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深入街巷,戒严的氛围愈发浓烈。装甲车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探照灯如同一双双巨大的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四周,将一切都暴露在强光之下。
王浩心翼翼地贴着墙壁前行,利用路边堆积的杂物和房屋的阴影作为掩护,巧妙地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
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一点细微的疏忽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着眼前紧张严肃的戒严场景,王浩的心中十分清楚,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潮涌动。
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罢了。两个集团在骤然得知自家首领身亡的消息后,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与迷茫。
但这种状态绝不会持续太久,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聪明人,肯定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只是此刻他们还在心翼翼地观望,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对手抓住把柄,进而引发其他势力的联合攻击,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然而,王浩也明白,他们绝不会就这样坐以待保此刻,他们肯定正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联络各方势力,试图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占据有利地位。
也许,经过这一夜的精心谋划与布局,明,整个城市就会陷入一场残酷的权力争斗之郑
想到这里,王浩加快了脚步,他必须在局势彻底失控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与王毅锋他们取得联系,共同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王浩在蜿蜒的巷弄中穿行,军靴踏过碎石路面的声响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转过第三个拐角时,成片低矮的砖瓦房映入眼帘,晾晒在铁丝上的衣物早已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空荡荡地在夜风中摇晃。
他放缓脚步,借着墙角阴影逐户探查——有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电视蓝光,有的窗户紧闭却能听见孩童压抑的啜泣,直到行至巷尾那栋爬满枯藤的老屋。
褪色的春联在夜风中簌簌作响,王浩将耳朵贴在斑驳的木门上,屏息细听屋内动静。
除了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再无其他声响。他警惕地扫视四周,整条巷子在探照灯的余光里泛着冷白,连流浪猫都不见踪影。
确认安全后,掌心覆上锈迹斑斑的铜锁,暗运内力震断锁芯,金属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闪身入内的瞬间,一股陈腐气息扑面而来。王浩并未急着开灯,运转内力至双目,漆黑的空间顿时纤毫毕现。
屋内家具蒙着半指厚的灰,茶几上摆放着三口之家的合影,相框边缘压着张泛黄的车票,日期显示为一周前。
卧室衣柜半开着,整齐叠放的衣物间露出个空行李箱,玄关处的钥匙挂钩只剩孤零零的两枚——这家人显然是临时出远门,并非永久搬离。
循着记忆中的布局摸索到厨房,月光透过气窗洒在青石板台面上,照见靠墙码放的米缸。
王浩掀开缸盖,新米特有的清香混着稻壳气息扑面而来,目测足够吃上半月。他熟练地舀出半袋米,用井水淘洗时发现灶台下还堆着成坛的腌菜。
陶坛封口的黄泥微微开裂,揭开后浓郁的酸香瞬间弥漫厨房。
第一坛是翠绿的腌莴笋,切成细长条的脆嫩菜茎浸在琥珀色的卤水里,表面浮着几颗艳红的干辣椒;
第二坛揭开时,深褐色的梅干菜层层叠叠,隐约能看见埋在底部的咸肉块;
最角落那坛腌制的洋姜切片薄如蝉翼,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蜜色,坛边还粘着张褪色纸条,歪歪扭扭写着七日可食。
铁锅在灶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王浩往灶膛里塞进些废报纸,指尖迸发的暗劲瞬间点燃火焰。
蒸汽升腾间,他盯着窗外摇晃的晾衣绳陷入沉思,直到饭香混着咸材气息钻入鼻腔。
三大碗白米饭堆得冒尖,配上油亮的梅干菜和爽脆的莴笋条,王浩就着月光大口吞咽。
每嚼一口,消耗殆尽的体力都在缓慢恢复,腹部营养区传来隐隐的暖意。
当第三锅米饭见底时,王浩靠在斑驳的砖墙上打了个饱嗝。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起身将咸菜坛重新封好,又把米缸归位。
月光下,厨房恢复了来时的模样,唯有案板上残留的几粒饭粒,证明这里曾有不速之客光顾。
王浩斜倚在厨房冰凉的砖墙上,缓缓闭上双眼。随着内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他清晰地感受到腹部营养区传来的阵阵温热,如同春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先前的虚弱与不安。
那股蛰伏的力量正在体内逐渐苏醒,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力量的凝聚,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贪婪地汲取着养分。
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就算再来一支12饶队围捕,他也有十足的信心在枪林弹雨中杀个来回。
他摸出贴身藏着的手机,解锁屏幕时,王毅锋的号码在联系人列表里闪烁着熟悉的光。
然而,指尖即将按下拨号键的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僵住。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滑动屏幕,找到了那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单调的忙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击在心头的鼓点。王浩凝视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任由夜色浸透瞳孔。
当他第三次重拨时,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接通了。电流声中,双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我叔叔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帕朗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从听筒里迸发出来,仿佛积攒了无尽的愤怒与痛苦。
王浩的喉结动了动,短暂的沉默后,他吐出一个低沉的“嗯”。这个字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坠落在两人之间。
“那你怎么没有连我一起干掉?是因为心中不安吗?”帕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近乎癫狂的质问。听筒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受赡野兽在低吼。
王浩微微后仰,后脑勺撞在砖墙上发出闷响。记忆不由自主地闪回到过去一个月的点点滴滴——帕朗曾在深夜与他分享珍藏的威士忌,带他穿梭于市井巷品尝地道美食,那些推心置腹的交谈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我也想过把你一起干掉,”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只不过这一个月我们相处也算不错,而且你对我还不错,所以才会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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