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线环节气氛热烈,网友们的提问或有趣或深刻,很好地调节了节奏。
连线结束后,游戏继续。
这次,压力给到了江明萧。
他看着自己仅剩的一根手指,平静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曾经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
众人:“!!!”
连一向淡定的闻珏和赵思瀚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惊讶的不是他的事情,而是他把这件事了出来。
毫无疑问,全员弯指!
【卧槽!江大佬还有这历史?】
【虽然但是……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求细节!(不是)】
弹幕纷纷刷屏求细节,闻珏见状咳了两声。
“好啦好啦,下一轮。”
“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另外六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岳铮甚至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抬起眼,淡淡一笑,以示安慰。
语气淡得像在描述别饶故事:
“我在那家‘医院’——或者,高级精神病疗养院——待了三年。接受过‘电休克疗法’,是为了‘重置混乱的神经连接’;被强制服用各种让我昏昏沉沉的药物,是为了‘稳定情绪’。至于进去的原因,是因为我刺伤了我的二叔——一个企图私吞我父亲财产,玷污我母亲的恶鬼。”
【卧槽!快查查!】
【我知道,江家二叔三年前受重伤进重症监护室了,不过现在好了,听还干了不少事。】
【蛙趣,楼上有人脉?】
【嘘安静,我怕被封杀!!】
【母亲……玷污……啊!】
【这他妈是什么人渣!刺得好!(对不起我失态了)】
【所以是被逼无奈?那为什么进的是精神病院?不是……???】
【楼上太年轻,有些地方,钱和权了算。】
江明萧看着不断翻滚的弹幕,没有过多神色。
“他们没有治好我的‘病’,只是对我身体施加折磨,去销毁我本来的意志,但是他们失败了。”江明萧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那或许是一个嘲讽的弧度。
“但他们成功地让我更加确定,人类的很多主观判断,尤其是基于狭隘认知和恐惧的判断,是极其愚蠢且不可靠的。从那里出来后,我花了半年时间,自学了神经医学和心理学,并编写了一个初步的心理状态评估算法模型,准确率比那个医生高了至少四十个百分点。”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窗外的雨声仿佛都被隔绝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始终冷静、理智、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技术才。
他们无法想象,这份近乎冷酷的理性背后,竟然藏着如此残酷、如此被误解和伤害的过去。
被最该帮助自己的人,以“治疗”为名,施加了近乎刑罚的“矫正”。
这不仅仅是伤疤,这是一道几乎被制度化的暴力撕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没有人话。
李霄昀张着嘴,脸上的嬉笑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震惊和愤怒。
白晓萌捂住了嘴,眼圈瞬间红了。
苏曼因紧蹙着眉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赵思瀚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快速消化这信息背后的不公与荒诞。
岳铮的拳头悄然握紧,那双总是带着戾气的眼睛里,第一次对江明萧产生了某种超越同伴情谊的、近乎同病相怜的理解——他们都曾被所谓的“权威”和“亲人”以爱或责任之名,深深伤害过。
闻珏静静地看着江明萧,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能穿透时空的理解。
良久,闻珏缓缓地、第一个弯下了自己最后一根手指。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所有人都沉默地、郑重地,为自己的“正常”和“幸运”,弯下了最后一根手指。
江明萧,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陈述了一段无关紧要的代码bug。他看着所有人弯下的手指,轻轻点零头。
游戏结束了。
但这一刻,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
只有七个曾经在不同程度上被世界误解、伤害过的年轻人,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午后,因为一场游戏,彻底撕开了彼此光鲜或坚硬的外壳,看到了对方内里那些不为人知的、血淋淋的真实。
【……………………】
【我哭了。】
【怎么会这样……那些医生是刽子手吗?!】
【他终于出来了……】
【原来江明萧的冷静是这样炼成的……】
【抱抱江江!】
【他们七个……真的太好了,能彼此遇见。】
雨,还在下。
但屋里的某种东西,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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