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推了一辆购物车,熟练地从货架上搬下几箱白酒,一边搬一边:“你看啊,这第一份,是给你李叔的。他是我以前在建材市场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开始做防水,没什么门路,全靠他帮我介绍客户。每年过年,我都给他送两瓶好酒,这是规矩。”
他顿了顿,又拿起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这个呢,是给你张阿姨的。她老公是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虽然没直接给我介绍过活,但平时有什么行业里的消息,都会提前告诉我。礼轻情意重,不能少。”
王浩跟在后面,听得头皮发麻。他看着王父熟练地挑选着不同价位、不同品牌的烟酒礼盒,心里估算着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格,不由得咂舌。
“爸,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王浩终于忍不住问道,“咱们每年都要送这么多礼,这得花不少钱吧?”
王父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浩浩啊,你不懂。这些人都是我这些年做防水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以前每年都会送点东西。
在咱们这个社会,人脉就是钱脉,你不维护,关系就淡了。以后你要是自己做事,就知道这些关系有多重要了。”
他指着购物车里的一箱高档白酒,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你看这个,是给老胡的。他就经常介绍防水活给我,有时候甚至把自己到手的活都让给我做。没有他,咱们家以前的日子哪能这么好过?”
王父又拿起一箱啤酒:“还有这个老夏,虽然介绍的活少,但他介绍的都是些大活。你看这个超市的防水,就是老夏介绍的。当时这个活竞争可激烈了,好几个队伍都想抢,最后还是老夏在老板面前了我的好话,我才拿下来的。”
他着,抬头指了指超市的花板:“你应该有印象才对啊,我记得啊,好像是你上初中的时候吧,那时候你放暑假还被我带到过来搬卷材,你忘了?”
王浩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相关的记忆,可眼前只有一片模糊。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这我哪记得住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了,那时候我光顾着玩了,哪会注意这些。”
王父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那时候你还。不过没关系,从今年开始,这些事你都得慢慢学着点。我和你妈年纪也大了,以后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你。”
王浩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心里忽然有些发酸。
他以前总觉得父亲做的都是些体力活,没什么技术含量,却从来没想过,父亲为了这个家,在背后付出了这么多,维系着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爸,我知道了。”王浩郑重地点零头,“以后这些事,我都会跟着您学的。”
王父欣慰地笑了:“这就对了。走,咱们再去买点茶叶和保健品,给你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带回去。”
两人推着满满两车年货,走到超市门口和王母汇合。王母看着堆成山的年货,笑着:“买这么多啊,咱们家的后备箱装得下吗?”
“放心吧,装得下。”王父拍了拍胸脯,“实在不行,就放后排座位上。”
一家三口齐心协力,把年货搬上了车。王浩发动车子,缓缓驶出超市停车场。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超市,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他总觉得过年就是吃吃喝喝、走亲访友,很是麻烦。
可现在他才明白,过年不仅仅是一种传统,更是一种责任和牵挂。
那些看似繁琐的人情往来,背后藏着的,是父亲对这个家的付出,是家人之间的温暖和关爱。
“爸,妈,明年过年,我来安排送礼的事吧。”王浩忽然开口道。
王父王母亲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啊,那我们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王父笑着。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弥漫着年货的香气,也充满了家人之间的温馨。王浩握着方向盘,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年,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车子稳稳停进地下车库,王浩刚熄火,王父就推开车门:“赶紧搭把手,这些礼盒沉得很。”
三人分工明确,王浩拎着最重的酒箱走在前面,王父王母各抱几盒营养品跟在后头,王浩住的区是老区,最高就是5层,不过还好王浩家就住在一楼。。
刚把东西在玄关摆好,王母就擦了擦汗:“歇两分钟,咱们去农批市场,那儿的肉菜比超市新鲜还便宜。”
三十公里的路程,王浩开得愈发从容,抵达批发市场时,这里早已是人声鼎罚
刚进大门,“羊肉特价三十一斤”的叫卖声就撞进耳朵,水产区的水箱里,肥美的大闸蟹正张牙舞爪,活蹦乱跳的对虾溅起细碎的水花,摊位上的带鱼、黄鱼码得整整齐齐,银亮诱人。
王父熟门熟路直奔猪肉区,指着案板上的五花肉:“老板,这块肋排给我剁了,再来十斤后腿肉灌肠。”摊主手起刀落,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肉香扑面而来。
王母则在蔬菜区挑得仔细,大白播个足有牛头大,她一口气选了五棵,又抓了几把翠绿的菠菜、水灵的芹菜:“过年的饺子馅、炒菜都得用,多备点踏实。”
王浩跟在后面拎着网袋,看着父母在摊位间穿梭砍价,从活鸡笼里挑了只肥硕的土鸡,又在海鲜摊称了两斤大虾,购物车很快堆成了山。
直到日头西斜,三人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车里,后备箱和后排座位全被塞满,连副驾都堆了几袋青菜。
回到家已是傍晚,王浩刚把东西搬进门,就被王母催着收拾食材。
冰箱冷冻层被切成块的鸡鸭鱼肉填得满满当当,冷藏室也码满了用保鲜袋分好的虾蟹,地上还堆着成捆的蔬菜。
王浩盯着冰箱里的肉山咋舌,心里直犯嘀咕:“这些肉要吃完,估计都得明年年底了吧?”
弯腰整理时,他忽然瞥见冰箱最底层躺着根香肠,表皮干硬发皱,白花花的脂肪纹路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妈,这怎么还有根香肠啊?”
王浩拎起来晃了晃,“去年灌的不是早吃完了吗?”
王母凑过来瞅了瞅,恍然大悟:“哦!这个啊,好像是前年灌的,老王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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