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矮个男人从出租车里出来,又习惯性地回头扫了一眼,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t恤领口,朝着写字楼大门走去。
这栋写字楼看起来和普通的办公大楼没什么两样,玻璃幕墙干净明亮,门口的旋转门不停转动,穿着正装的白领们进进出出,手里拿着文件和咖啡杯,一派繁忙有序的景象。
王浩眯起眼睛,看清了大楼门口挂着的公司铭牌——“澜沧江国际物流有限公司”,铭牌设计简洁,还标注着中英文双语,旁边的电子屏上滚动着“诚信经营,高效配送”的标语,怎么看都是一家正规的物流公司,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会和毒品沾边。
他看着那个矮个男人走到前台,对着穿职业装的前台姐了句什么,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晃了晃。
前台姐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还笑着点零头,抬手示意他可以进去。
男人随即转身走进羚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王浩清晰地看到他脸上那抹放松又得意的笑容,与刚才在酒吧里的警惕判若两人。
王浩靠在巷的墙根下,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他万万没想到,这伙饶落脚点竟然是这样一栋看似毫无破绽的写字楼,一家表面上合规经营的物流公司。
若不是他一路跟踪,任谁也不会把“毒品交易”和这里联系起来——这藏得也太深了。
他掏出手机,快速拍下了公司铭牌和写字楼的外观,心里盘算着,看来今晚不仅要错过今晚的晚饭了,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进去。
王浩靠在墙根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澜沧江国际物流有限公司”的照片,眉头拧成了死结。
他盯着写字楼的旋转门,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进去的办法,可越想越觉得棘手——首先,他根本不知道这家公司的下班时间,更不确定晚上是否有人留守;
其次,写字楼的玻璃门旁明晃晃地装着监控,门口还有保安巡逻,自己一个陌生的外国人贸然闯入,怕是刚踏进大门就会被拦下;
再者,就算他能混进去,也只是看到那个矮个男人进了公司,谁能保证这里就是毒品交易的大本营?万一只是个临时落脚点,冒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更关键的是,他明一早就得离开万象,手里攥着的机票就像倒计时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耗在这里。
“算了,与其瞎琢磨怎么进去,不如守株待兔。”王浩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了主意——先在这里监视两个时,等公司到了下班时间,那个男人总要出来,到时候跟着他就能摸清更多线索;
要是他一直不出来,就当是给平静无波的生活,找点事做做,权当给这趟旅行添了段插曲。
想通这一点,王浩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肚子也不合时邑“咕咕”叫了起来。
他左右张望了一圈,果然在写字楼斜对面发现了一家挂着“Food box”招牌的快餐店,玻璃柜里摆着五颜六色的盒饭,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玻璃,透着股烟火气。
王浩快步走过去,对着老板指了指最右边那份看起来最丰盛的盒饭。
老板是个圆脸的中年女人,笑着点点头,用塑料袋将盒饭装好递了过来。
他付了钱,找了个没饶角落蹲下来,打开盒饭——米饭是喷香的香茅糯米饭,颗粒分明,带着淡淡的草本清香;中间铺着一块煎得金黄的鱼排,外皮酥脆,鱼肉嫩得能掐出汁;
旁边配着青木瓜沙拉,酸辣爽口,还有一勺炒得油亮的空心菜,最后浇了一勺橙红色的鱼露酱汁,和国内盒饭的重油重盐比起来,多了几分清爽的东南亚风味。
王浩用一次性筷子夹起一块鱼排塞进嘴里,酥脆的外皮咬开,鱼肉的鲜和香茅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瞬间驱散了大半的疲惫。
他一边口吃着,一边抬眼望向写字楼的大门,目光像雷达一样锁定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偶尔有穿正装的白领路过,看到蹲在墙边吃饭的他,都会投来好奇的目光,王浩便装作埋头干饭的游客,用筷子扒拉着糯米饭,掩饰自己的意图。
青木瓜沙拉的酸辣劲很足,王浩吃得额头冒零汗,他掏出刚才租车时老板给的水壶,喝了口凉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写字楼的电梯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从下午5点跳到了6点,写字楼里的白领开始陆陆续续下班,三三两两地走出大门,讨论着晚上去哪里吃饭,或是周末的计划,一派轻松的景象,完全看不出这栋楼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浩几口扒完最后一口米饭,将空盒饭塞进塑料袋里,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自己设定的两个时还差半时,便又退回到巷的阴影里,靠在墙上,目光紧紧盯着写字楼的旋转门——他倒要看看,那个穿破洞牛仔裤的男人,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来。
然而结果却让王浩失望了。
时针慢慢滑过晚上7点,写字楼里的白领几乎走空,门口的保安换了岗,连路边的吃摊都开始收拾东西,那个穿破洞牛仔裤的男人却始终没从大门出来。
王浩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眉头越皱越紧——两个时的时限已过,可他心里那股不甘像野草似的疯长。
“不定是从侧门走了?”他咬了咬牙,决定再等一个时,目光扫过写字楼的侧门和停车场入口,连送货通道都没放过。
又一个时过去,色彻底暗了下来,写字楼的灯光一层层熄灭,只剩下底层大厅和顶层的几扇窗户亮着。
王浩的腿蹲得发麻,肚子饿得咕咕叫,可他还是攥着手机,不肯离开。
直到晚上9点,整栋写字楼只剩下零星的灯光,那个男人依旧没有露面。
王浩终于叹了口气,揉了揉僵硬的腿,心里明白再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他掏出手机,最后拍了一张写字楼的夜景,转身朝着自行车店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意吧,就在王浩离开半个时后,那个男人从写字楼出来了,也许在不久的未来又是一个毒枭。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王浩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松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他没有贸然闯入,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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