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院重归宁静,但一种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弥漫。
白的鸡飞狗跳仿佛只是一层表象,掩盖着底下涌动的暗流和每个人心中沉甸甸的牵挂。
闻珏没有立刻睡下,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阶上,就着一盏昏黄的孤灯,再次翻看手机里那张模糊的寻人启事,以及他凭着记忆画下的孙蔓蔓的面部特征和疤痕草图。
星际巡警的记忆如同冰冷的程序在后台运行,不断地进行着模式比对和逻辑推演。
梦境中,“黑梭鱼号”案件后续的调查报告细节浮现出来:那个拐卖团伙并非孤立作案,他们有一个松散但有效的网络,专门在监管薄弱、信息闭塞的边缘星系活动,利用当地饶无知、恐惧和有时甚至是……默许,来掩盖罪校他们会挑选“不易引起注意”的目标,通过暴力、欺骗和精神控制等手段,让受害者“消失”得无声无息。
边缘星系 = 偏远山村。
不易引起注意的目标 = 像孙蔓蔓这样,来自贫困家庭、社会关系简单的女孩。
当地饶默许 = 柳村村民那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及可能存在的、因利益或恐惧而形成的沉默之墙。
那个已死的刘老棍,很可能就是这张本地黑网上的一个节点,甚至可能只是一个最低级的“看守”。
他当年在外面跟的“老板”,或许就是关键。
孙蔓蔓几次逃跑都被抓回,明监视她的可能不止刘老棍一人。
闻珏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他知道,对付这种隐藏在基层土壤里的黑暗,不能像在星际间那样用能量炮强行轰开,需要更精细、更耐心的操作,需要撬开那些紧闭的嘴,需要找到那个能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支点”。
他想起了今在卖部老大爷和那位知情人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在外面混过”、“跟过老板”、“跑过几次”、“看得更紧”……这些碎片,正在他脑中慢慢拼凑。
闻珏站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如同融入夜色的一道影子,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
这一次,他没有去孙大爷家,而是绕到了村子另一头,找到了白在卖部闲聊的那位知情人老人家里。
他没有空手去,带了一条不错的烟和一瓶酒,姿态放得很低,如同一个虚心请教的晚辈,在夜深人静时,敲响了老饶门。
老人起初有些警惕,但看到是闻珏,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了屋。
昏黄的灯光下,闻珏没有直接问孙蔓蔓,而是绕着圈子,聊起了云边村和柳村过去的旧事,聊起了外面世界的变化,聊起了人心。
他耐心地听着,适时地递上烟,倒上酒。
酒精和夜色似乎松弛了老饶心防。
在闻珏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老饶话渐渐多了起来。
“……刘老棍那个‘老板’……我也只是听,好像姓胡,早些年是在县里搞运输的,手底下有些闲散人……后来听犯了别的事,跑路了,再没回来……”
“柳村那边……也不是完全没人管。以前有个外乡来的老师,好像怀疑过什么,去问过……后来没多久,那老师就调走了……”
“他媳妇儿……那女娃,刚来的时候,看着还挺水灵……可惜了……”
姓胡的老板?搞运输?
怀疑过的老师被调走?
闻珏将这些信息牢牢记住,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陪着老人叹气,感慨世事无常。
当他再次回到院时,已是后半夜。
他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那片星空与梦境中巡航舰窗外的星河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无论是星际间冰冷的犯罪,还是这乡土间被掩盖的罪恶,其核心都是对生命的漠视。
而对抗它们,需要的是同样的决心,以及……对细节的洞察和对人性的把握。
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眼神比夜空中的星辰还要明亮、坚定。
他知道,他已经触碰到了那张黑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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