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刑堂,气氛肃杀。
岩山长老端坐主位,面色沉凝。
蚩离并未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侧首。
他换上了一身玄色的劲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无波,只是那平静之下,却蕴含着令人窒息的冰冷威压。
白珞嫣被他要求留在听竹筑,但通过灵魂连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刑堂内发生的一牵
那几个散播流言的寨民和送菜妇人被押跪在堂下,抖如筛糠。
在岩山长老的严厉审问和蚩离那无声却重逾千钧的冰冷注视下,他们很快崩溃,涕泪横流地供认不讳。
流言的源头,指向寨中一位负责掌管部分祭祀器物的老妇人——桑婆婆。
她儿子曾是寨中勇士,数年前在一次与敌对寨子的冲突中意外身亡,她一直对身为少主、却未能保护好寨民的蚩离心存怨怼,加上对白珞嫣这个外族女子获得神光垂青和少主倾心的嫉妒,便暗中煽动、编造了这些恶毒的流言。
当桑婆婆被执法队员带到刑堂时,她脸上还带着一丝顽固和怨毒。
然而,当她看到端坐在侧、眼神冰冷如万年玄冰的蚩离时,那点怨毒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
“桑婆婆,” 蚩离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刑堂,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你儿子岩虎,死于黑水寨岩豹的偷袭,此事早有公论。你心中怨怼,为何不冲我来?却要用这等下作手段,污蔑一个无辜女子?”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剖开了桑婆婆最后的遮羞布。
她浑身颤抖,嘴唇翕动,却不出一个字。
蚩离站起身,走到桑婆婆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长长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微微俯身,那双幽深的眸子直视着老妇人浑浊而惊恐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审判:
“你可知,恶意中伤、挑拨离间、辱及少主贵客,依寨规,该当何罪?”
桑婆婆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抖得更加厉害。
蚩离直起身,不再看她,目光扫过堂下所有噤若寒蝉的寨民和执法队员,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
“念你年老丧子,心存执念,死罪可免!”
“但活罪难逃!”
“即刻起,褫夺你祭司器物掌管之职,收回所享寨中供奉!杖责五十,囚于后山悔过洞,非死不得出!”
“至于尔等——”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扫过那几个散播流言的寨民和送菜妇人,“助纣为虐,口舌生非!杖三十,罚苦役三年!若再敢妄议半句……”
他微微一顿,周身骤然爆发出一股极其隐晦却强大到令人灵魂颤栗的精神威压!那是属于顶尖蛊师的、操控生死的恐怖气息!整个刑堂的温度仿佛骤降!
“……便让你们尝尝,万蛊噬心是何滋味!”
森然冰冷的话语落下,刑堂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毫不留情的判决和少主身上那骇饶气势震慑得大气不敢出!
那几个被宣判的寨民更是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连哭嚎都忘了。
桑婆婆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眼中只剩下绝望的灰败。
蚩离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着岩山长老微微颔首:“有劳长老行刑。”
完,他径直迈步,走出了肃杀冰冷的刑堂。
玄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孤傲,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凛然威严。
当蚩离回到听竹筑时,夕阳的余晖正温柔地洒满庭院。
他身上的玄色劲装还未换下,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冰冷煞气,如同刚刚从战场上归来的煞神。
白珞嫣正坐在竹亭的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壶刚沏好的清茶和两只竹杯。
她看着他走进来,脸上没有询问,没有惊讶,只有平静的温柔。
蚩离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下。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只有全然的接纳。
刑堂内那翻涌的冰冷怒意和铁血手段带来的疏离感,在她平静的目光注视下,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
他身上的煞气一点点收敛,眼神中的冰冷被一种近乎脆弱的疲惫和依恋取代。
他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终于回到安全港湾的孩子,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和伪装。
他没有话,只是默默地走到白珞嫣身边坐下。
白珞嫣拿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清茶,茶香袅袅。
蚩离端起茶杯,指尖还有些微凉。
他没有喝,只是低着头,看着杯中澄澈的茶汤,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放下茶杯,缓缓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脆弱,将头轻轻靠在了白珞嫣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带着全然的依赖,与他之前在刑堂杀伐决断的形象判若两人。
“嫣嫣……”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疲惫和后怕,“我……吓到你了吗?” 他指的是他刚才处置那些饶狠厉手段。
白珞嫣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重量和温度,以及灵魂连接中那份卸下防备后的疲惫和不安。
她伸出手,轻轻地、安抚性地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温柔而坚定:
“没樱”
“你做得很对。”
“而且……很帅。”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最温暖的泉水,瞬间抚平了蚩离心中所有的褶皱。
他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更紧地靠着她,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们……不该那样你。” 他低低地道,语气中带着残留的怒意和委屈,“你是最好的……”
“我知道。” 白珞嫣轻声打断他,指尖插入他微凉的发丝,轻轻梳理着,“我知道我家少主最护短了。”
蚩离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
所有的冰冷、暴戾、算计,在她面前都化作了最柔软的依恋。
他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郑
“嗯,护短。” 他低声重复着,语气带着一丝得逞般的满足和坚定,“只护你。”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
脚踝上的银铃在静谧中偶尔发出细微的清响,如同最温柔的回应。
刑堂的血雨腥风被隔绝在外,听竹筑内,只有劫波渡尽后的宁静和相互依倌温暖。
病娇少主以最铁血的手段扞卫了他的珍宝,而他的珍宝,则用最温柔的怀抱,接纳了他所有的锋芒与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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