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你请一顿我付一次,谁也不总占便宜,谁也不总当冤大头,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就像这桌上的酒杯,你敬我一口,我回你一杯,情谊才能在酒里慢慢酿得醇厚。
等阿鬼结完账回来,三人慢慢踱出烧酒馆,晚风一吹,带着点香蕉酒的甜香和粥的暖意,浑身都松快。
路边的马灯还在轻轻摇晃,远处的佛塔在夜色里静默矗立,三饶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脚步踩着月光往酒店走,谁也没多话,却都觉得心里踏实——这样的旅途,这样的朋友,挺好。
往酒店走的路上,晚风带着草木的凉气,刚才在酒馆里的燥热散了不少,脑子也跟着清明起来。
王浩正低头看着脚下的光影,忽然一阵风毫无征兆地卷过来,带着点不清的凉意,贴着地面扫过脚踝。
“嘶——”三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寒颤。
那股邪风像根细针,一下刺破了刚压下去的酒意,香蕉酒的后劲猛地翻涌上来。
王浩晃了晃脑袋,感觉眼前的路灯影子都有点发飘,忍不住笑了声:“没想到这香蕉酒看着甜丝丝的,后劲倒挺足,刚才还没觉得,被这风一吹,头有点沉了。”
阿鬼揉了揉太阳穴,脚步也慢了半拍:“可不是嘛,平时喝白酒都没这么晕过,估计真跟这邪风有关,一下子把酒气全激上来了。”他着还往旁边歪了歪,差点撞到路边的树干。
王毅锋扶了他一把,自己却也晃了晃,嘴角反倒勾起点笑意:“这样正好,晕乎乎的回去,倒省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也奇怪,我这年纪不算大吧,偏偏晚上总爱琢磨事儿,躺半才能眯瞪着。”
他这话一出口,王浩立刻来了兴致,脚步顿了顿:“王哥你还有这毛病?在宿舍的时候没见你这样啊,每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你打呼噜了。”
阿鬼也跟着点头,傻笑道:“对啊对啊,我也没发现。王哥你晚上睡得可沉了,有次浩哥半夜起来喝水,不心把椅子撞倒了,你都没醒。”
“你子发现个屁。”
王毅锋没好气地拍了阿鬼一下,“你每次沾枕头不到三分钟就开始打呼,震得床板都晃,能发现什么?我那是在宿舍住惯了,换个地方就容易胡思乱想。”
他叹了口气,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可能是认床吧,换张新床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全冒出来了。”
王浩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这事儿你早跟我啊,我能治!”
王毅锋愣了下:“你能治?你还会治失眠?”
“那当然。”
王浩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是吹的,我这几年练的东西里,就有一套安神的法子,跟着我做几个动作,再调整调整呼吸,保管你躺下就着。明我教你,保证比吃安眠药管用,还没副作用。”
阿鬼在旁边听得直咋舌:“浩哥你还有这本事?那明也教教我呗,万一以后换地方住睡不着,也能用上。”
“教你干嘛?”王毅锋斜了他一眼,“你这沾枕头就着的,学了也是浪费。”
“嘿嘿,多学点总没坏处嘛。”阿鬼挠了挠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那法子难不难?我这脑子笨,太复杂的学不会。”
“放心,简单得很。”王浩笑着摆手,脚步轻快了些,“就几个拉伸动作,跟广播体操似的,保证你们一学就会。”
三人笑笑地往前挪,香蕉酒的后劲混着那阵邪风带来的微醺,让脚步都有点轻飘飘的。
路边的棕榈树叶在风里沙沙响,远处的佛塔影子在夜色里晃啊晃,倒比清醒时多零朦胧的温柔。
王毅锋想着明能学到安神的法子,阿鬼惦记着跟阿秀的约定,王浩则琢磨着明该先去看哪座佛塔,一路的脚步声里,都透着点轻松的期待。
三人慢悠悠地晃回将军酒店,电梯上升时的轻微失重感让脑袋更沉了些。
回到五楼,阿鬼站在502门口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泪水:“我这脑子现在跟浆糊似的,先回房瘫着了,明早楼下餐厅见啊。”
“赶紧去吧,别站着睡着了。”王毅锋笑着推了他一把,转身刷开501的房门,“我也得赶紧躺平,争取沾枕头就着。”
王浩挥挥手,看着两人进了房间,才转身打开自己503的房门。
房间里还留着临走前开的空调余温,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草木气息,比走廊里更显安静。
他踢掉鞋子,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垫陷下去一个舒服的弧度。
花板上的吊灯在视线里晃成一团模糊的光晕,香蕉酒的后劲还在四肢百骸里慢悠悠地转,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得先洗澡……”王浩嘟囔着坐起来,挣扎着脱下衣服扔进脏衣篮。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时,他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水流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淌,把旅途的疲惫和酒气都冲得干干净净。
擦干身体后,他连睡衣都懒得穿,就那么套了条内裤,一头扎进被窝里。
被子上有淡淡的阳光晒过的味道,混着酒店特有的香氛,让人浑身一松。
王浩把自己裹成个蚕茧,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连修炼蜇龙法的念头都没冒出来——今这一路从码头到佛塔,再到酒馆里的闲聊,神经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得提不起劲。他就想安安稳稳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意识像沉入温水的石头,一点点往下坠,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悠长。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门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映着他沉睡的侧脸。
就在他彻底陷入梦乡的那一刻,原本蜷缩的身体忽然动了。
肩膀微微下沉,腰背不自觉地弓起,双腿膝盖缓缓向两侧分开,脚心贴在床面上,双手呈托举状悬在腹上方——那正是蜇龙法的起势姿态,每一个关节的角度都精准得如同标尺。
月光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肌肉随着呼吸极轻微地起伏,仿佛有什么力量在皮肤下游动。
五绝之气在丹田内的循环并未停止,反而随着这无意识的姿势加快了几分,像被注入了新的动力,在经脉里缓缓流淌,滋养着每一寸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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