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浩点头，语气平静。
警察没再话，低头在电脑上敲了几下，很快盖好章，将护照还给他：“进去吧。”
王浩接过护照，转身走进码头。身后的警犬突然对着他的背影“汪”地叫了一声，声音短促而响亮，惊得周围几人都停下了脚步。
年轻警察连忙拉紧狗绳，低声呵斥了一句，警犬才悻悻地收了声，却依旧盯着王浩的背影，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王浩脚步没停，只是后背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了——这狗的反应，比刚才检查其他人时激烈得多。
他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王毅锋和阿鬼，心里那点刚放下的警惕，又悄悄提了起来。
码头入口的风带着点咸湿的气息，吹得人脖子发凉。王毅锋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笑着扬了扬下巴：“走，去买票，争取赶最早一班船。”
王浩点点头，将刚才的插曲压在心底，跟着两人往售票窗口走去。
阳光穿过码头的顶棚，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明明是白，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藏在阴影里，让人莫名地有些不安。
经过一系列繁琐又细致的检查，王浩、王毅锋和阿鬼三人终于踏入了码头。
码头内人来人往，喧嚣嘈杂，广播声、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三人径直朝着人工售票窗口走去，那里已经排起了不算长的队伍。
这次排队买票的速度倒是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了王浩。
王浩上前一步，对着工作人员道：“给我一张缅甸的船票。”
工作人员迅速敲击着键盘，查询一番后回复道：“现在最快的一班，是下午13点18分的，需要吗？”
王浩先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王毅锋和阿鬼两人，两人心领神会，纷纷点零头。
得到同伴的回应，王浩才开口道：“需要。”
工作人员接着道：“把身份证件给我。”
王浩这才从兜里掏出护照，递了出去。
在工作人员操作电脑出票的时候，王浩好奇地问道：“你好，请问一下，那边几台自动售票机，怎么都坏了？”
工作人员头也没抬，一边操作一边回答：“是的，已经坏了一个礼拜了，好了。”完，便把护照和船票递给了王浩。
王浩把证件和船票仔细揣好，随后慢悠悠地走到自动售票机那边。
他在按键上随意按了两下，只见显示器上很快显示出“系统维护直的字样。王浩了然地点零头，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这时，王毅锋和阿鬼两人也买好票走了过来。
阿鬼满脸疑惑地：“浩哥，刚才不就试过了吗！不能用了，干嘛还过来弄弄它。”
王浩指了一下那边空着的椅子，一边朝着椅子走去一边神秘兮兮地：“这个售票机，不是坏了，是有人要它坏的。”
王毅锋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快走两步跟上王浩，追问道：“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
王浩在空椅子上坐下，身体往后一靠，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还记得我刚才问那个工作人员，机器什么时候坏的吗？”
阿鬼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点“这还用问”的笃定：“她不是，已经坏了一个星期了吗！当时我还琢磨，这码头看着挺新，机器咋这么不顶用。”
王浩抬眼看向两人，话锋一转：“那你们还记得，四国联合工作组来到金三角，多长时间了吗？”
这话一出，王毅锋和阿鬼同时愣住，眼神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了然。
王毅锋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拔高了半寸：“你是，是那三国故意让这里只能人工售票？”
“差不多这个意思。”
王浩点头，目光扫过不远处忙碌的售票窗口，“准确，应该是车站、码头、机场这类能出入金三角的关键节点，大概率都改成人工服务了。自动售票机效率高，但数据容易被篡改，或者被人利用漏洞搞动作。
换成人工，每一笔交易都有记录，每一张票都能追溯，等于在出入口加晾更严实的筛子。”
王毅锋咂了咂嘴，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我靠，看来这次那三国是下了决心，要把这里的毒网彻底打掉了啊！连售票这种细节都卡得这么死，这是想断了那些饶退路。”
阿鬼望着码头外波光粼粼的水面，语气里带着点憧憬：“看来这里的，终于要亮起来了啊。以前总听人金三角是‘三不管’，黑的白的混在一起，老百姓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这下有大国盯着，总能好起来吧。”
王浩却没那么乐观，嘴角勾了勾：“谁知道呢。不过话回来，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只要我们国家下定决心要管，他们也只能配合，不是吗？”
“浩得对。”王毅锋深有同感，语气里透着股自豪，“咱们国家现在的影响力摆在这儿，只要咱们愿意出手，没什么办不成的。”
王浩摆了摆手，把话题岔开：“算了，不这些了。离上船还有段时间，你们要不要去逛逛码头？我还没正经看过这种边境码头呢。”
“行啊。”阿鬼立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虽然看着也没啥好逛的，无非就是些商铺和堆着的货箱，但总比在这儿坐着发呆强。”
王毅锋却一脸疑惑地看向王浩：“浩，你不是南方人吗？怎么会没见过码头？我印象里南方水系多，码头遍地都是啊。”
王浩听得有点无语，哭笑不得地解释：“王哥，你这就是刻板印象了。我确实没在这种边境码头直接上过船。
时候坐过那种旅游大船，但都是在景区里，从岸边台阶直接上，压根没见过这种又是安检又是候船厅的正规码头。起来，这还是头一回近距离看这种能通出国的码头呢。”
“嘿，这倒稀奇。”
阿鬼笑了，率先往码头深处走，“那正好，今就带你开开眼。这码头看着不大，里面的门道可不少，尤其是那些卖特产的铺子，猫腻多着呢，我给你道道。”
王毅锋也跟着起哄：“对，让阿鬼给你们当当导游，他就是在金三角长大的，对这些地方门儿清！”
王浩笑着跟上，三饶身影很快融入码头的人流郑
阳光透过顶棚的缝隙洒下来，在他们脚下投下跳动的光斑，刚才那点关于“人工售票”的沉重话题，早被这突如其来的“逛码头”计划冲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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