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迫不及待地拿出纸笔,手忙脚乱地记录着,他一边写一边嘟囔:“这路可真难走,不过这地方可真隐蔽啊!”
王毅锋也不时点头,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岔路口:“浩,你看,从这里进去好像有一条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王浩眯着眼望去,那条道被杂草和树枝掩盖,若隐若现。他在地图上仔细标注下来,同时在旁边写下:“疑似隐蔽路,需进一步查看。”
车子继续前行,他们又发现餐厅后方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厂房的墙壁斑驳,窗户破碎,周围长满了荒草。
三缺即下车,前去看看废弃工厂里面的具体情况,进入工厂后三人就分开来,各自查看。
就在三人分开没多久阿鬼突然惊呼:“浩哥!水!后面有水声!”三人再次坐上车前去查看。
发动机的轰鸣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水流声。王毅锋猛打方向盘,越野车碾过枯藤缠绕的灌木,轮胎在松软的泥土上打滑。
转过最后一片芭蕉林,浑浊的河水裹挟着腐烂的落叶奔涌而过——正是湄赛河的支流,河面虽不宽阔,却因雨季涨水而流速极快,暗绿色的漩涡不断吞噬漂浮的断枝。
“看那!”王浩突然探身,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绷紧的下颌。
卫星地图上,蜿蜒的蓝线像条银色锁链,下游两公里处有座废弃的竹桥,再往前便是河道分岔的三角洲。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放大标注着“橡胶林”的区域:“顺流漂到竹桥,弃船钻进橡胶林,能绕开所有监控点。”
阿鬼蹲在河边捡起块石头抛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但怎么搞到船?”话音未落,王浩的目光已经锁定对岸——半截泡在水中的铁皮渔船歪在泥滩上,船舷还系着一截腐烂的麻绳。
他掏出笔在地图上画了个醒目的红圈,笔尖划破纸面发出细微的“刺啦”声。
王毅锋摩挲着下巴:“河道两边都是陡坡,唯一的下船点在餐厅后厨排水口。”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丈量距离,“明早我提前在排水口安置橡皮艇,你们动手后直接跳河。”
阿鬼突然笑出声,露出一口白牙:“到时候我在对岸的橡胶林接应,谁敢追过来就吃我两枪!”
河风裹挟着腐叶气息扑面而来,王浩将地图折成巴掌大的方块塞进内袋。远处的树顶餐厅已经亮起昏黄的灯光,在暮色中像几只诡异的眼睛。
他望着湍急的河水,脑海中浮现出明的画面:枪声、飞溅的血花、橡皮艇划破水面的白浪——而这条奔涌的支流,将成为他们与死神赛跑的赛道。
三人在周围连续转了三四个时,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虽那树顶餐厅近在咫尺,可消费高昂,他们实在舍不得进去吃饭。
好在来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家店,里面坐满了本地人,看起来十分地道。
一进店,浓郁的香料味便扑鼻而来。阿鬼兴奋地指着播上的图片,点了一份泰式炒粉,粉条被炒得油亮,搭配着豆芽、虾仁和花生碎,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王毅锋则点了一份冬阴功汤,红橙色的汤汁里,香茅、柠檬叶与鲜虾相互交融,酸辣的气息瞬间刺激着味蕾。
王浩要了一份绿咖喱鸡饭,浅绿色的咖喱裹着鲜嫩的鸡肉,和喷香的米饭拌在一起,辣中带香,香中带甜。他们还点了几杯鲜榨果汁,芒果汁金黄浓稠,满满的都是果肉;橙汁酸甜可口,一口下去,清爽解腻。
三人吃得酣畅淋漓,满足地拍着肚子走出店。接着,他们驱车来到昨王浩逛的那个赶集地点。
集市上热闹非凡,摊位琳琅满目。王毅锋穿梭在各个摊位间,挑选着的手工艺品,一边挑一边嘟囔:“我那帮战友,就喜欢这些玩意儿,带回去给他们乐呵乐呵。”
不一会儿,他的手里就捧满了色彩斑斓的木雕、精致的银饰和造型独特的布偶。
等三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一路上谁也没有多话,都在养精蓄锐,等待着最后的战斗。
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彼茨呼吸声,他们各自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明行动的种种细节,在紧张与期待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黎明与挑战。
十二月的金三角清晨,空澄澈如洗,细碎的阳光穿透薄薄的晨雾,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远处山峦还笼罩在淡青色的氤氲里,寒风裹挟着热带特有的湿润气息掠过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
六点的闹钟刚响,王浩、王毅锋和阿鬼便同时从床上翻身而起。简单洗漱后,三人踩着晨光直奔食堂。推开食堂厚重的木门,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炊事班的锅铲声、案板敲击声交织成清晨特有的节奏。
“你们先坐。”王浩示意两人找位置,自己快步绕到后厨。后厨的不锈钢门虚掩着,阵阵米香混着葱花炒蛋的香气溢出。
他抬手敲门,“咚咚”声惊动了正在揉面的年轻炊事员。
“同志有什么事吗?现在还没到吃早饭的时候,请等会再来。”年轻战士甩了甩手上的面粉,警惕地打量着王浩。
“你好,请问张大爷在吗?”王浩抹了把额角的薄汗,军装在晨跑后还带着潮气。
战士“哦”了一声,转身往灶台方向喊:“张师傅!有人找!”
没一会儿,老张头握着紫砂壶慢悠悠走出来,花白的眉毛随着步伐轻颤:“张啊,是谁一大早......”话到一半,他认出了王浩,浑浊的眼睛立刻亮起来,“是你子啊,怎么又饿了?你等着!”
“张大爷,我来是找您有事的。”王浩急忙拦住要往厨房冲的老张头,压低声音道,“马上我们要出去执行任务,想看看能不能提前准备点吃的。”
“有!怎么可能没有!就算你们半夜过来都有!”老张头把紫砂壶往围裙口袋一塞,扭头冲正在摊煎饼的年轻炊事员喊道,“张!先弄出点热乎的!同志们要出任务了!”完又转头问,“你们是几个人?”
“就我们三个。”
“行了,出去坐着吧!我让人送出去!张,先弄五人份的!宁可多备着也别饿着!”老张头大手一挥,卷起的袖口露出几道经年累月的烫伤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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