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枫点零她脑门：“你这脑洞不去写网文，真是资源浪费。”
“她刚才差点被店长把业绩抢走，要不是我出面，今晚提成全泡汤了。”
朱锁锁一下子愣住：“原来如此……那店长真够恶心的。”
她自己也是从销售爬出来的，这种事见得多了，最恨的就是背后捅刀子的。
想到这儿，她心头一热，立马挽住于枫胳膊：“以后我们就认准她这儿买！别人家的货我都看不上！”
于枫笑笑：“早办好了，你再晚来五分钟，她就不是咱们的导购了。鞋穿着咋样？”
朱锁锁原地走了两圈，脚一翘：“舒服！不愧是大牌，脚丫子都像被云朵托着！”
“喜欢？以后咱们来。”
朱锁锁脸一红，声嘟囔：“不了……我真不想再来了。”
“咋了？”于枫挠了挠头，有点懵。
朱锁锁没吭声，心里却翻江倒海，她能是因为一看到那更衣室，脑子里就自动播放俩人在里面贴着嘴啃的片段吗？那画面太带感，她现在脸还烫着呢。
“真没事？”于枫又问。
“没……没事。”她赶紧摆手，眼神飘忽，“就是这儿衣服鞋，贵得离谱！动不动几万块，虽然不是我掏钱，但花你的是不是也跟花我自己的一样肉疼？”
于枫一听就乐了，笑得眼睛都眯成缝：“放心，敞开买！你花钱再猛，也赶不上我数钱的速度。”
这话他信。真信。
朱锁锁翻了个白眼，叹气：“你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咋就钱跟捡的一样？”
话是这么，她还是声补了句：“但也不能因为有钱就瞎烧啊。”
于枫凑近，语气带点调侃：“你呀，连换气都不会，刚才要不是我手把手教，怕不是得憋晕在里面。”
朱锁锁一听，脸“腾”地红了，抬手就拍他胳膊：“呸！原形露出来了吧？以前装正经，现在嘴皮子比谁都厚！”
打包台那边，谁也没想到，最嫩、入职最短的王漫妮，居然第一个开大单，还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咽口水的单子。
那衣服，是从晚礼服区拎出来的，随便一件，抵得上普通员工三个月工资。
“真……真卖出去了？八万？！”一个销售嗓门都破了音。
“八万多！我的，这提成能买我半年口红了！”
一群人瞬间围成圈，眼睛直勾勾盯着王漫妮手里的纸袋，表情又羡又酸。
八万，不是八块。提成好几千啊。于枫和朱锁锁还没买鞋呢，估摸着后面还有大货。今这单子，怕是店长做梦都会笑醒。
这店开了快一年，人流量不低，可真正掏钱的凤毛麟角。米希亚这牌子，众得连朋友圈晒图都没人认得。穿出去装x？别人还以为你从地摊淘的高仿。
可王漫妮呢？一句话没多，人就签了。还是这种老板看了都想给她发红包的单子。
要不是朱锁锁还杵在于枫身边，旁边那几个早扑上去喊“姐姐”了。
“漫妮，你是不是偷偷塞名片了？”年纪稍长的销售压着嗓子问。
王漫妮摇头：“没。”
“你傻啊！这种客户，你不塞，别人抢着塞！你当人家是来逛庙会的？这种人来一次，三年不走，你还不趁热打铁？”
“可是……她闺蜜在旁边，我上去塞，显得太刻意了吧。”
“啧，男人嘛，哪个不吃这一套？你不塞，人家塞了，你连汤都喝不着。现在拼的不是脸皮，是银子！你不动手，钱就从指缝里流走了！”
王漫妮胸口闷得发慌。
她知道于枫肯定瞧不上这种套路，可听着她们嘴里吐出的“钱才是真兄弟”，她突然觉得，自己站的这地方，像一口慢慢灌水的井。
她是第一个接待于枫的人。名片该她递，不是别人抢着贴上去。
可她们……根本不在乎她想什么。
“你到底要不要？”有人催。
她咬了下嘴唇，声音发颤：“要……我要。”
“这就对了！面子不值钱，能养活自己、在东海站稳脚跟的，只有银行卡余额！”
她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指尖发烫。
可她忽然想起于枫之前的那句：“挑舒服的穿，别为品牌背债。”
她深吸一口气，把名片塞回兜里。
不是为了追单，不是为了提成。
就当……是送个礼貌。
她拎着打包好的礼服，朝那边走去。
“正好，这两双鞋也包了，刷卡。”
“先生，请这边。”
于枫递出卡，滴的一声，到账提示轻得像风。
【叮~宿主成功助力王漫妮守住首单业绩，触发抽奖机会一次，是否抽取？】
“不用。”
朱锁锁拎着四个沉甸甸的购物袋，差点没站稳。
二十多万，就这么……眨眼没了？
蒋南孙家里那套衣柜，都没她手上这些贵。
她心里突然蹿出一股甜，像偷吃糖的孩子；可转念一想，自己以前连一件两千块的外套都要犹豫半个月。
认识于枫之后，她的世界，好像一夜之间被调了亮度。要是哪于枫不要她了，那可咋整？手都养野了，花钱跟流水似的，怕是再也省不回来了。
于枫压根不知道朱锁锁心里转了这么多弯儿，接过银行卡时，指尖一沉，多零啥。
他低头一看，王漫妮正低着头，耳朵都红透了，眼睛死死盯着地板，不敢抬一下。
这还是她头一回给男容联系方式。那些印好的卡片，平时都塞给来看衣服的女顾客，客客气气，客套得不校可于枫，是第一个男的。
而且，俩人前脚还互相翻白眼，后脚她就掏卡片，这反转来得太猝不及防，她自己都嫌尴尬。
她觉得自己跟那些老销售没两样了，满嘴高冷，一见钱就腿软。可谁能扛得住呢？那数字一蹦出来，什么尊严都往后排。
于枫捏着那张纸片，瞥了一眼。
私人号码，还带个二维码。
啧，前一秒还冷脸嫌弃，后一秒就塞二维码，王漫妮这女人，跟电视剧里演的真一个模子刻的，哪怕比剧里晚了十年，骨头里那股劲儿半点没变。
嘴上“我不靠男人”，钱一晃，立马把脸贴上来。
“想让我打电话，还是加你微信？”
王漫妮赶紧瞥了眼朱锁锁，人正低头挑裙子呢，立马压低嗓子：“加微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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