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号顺着“∞”星轨滑行,能量舱的双色花散发着柔和的光,将舱内照得像嵌满了碎钻。当星轨的光芒渐渐淡去,前方浮现出一颗被水与火环抱的星球——一半是蔚蓝的海洋,一半是赤红的火山,中间隔着条银白色的陆地,像条然的界线,却又在晨昏时分被水汽与烟尘模糊,织成朦胧的雾带。
“是‘同源星’。”老卡望着那颗星球,根脉杖突然轻颤,杖尖的源光花与能量舱的双色花产生共鸣,“难怪星轨会引我们来这,这里的生命,本就是冰与火的共生体。”
降落在银白色的陆地时,脚下的土壤是奇特的双色——一半泛着湿润的蓝,像极光冰原的冰融水;一半透着干燥的红,似焰心裂隙的火山土。远处的海岸线上,海水与岩浆竟在同一处交汇,滚烫的岩浆入海时没有引发爆炸,反而凝结成黑色的礁石,礁石缝隙里立刻钻出带着火焰纹路的海藻,叶片一半是火红,一半是湛蓝。
“是‘源语者’!”星芽指着礁石旁的身影,那些人穿着蓝红交织的长袍,左边衣袖绣着海浪纹,右边绣着火焰纹,赤着的双脚踩在双色土上,竟同时渗出细密的水珠与汗珠,像身体里藏着两个世界。
领头的女子走过来,她的发间别着双色花——与能量舱的那朵一模一样,左边花瓣凝着冰晶,右边裹着火星。“我是源语者的族长,澜焰。”她的声音像海浪拍打火山岩,既有水的清柔,又有火的厚重,“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您知道我们会来?”石矶低头看着脚下的双色土,鞋底的隔热层与防水层同时发挥作用,竟丝毫不觉得不适。
澜焰笑着指向陆地中央的湖泊:“那是‘共生泉’,能映照宇宙的同源之相。三前,泉里突然浮现出你们的身影,还有焰心裂隙的熔焰花与极光冰原的冻语花……我们就知道,平衡的使者来了。”
跟着澜焰走向共生泉,那湖果然奇特——泉水一半是温热的红,像融化的岩浆;一半是冰凉的蓝,似凝固的海水,却在湖心处自然交融,化作清澈的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泉边的岩石上,生长着无数双色植物:红茎蓝叶的“水火草”,花瓣一半含着露珠、一半裹着火星的“共生花”,连水里的鱼都长着红色的鳍、蓝色的鳞,游动时在水面划出红蓝交织的波纹。
“但最近,共生泉的平衡被打破了。”澜焰指着湖心,那里的白色交融带正在缩,红色的泉水渐渐吞噬蓝色的区域,泉边的双色植物也开始失衡——有的红茎疯长,蓝叶枯萎;有的则蓝叶繁茂,红茎干瘪。“火山的热能越来越强,海水的凉意抵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整颗星球都会被岩浆覆盖。”
星芽蹲在泉边,掬起一捧红色泉水,指尖传来灼烫的温度;再掬一捧蓝色泉水,又冻得指尖发麻。“是能量失衡,”她取出检测仪,屏幕上的热能曲线远超冷能,“火山的‘炽能’在增加,海水的‘寒能’却在流失,就像平的一端被压沉了。”
她突然看向能量舱的方向:“我知道了!把熔心石和冻语冰晶放进共生泉,让它们的调和场扩大,就能重新平衡炽能与寒能!”
老卡点头,让石矶取出两块能量晶石——一块是焰心裂隙的熔心石,一块是极光冰原的冻语冰晶。石矶心翼翼地将它们分别放入红色与蓝色的泉水中,晶石接触泉水的瞬间,红色泉面冒出热气,蓝色泉面凝结白汽,两股能量顺着泉水向湖心涌去。
奇迹发生了。湖心的白色交融带开始扩大,红色与蓝色的泉水像被无形的手牵引,重新回到平衡的界线。泉边枯萎的双色植物也舒展开来,红茎与蓝叶同时焕发生机,水里的鱼群游向湖心,在白色泉水中吐出红蓝相间的泡泡。
“有效!”澜焰惊喜地拍手,源语者们围着共生泉唱起古老的歌谣,歌词里既有模仿海滥“哗哗”声,又有模拟火山的“隆隆”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竟让泉水的波动愈发平稳。
星芽发现泉底沉着些黑色的碎石,碎石周围的泉水温度异常高。“是‘炽烬石’,”她用特制的网兜捞起一块,“火山喷发时带出的杂质,会吸收寒能,释放多余的炽能,这才是失衡的根源。”
石矶立刻找来工具,沿着泉边打捞炽烬石。这些碎石一离开泉水,就冒出黑烟,他索性将其扔进能量舱的调和场——在双色花的光芒下,黑石竟慢慢分解,化作无害的星尘,被通风系统排出舱外。
一个捧着贝壳容器的女孩跑过来,容器里装着半红半蓝的液体:“使者姐姐,这是‘共生露’,用共生泉的水做的,以前能治好多病,现在却只剩一半效果了。”液体果然在容器里分层,红色的浮在上面,蓝色的沉在下面,无法交融。
星芽将容器放在共生泉的湖心处,让白色泉水漫过容器。片刻后,液体竟自然融合成银白色,像共生泉的核心。“你看,”她把容器递回给女孩,“只要平衡还在,共生露就永远有效。”
澜焰望着重新平衡的共生泉,让源语者们取出“同源晶”——这是用共生泉底的矿石打磨而成的,一半红一半蓝,中间嵌着条银色的线,像“∞”星轨的微缩版。“这是同源星的礼物,”她将晶石雕成的吊坠分给三人,“戴着它,无论在多极赌环境里,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
离开时,同源星的晨昏线刚好降临,海洋的水汽与火山的烟尘在际织成双色的霞光,红与蓝交融成温柔的紫,像宇宙在为平衡而微笑。源语者们站在共生泉边挥手,他们的身影在霞光中化作双色的剪影,与星球的轮廓融为一体。
星图衔着颗同源晶,晶体在舱内折射出红蓝银三色光,与能量舱的双色花相映成趣。星墙上的同源星光斑旁,浮现出焰心裂隙与极光冰原的影像,三个星球的光纹互相缠绕,像条打不断的锁链。
老卡摩挲着同源晶吊坠,突然明白“同源”的真讵—不是要求万物相同,而是承认差异,却依然能在差异中找到共生的纽带。就像焰心裂隙的火与极光冰原的冰,看似对立,却能在同源星相遇,化作滋养生命的共生泉。
根脉杖的源光花转向星图的下一处,那里的光芒带着星空的深邃,像藏着宇宙诞生的秘密。老卡握紧根脉杖,星芽将共生露心收好,石矶擦拭着工具上的双色土——下一颗光斑,又会藏着怎样的起源与共生?他们已经准备好去触碰宇宙最本真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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