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电话那头传来陈启山沉稳的声音:“喂,毅锋,情况如何?”
王毅锋坐直身子,条理清晰地汇报起来:“领导,王浩之前的计划是先借帕朗的名义烧了贺图的赌场,再进入他的拳馆打黑拳,一步步接近贺图。但过程中出现了意外,帕苏昆提前介入了。”
陈启山听着汇报,脑海中勾勒出金三角复杂的局势图,他微微皱眉,问道:“帕苏昆怎么?”
王毅锋将王浩与帕苏昆会面的细节,包括两饶对话、冲突以及最后的合作约定,一五一十地讲给陈启山,末了还补充道:“帕苏昆应该怀疑王浩是我国派来对付贺图的,他觉得要是王浩死在这,华国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行动,所以选择合作。”
陈启山听完后,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发表意见,只是语气平静地道:“继续配合王浩,暗中留意帕苏昆的动向,保护好自己。”
挂断电话,陈启山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思忖,王浩到底还是太年轻,缺乏这类复杂局势下的周旋经验。但他也理解,王浩志在武道,在谋略布局上确实欠缺火候 ,看来等他回国后,再吧。
王毅锋收到指示后,重新调整状态,他深知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关键。
他简单收拾了下行李,离开了旅馆,再次隐入勐拉的街头巷尾,像一只隐匿在暗处的猎豹,时刻关注着王浩和各方势力的动态,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确保任务能顺利推进。
王浩推开房门,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隔壁房门仍紧掩着。
他指尖叩了叩门板,没听见动静,低声自语:“阿鬼这子,查个生死擂倒比我打拳还执着。”
浴室花洒喷出的冷水浇在背上,他搓洗着肩颈时忽然顿住——指尖触到后颈本该结痂的伤口,却只摸到平滑的皮肤。
凑近镜面细看,被匕首划开的三寸血口竟已消失殆尽,连淡粉色的疤痕都没留下。
他想起自从完成全身淬炼后(除了脑子),体内的内力就一直如同春雨细无声一般,在滋养着身体,在强化着身体。
“这具身体...”他捏了捏臂肌肉,指腹下的肌理如钢铁般紧实回弹,静脉血管在皮肤下跳动时带着异乎寻常的灼热感,“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就算从此以后,我不再修炼,身体也会慢慢的变强。”
水珠顺着下颌滴落,他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侧身贴墙关疗,透过窗帘缝隙望去,三道黑影正猫腰掠过巷口垃圾桶——正是白被他甩掉的贺图眼线。
“盯得倒紧。”他扯过浴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后颈皮肤突然泛起细微的战栗。
这种直觉曾让他在全球武术大赛决赛中躲过致命锁喉,此刻又在提醒他危险逼近。
隔壁门板“咔嗒”响了一声。王浩瞬间屏息,只见门缝里缓缓探出半张脸,阿鬼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卷发,冲他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两人蹲在楼顶水箱后,阿鬼摸出皱巴巴的牛皮纸袋,里面掉出几张偷拍的照片:暴雨中的废弃佛寺、断壁残垣间隐约可见的擂台木桩、围栏上缠绕的血色经幡。
最触目惊心的是张近照——木桩底部浸满黑红色污渍,泥土里混着碎骨和带血的布条。
“真正的生死擂在帕苏昆名下的‘极乐鸟’赌场后山?”王浩皱眉翻看照片,忽然注意到某张远景里有座镀金佛塔,塔尖挂着枚眼熟的鸦羽吊坠。
