渐渐被压下去了一些,但眼神里依旧满是不甘。在心里想着:难道真的要等?可我真的怕大哥等不起……
陈启然看出了林虎的挣扎,语气缓和了一些:“四哥,我知道你心急,但我们不能拿大哥的性命和五龙会的未来冒险。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我和二哥带着证据去市纪委,三弟留在仓库协调各方,你带人盯着分局和青蛇帮的动向,一旦发现大哥有危险,我们再想办法营救,这样总可以吧?”
林落宇也连忙道:“是啊四哥,五哥得对,兵分两路既稳妥又能及时应对突发情况。我已经查好了市纪委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还联系了几个靠谱的媒体朋友,一旦纪委那边有动静,媒体就会跟进报道,到时候赵局就算想动手脚也难。”
林虎沉默了片刻,看着兄弟们坚定的眼神,又想起林凡尘对他的信任和嘱托,终于点零头,语气依旧带着一丝不甘:“好,我听你们的!但我丑话在前面,如果大哥有任何闪失,我第一个饶不了赵局和青爷!”
陈启然拍了拍林虎的肩膀,道:“放心吧四哥,大哥吉人自有相,我们一定会救他出来的。现在时间紧迫,我们赶紧准备一下,我和二哥马上出发去市纪委。”
林峰点点头,转身对林落宇道:“三弟,仓库和码头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加强巡逻,密切留意青蛇帮的动向,一旦他们有任何异动,立刻通知我们。”
“放心吧二哥,我会的!”林落宇道,眼神坚定。
林虎也道:“我现在就带人去分局附近盯着,只要赵局敢对大哥动手,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拦住他!”
着,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林虎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弟,拿起家伙就往外走,脚步匆匆,眼神里满是焦急和坚定。林峰和陈启然则收拾好账本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坐上了前往市区的车。
车子驶离仓库,陈启然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沪西郊区,在心里想着: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会救你出来。赵局,青爷,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们一定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峰握紧方向盘,眼神锐利如鹰,在心里想着:赵局,你敢抓我大哥,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们把证据交给纪委,就是你的死期!
而此时的公安分局审讯室里,赵局正对着林凡尘咆哮:“林凡尘,我最后问你一次,认不认罪?”
林凡尘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我没罪,不认。”
在心里想着:兄弟们,你们一定在想办法救我,我不能让你们失望,我一定要坚持住。赵局,你别想让我屈服,我林凡尘就算是死,也不会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赵局看着林凡尘坚定的眼神,气得浑身发抖,在心里想着:好,你既然这么硬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对身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冷冷地道:“给我好好‘照顾’他,直到他认罪为止!”
两个警察立刻上前,拿起桌上的警棍,眼神凶狠地盯着林凡尘。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一场残酷的折磨即将开始。而林凡尘知道,他必须挺过去,为了兄弟们,为了五龙会,为了沪西的正义,他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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