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神色平静却难掩眼中的笃定,“我在翡翠码头的时候,跟几个水手闲聊,套出个关键消息。他们明生死擂一结束,所有船都要装满货物启航 。”
他微微一顿,看向王毅锋,“这和阿鬼昨传来的‘幽冥’毒品出货情报,简直不谋而合。”
王毅锋瞬间领会,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贺图会借着生死擂的幌子,在结束后立刻安排毒品交易出货?”
“八九不离十。”王浩沉声道,“这背后的时间点掐得太准了,生死擂吸引各方注意力,结束后船运繁忙,正好掩护毒品运输。”
阿鬼靠在床头,虽面色苍白,眼神却透着狠劲,“浩哥,那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打乱他们的计划,不能让这批毒品流入市场。”
王浩点头,目光转向王毅锋,“王哥,你等会儿就把这个消息传回国内,让上面这些密切注意港口动静,盯紧所有与贺图有关的船只。咱们虽然身处险地,但能给国内禁毒行动提供关键情报,也算不虚此校”
王毅锋郑重点头,“放心,浩,我这就去安排,保证把消息准确无误地传回去。”
“好。”王浩又看向阿鬼,“你安心养伤,夜枭帮那边,我来应付。接下来不管是他们找上门,还是咱们主动出击,都得做好万全准备,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翌日,晨光刺破金三角浓稠的雾霭时,王浩从硬邦邦的沙发上翻身而起。
他下意识望向床榻,见阿鬼呼吸平稳,苍白的脸颊总算有了些血色,肩头新换的绷带也未渗出暗红,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简单洗漱后,他摸了摸腰间藏着的短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潮湿的街道还浸在晨露里,摊贩们正支起竹制货架。
王浩走到巷口的空地上,活动了下脖颈,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起势时,掌心仿佛托着无形的重物,沉肩坠肘间,衣袂无风自动。
太极拳的招式在他手下全然没了传统的舒缓,每一次推掌都裹挟着凌厉的暗劲,云手翻转时,空气竟发出隐隐的撕裂声。
行人们先是匆匆而过,很快便被这奇特的拳法吸引。
卖糯米饭的妇人停下捣臼的木杵,挑水的汉子将扁担斜挎在肩头,连街角持枪巡逻的帮派喽啰都不自觉地驻足。
王浩周身似有磁场,招式大开大合间,太极图的虚影若隐若现,刚柔并济的劲道震得青石板上的露珠弹跳不止。
当他收势抱元时,四周已围了半圈人。前排的老者用缅甸语喃喃赞叹,几个穿校服的孩童模仿着他抬手的姿势。
王浩垂眸擦拭额角的薄汗,余光瞥见人群外闪过一抹夜枭帮的刺青——昨日逃回去的疤脸汉子,正躲在槟榔摊后鬼鬼祟祟地张望。
王浩就当没看见那个疤脸汉子,神色自若地收起拳法,活动了下筋骨,抬脚朝着附近一家冒着热气的早餐店走去。
店里弥漫着浓郁的米浆香气,他点了份当地特色的米粉,又要了些煎饺,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热气腾腾的米粉端上桌,他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动作间带着历经磨砺后的沉稳。
周围食客们操着方言交谈,他一边听着,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吃完早餐,王浩打包了两份,拎着餐食往回走。推开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阿鬼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王毅锋坐在一旁擦拭着枪支。
“浩哥,你可算回来了。”阿鬼声音还有些虚弱,脸上却挂着笑。
王浩把餐食放在桌上,“快吃吧,还热乎着呢。”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神色一正,“我刚才在外面看见昨晚那个疤脸汉子了,鬼鬼祟祟躲在人群里盯着我。”
王毅锋手中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看来夜枭帮那边已经收到消息,开始有所动作了。”
阿鬼皱了皱眉头,“浩哥,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来报复吧?就怕他们不讲规矩,直接带人杀过来。”
王浩微微摇头,神色冷静,“不至于。他们现在摸不清咱们的底细,不会贸然动手。疤脸汉子出现在那,估计是来探探情况的。”
他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过,这也提醒我们,得加快行动了,夜枭帮既然已经有动静,贺图那边肯定也有所察觉,生死擂的事,恐怕会有变数。”
阿鬼捧着还冒着热气的米粉,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拉,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王浩倚在窗边,看着两人吃得正香,心里的石头才稍稍落地。待他们放下碗筷,他立刻催促道:“毅锋,你带阿鬼去医院再仔细检查一遍,一定要确保没有后遗症。”
王毅锋会意地点点头,扶着阿鬼站起身:“放心吧,浩哥,我会盯紧的。”两人推门而出,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王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深知,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想到这儿,他不再犹豫,大步走出房间,朝着今早疤脸汉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叫卖声、车鸣声交织在一起。
王浩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在一个巷口的阴影处发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疤脸汉子正靠着墙根,偷偷打量着四周,嘴里叼着烟,眼神中透着警惕。
王浩径直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疤脸汉子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王浩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语气冰冷而坚定:“带我去找你们老大。”
疤脸汉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中满是狐疑。他吐出一口烟,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当地语言嘟囔了几句,随后狠狠踩灭烟头,转身朝巷子深处走去。
王浩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脚步沉稳,眼神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昏暗的巷子里,两人一前一后,身影渐渐被阴影吞噬,一场即将改变局势的会面,正在悄然拉开帷幕。
穿过九曲回肠的巷道,腐臭的污水与廉价香水味在湿热空气里发酵。疤脸汉子突然驻足,霓虹灯牌夜枭会所的红光映在他结痂的断腕上,像道永不愈合的烙印。
他推开雕花铁门,躬身做出请的姿势时,后腰别着的短枪轮廓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踏入俱乐部的瞬间,空调冷气裹挟着雪茄烟雾扑面而来。
水晶吊灯将光斑碎玉般洒在鎏金吧台,穿传统筒裙的女子赤足踩过波斯地毯,银质脚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她额间点缀着红宝石,深紫色纱丽半掩着腰间的短刀,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贵客大驾光临,帮主已恭候多时。
王浩余光扫过二楼栏杆后的枪口反光,跟着女子绕过水族箱。巨型玻璃缸里,食人鱼正撕咬着染血的布片,血水在幽蓝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转角处,两个纹着火焰图腾的壮汉抱臂而立,待看清女子颈间的银铃,才默默让开道路。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檀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虎皮地毯上跪着个断臂男人,面前铜盆里的血水还在冒着热气。
主位上的青年把玩着翡翠扳指,绣金蟒纹的丝绸长袍下,露出半截军靴的金属扣——那正是帕苏昆精锐卫队的制式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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