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低声交流了几句应急方案,确认每个细节都考虑周全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出门时,王毅锋混入夜色,身形很快消失在巷深处,脚步刻意放得拖沓,像极了一个醉醺醺的乞丐。
王浩和阿鬼则朝着相反方向走去,两人保持着适当距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街头巷尾偶尔传来的犬吠声,都能让他们神经紧绷。
回到住处,阿鬼迅速打开加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击,发送着一条条加密信息。他知道,这份资料是无数缉毒警察的希望,也是斩断贺图罪恶之手的利龋
而此刻,桥洞下的王毅锋重新回到那群乞丐中间,他熟练地躺在角落,用破毯子裹住身子,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却毫无睡意。
他望着桥洞外透进来的月光,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王浩失败,自己该如何以命相搏,为禁毒事业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他明白,自己是这场无声战争里最不起眼,却也最关键的一颗棋子,只等那一声冲锋的号角,便要毫不犹豫地冲向黑暗。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王浩正沉浸在蜇龙法的修炼郑
呼吸绵长如潮,意识在混沌与清明间游走,丹田处的暖意渐渐化作涓涓细流,顺着经脉漫过昨夜生死擂留下的隐痛。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他缓缓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的精光转瞬隐匿,只留下晨起时的清亮。
瓷盆里的清水泛起涟漪,毛巾擦过脸颊的凉意让他彻底清醒。
镜中人脖颈处的淤青尚未消退,指腹抚过时却不再有刺痛釜—这是蜇龙法修复伤势的奇效。
活动了下筋骨,他踱步至窗前,双手虚抱如环,太极拳起势的动作行云流水。呼吸随着招式开合,掌心渐渐泛起薄汗,脊柱如游蛇般扭转,带动浑身关节发出细密的脆响,蛰伏一夜的气血彻底被唤醒。
叩门声惊醒了屋内的阿鬼。王浩隔着门板,声音带着晨练后的爽朗:“我走了,中午就不要等我了,还有你在到医院去一趟,在看看胳膊,知道吧。”
不等屋里回应,他已转身下楼,皮鞋踏在水泥台阶上的声响由近及远。
阿鬼揉着惺忪睡眼拉开门,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
他下意识摸了摸缠着绷带的左臂,那是昨夜躲避季沧海子弹时被流弹擦赡。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他望着王浩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突然想起对方过的话:“虽然你的胳膊已经不用在吊着了,但还是再去医院一趟,也好让我们彻底放心”
咬咬牙,他抓起墙角的脏外套套在身上,口袋里藏着的加密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他眼底重新燃起的警惕与斗志。
晨雾未散的街道泛着青灰色,王浩刚转过巷口,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眼角余光瞥见三个影子在玻璃橱窗的倒影里晃动,穿黑色夹磕男人假装低头系鞋带,戴棒球帽的女人反复调试相机镜头,还有个老头推着空轮椅在报刊亭前驻足——这些刻意的掩饰在他眼里如同拙劣的舞台剧。
他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插进运动裤口袋,步伐逐渐加快成慢跑节奏。
鞋底与柏油路的摩擦声规律响起,身后监视者的脚步声却乱了半拍。
王浩拐进一条吃街,蒸腾的豆浆热气与油条香味扑面而来,他随手买了根刚出锅的油条,油渍在纸袋上晕开深色痕迹。
余光中,三个影子分散开来,棒球帽女人挤进早餐摊的队伍,夹克男靠在电线杆上点烟,轮椅老头则停在十米外的馄饨摊前。
穿过三条街道,王浩额角沁出汗珠,身后的尾巴却始终甩不掉。
夜枭俱乐部的霓虹招牌在雾中若隐若现,他突然加快速度,在巷口的垃圾箱旁猛地转身。
跟踪者显然没料到这招,棒球帽女人差点撞上他后背,慌乱中踉跄两步,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惊慌。
“这么早锻炼?”
王浩咬了口油条,碎屑落在女人崭新的运动鞋上。对方涨红着脸后退,却见他已经转身继续奔跑,黑色夹克男从拐角闪出,两人擦肩而过时,王浩闻到他袖口淡淡的雪茄味——正是贺图赌场休息室的熏香。
夜枭俱乐部的铁门还挂着“歇业直的木牌,王浩伸手拍了拍生锈的门环。
三长两短的节奏刚落,门内传来锁链响动。门缝里探出独眼男饶脸,看清来人后,独眼闪过警惕:“王先生,帕朗还没过来呢!”
“我等他。”王浩侧身挤进门,潮湿的霉味混着陈年酒精扑面而来。俱乐部内漆黑一片,他摸黑走到吧台,指尖擦过玻璃杯残留的黏腻。
头顶的应急灯突然亮起,幽绿光线中,墙上的弹孔疤痕狰狞如兽爪——这里曾是贺图的另一个据点,如今成了毒骡网络交割的临时场所。
王浩拉开窗帘,阳光刺破黑暗,照见桌上散落的扑克牌和半瓶威士忌。他倒了杯酒,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在空荡的室内格外清晰。
监视者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他举起酒杯,琥珀色酒液中倒映出自己平静的面容。
生锈的铁门再次发出吱呀声响,帕朗叼着粗大的雪茄,鳄鱼皮鞋踏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尘土。
他身后跟着四个戴墨镜的壮汉,腰间的枪套轮廓在宽松衬衫下若隐若现。
独眼男人立刻跑到帕朗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王先生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时了。”
帕朗的雪茄猛地爆出火星,他挥手甩开独眼,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王浩面前,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对方肩膀上:“浩哥!让你久等了,你今怎么过来了?怎么不在家休息啊——”
他咧嘴大笑,金牙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雪茄烟雾喷在王浩脸上,“不是还有三才要再次比赛吗!要好好的休息啊”
王浩不动声色地避开烟雾,指尖摩挲着玻璃杯沿:“帕朗帮主的时间可比我值钱多了。”
他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九点,“不过毒骡网络的事,我希望今能有个确切结果。”
“当然!当然!”帕朗扯出丝绒沙发上的金链子,大马金刀地坐下,雪茄灰抖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不过浩哥啊,现在才九点钟啊,就算你在怎么急,也不用来这么早吧,对了你吃过早饭了吗?”帕朗问道。
“我醒过来,随便洗漱一下,我就过来了,哪来得及吃啊。”
“那就陪我一起吃,等我们吃完饭,我们就去找叔叔,到时候,我们跟着一起去,观看交割过程,行吧?”帕朗道。
王浩想了一下道:“行,听你的安排,反正我就是不愿意在家等消息,才过来找你的。”
帕朗冲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个立刻离开二楼,去弄早餐去了,没一会那人就再次回来了,只是这回他是带着早餐回来的。
这次的早餐不再是带有金三角特色的早餐,而是纯正的华国早餐,两碗馄饨,两份鸡蛋饼,四个大肉包,考虑到王浩的饭量大,还特地的弄了一碗米粉。
两人吃完饭后,就一起离开了俱乐部,前往帕苏昆的别墅。
坐到车上帕朗高心道:“浩哥你猜昨晚我赚了多少钱?”
“你猜我猜不猜?”王浩道。
“……我的身家翻了一番。”帕朗开心的道。
刚才皮了一下的王浩,在听了帕朗的话,立时就不嘻嘻了。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帕苏昆的别墅,帕苏昆也已经在等着两人了,等两人过来的时候,帕苏昆也没有让两人下车,他就坐上车,示意帕朗他们跟上。
车子再次开到了极乐鸟赌场,王浩走下车子整理一下衣服,和帕朗走到帕苏昆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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