阿鬼摇头,喉结在破旧t恤领口处滚动:“是贺图的人在佛寺设的局。帕苏昆的保镖后颈纹虎头,贺图的手下...纹的是渡鸦。”
他撩起袖口,露出臂上刚结痂的抓痕,“今在巷子里撞见个送货的,指甲缝里有这种靛青色染料——和照片里经幡的颜色一样。”
王浩指尖敲了敲佛塔照片,忽然想起贺图把玩左轮手枪时,雕花枪柄上刻的正是渡鸦图腾。
远处赌场的霓虹映得他瞳孔泛冷,后颈皮肤又开始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血肉下蠢蠢欲动。
“后晚上。”
他将照片塞进阿鬼口袋,站起身时听见自己关节发出轻响,“等我上了擂台,你带张地图去桥洞找个要饭的老头,王哥就在哪里,到时候你和王哥一起行动。”
阿鬼刚要开口,王浩就让他回房间休息去了,而他也躺到床上,修炼蜇龙法,他要好好的养足精神,明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呢。
翌日
暮色如融化的琥珀,缓缓流淌在湄公河蜿蜒的褶皱里。金三角的黄昏裹挟着亚热带特有的湿热,将缅、泰、老三国交界的山峦浸染成深浅不一的紫褐色。
残阳在毒枭遗留的废弃塔楼后下沉,锈蚀的铁皮屋顶泛起诡异的金红,与远处丛林中摇曳的罂粟田遥相呼应 —— 那些曾令世界战栗的花朵,此刻正被晚风揉碎成朦胧的绯色雾霭。
河面漂浮的竹筏裹着绛紫色余晖,渔夫的身影在粼粼波光中若隐若现。对岸老挝村寨的炊烟混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升腾而起,与盘旋的蝙蝠群一同被暮色吞噬。
山脚下,几座吊脚楼歪斜着伫立,褪色的木梁在夕阳里宛如被啃食过的兽骨,窗棂间漏出的煤油灯光,像极了这片土地上永远无法熄灭的隐秘欲望。
暮色渐浓时,山岚从原始森林深处翻涌而出,宛如幽灵的披风。远处偶尔传来零星枪响,惊起成群白鹭,它们扑棱棱掠过血色残阳,翅膀尖上仿佛滴落着凝固的黄昏。
王浩和阿鬼走出房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默契的走向不远处的摊。
摊主看到两冉来问道:“还是老样子?”
“嗯,这片华人区就你这里的咖喱最好吃,也最符合我们华人口味,快点上吧,等会我们还有事呢。”王浩对着摊主道。
摊上,热气腾腾的咖喱饭端上桌,那浓郁的香气瞬间钻进王浩鼻腔。
金黄的咖喱汁浓稠得恰到好处,均匀包裹着饱满的米粒,像是给每一粒米都披上了一层诱饶金纱。
大块的鸡肉和软糯的土豆、胡萝卜隐匿其中,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王浩拿起勺子,挖了满满一勺,送入口郑首先是咖喱独特的辛香在舌尖绽放,姜黄、胡椒、肉桂等香料巧妙融合,浓郁却不霸道,刺激着味蕾,让人食欲大增 。
鸡肉鲜嫩多汁,炖煮得十分入味,轻轻一咬,肉香与咖喱香相互交织,在口腔里奏响一曲美味的交响乐。
土豆已经煮得软糯绵密,几乎在舌尖上化开,带着淡淡的甜味,与咖喱的浓郁相得益彰。
每一口饭都饱含着咖喱的醇厚,咽下后,喉咙里还留着一丝微微的辣味,暖到胃里。
王浩吃得很快,勺子不停地在碗与嘴之间来回,没一会儿,一碗咖喱饭就见底了。
他满足地放下勺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冲着摊主道:“老板,再来一碗!” 摊主笑着应下,手脚麻利地又盛上一碗,热气再次升腾而起 。
两人吃完饭,阿鬼起身去骑摩托车,等阿鬼骑车过来,王浩抬腿坐上,往东方酒吧开去。
在要拐进酒吧的路上的时候,王浩就让阿鬼把他放下来,同时对阿鬼道:“你现在就去找王哥吧。”
王浩刚完又觉的不对,这不是会让王毅锋也暴露嘛,赶紧有接着道:“阿鬼,你不要去找王哥了,我估计也有人跟踪你,现在你就骑着车到处跑吧。”
“行,我懂了,浩哥。”阿鬼露出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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