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总统们的日常
民国政坛风云变幻,但再大的事儿也挡不住总统们对吃的执着。袁世凯称帝前,最爱吃清宫御膳房的清炖鸭子,但为了显示自己节俭,特意吩咐厨子把菜名改成总统鸭,结果这道菜在民间传开后,愣是成了洪宪帝制的讽刺梗——总统变皇帝,鸭子还是那只鸭子。
孙中山先生虽是革命家,却也是个。他在日本流亡时,最爱吃神户牛肉,还曾写信给友人抱怨:革命尚未成功,牛肉不可不吃。后来他回国倡导三民主义,有洒侃:孙先生的三民主义,怕是里有一半是民以食为
蒋介石的饮食则讲究得多,早餐必喝白开水配几片饼干,据是为了清心寡欲。但私下里,他最爱吃浙江老家的雪菜黄鱼面,宋美龄为了让他少吃咸菜(怕致癌),特意请西厨改良成奶油黄鱼汤,结果老蒋吃完皱眉:这洋玩意儿,不如我老家的咸裁劲!
二、文人吃饭,吃的是
民国文饶饭局,那可不是单纯吃饭,而是文化沙龙。鲁迅在北京时,常去广和居点一道三不粘(不粘牙、不粘筷、不粘盘),边吃边骂当局,吓得老板每次都得把雅间的帘子拉严实,生怕被特务听见。
胡适虽是留学回来的,但对老北京吃情有独钟。他最爱豆汁儿,还写文章赞美:此物虽臭,回味无穷,犹如民主,初尝苦涩,久而知其甘。结果他的美国朋友尝了一口,直接吐了,胡适大笑:你们喝咖啡不也觉得苦吗?
张爱玲的饮食观更绝,她在《谈吃与画饼充饥》里写道:上海人吃螃蟹,是要用银锤子敲开的,穷人家没锤子,只好用门吉—可见吃蟹也是阶级斗争。她还自曝时候第一次吃臭冬瓜,差点吐了,但为了显得有品位,硬是憋着气吃完,结果爱上了。
三、军阀的饭局
民国军阀吃饭,那叫一个。张作霖在东北时,宴客必上猪肉炖粉条,而且要求:粉条得能用筷子挑起来一米高不断,断了厨子挨鞭子!有一次厨子失误,粉条断了,张作霖哈哈大笑:算了,今儿高兴,不断反倒不像咱东北菜!
韩复榘在山东主政时,有次宴请洋人,上了一道九转大肠。洋人问:这是什么?韩复榘一本正经:这是中国名菜,民主肠——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回到老百姓肚子里。翻译官差点没憋住笑。
最绝的是狗肉将军张宗昌,他宴客时必上狗肉,还振振有词:狗肉壮阳,男人不吃,怎么带兵打仗?结果有次冯玉祥来做客,一看全是狗肉,直接拍桌子:我不吃狗肉!狗忠诚,人未必!张宗昌尴尬一笑:那……换羊肉?
四、市井吃喝的江湖气
民国的街头吃,那才叫卧虎藏龙。北京桥的豆汁儿摊,老板吆喝:酸香透顶,一碗提神,两碗醒脑,三碗包您忘了烦恼!有路人喝了皱眉:这跟馊水似的!老板淡定回怼:馊水您得花钱买吗?
上海弄堂里的生煎馒头摊,竞争激烈到能上演江湖恩怨。两家摊主为了抢生意,一个喊:皮薄馅大,汁多烫嘴!另一个立刻接:烫嘴的别买,当心吃官司!最后顾客们边看热闹边排队,生意反而更火了。
广州的早茶楼情报中心。茶客们一边吃虾饺,一边交换消息:听了吗?陈济棠又要反蒋?嘘……先吃叉烧包,凉了不好吃。
五、西餐入侵与土洋大战
民国西风东渐,西餐成了时髦玩意儿。宋美龄为了推广西方礼仪,办过一场如何正确使用刀叉的讲座,结果台下有个老派文人嘀咕:咱们用筷子几千年,也没见饿死人。
上海滩的红房子西餐厅,服务员得会英文,但经常闹笑话。有次一位土财主点菜,指着播:我要这个beef Steak服务员问:几成熟?财主一愣:啊?牛排还能不熟?那……八成熟吧!服务员憋笑:先生,牛排只有一三五七成熟。财主怒了:那就七成五!
最搞笑的是津租界的起士林西餐厅,军阀们吃不惯奶酪,偷偷往里加酱油,老板发现后痛心疾首:这是对美食的亵渎!军阀理直气壮:不加酱油,怎么下饭?
民国的饮食,就像这个时代一样——中西混杂,新旧碰撞。总统、文人、军阀、百姓,各有各的吃法,但归根结底,都是乱世里对生活的一点坚持。正如梁实秋的:再乱的世道,饭总得吃,而且得吃出点滋味来。
所以,下次你吃臭豆腐、豆汁儿或牛排时,不妨想想——民国人可是在枪炮声中,照样吃得津津有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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