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自故土的“家书”
飞机划过云层,舷窗外是连绵的黄土高原。
从巴黎回国后,苏默和林晚秋没有选择在省城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那个位于吕梁深处的县城。经历了巴黎的繁华与喧嚣,他们更需要这片黄土地的厚重来沉淀心情。
老宅的院子里,石榴树结出了沉甸甸的果实。
苏默刚放下行李,村支书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封信:“苏默!苏默!北京来的信!”
苏默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信纸和一张模糊的照片。
信是苏默的一位远房表叔写的,字迹潦草而激动:
“默娃,前些日子给老宅翻修屋顶,在房梁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铁盒子。盒子锈得厉害,打开一看,里面是本书,虫蛀得厉害,但书皮上那‘苏氏剪纸秘谱’几个字还能认出来。我想起你爸以前念叨过,就赶紧给你寄信了。”
照片上,一本封面斑驳、纸张泛黄的古籍静静地躺在木桌上。
苏默的手猛地颤抖起来。他一把抓起照片,冲进了堂屋。
“爸!晚秋!你们看!”苏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苏建国正在擦拭那把父亲传下来的旧剪刀。他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照片的瞬间,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那本秘谱,是他当年离家出走时带走的,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真……真的是它?”苏建国颤抖着接过照片,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出了泪水,“它没丢?它一直都在家里?”
二、秘谱背后的“密码”
当下午,一行人就驱车赶回了陕北老家。
在表叔的带领下,他们爬上了老宅的阁楼。虽然书已经被取下,但那个藏书的铁盒子还在。
林晚秋仔细观察着那个铁盒子,发现盒子的夹层里似乎还有一层东西。她心翼翼地用指甲抠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比宣纸更薄的羊皮纸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柱子哥凑过来。
众人将羊皮纸铺开。
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幅用朱砂画的奇怪图案。那像是一幅地图,又像是一幅复杂的剪纸图样。图上画着山川、河流,还有一个醒目的红点,标记在吕梁山脉的深处。
“这……这好像是我们苏家祖上传下来的‘藏宝图’。”苏建国看着那幅图,脸色变得异常凝重,“我时候听爷爷过,苏家的剪纸之所以厉害,不仅是因为手艺,还因为祖上留下了一套‘镇宅三宝’——一把‘工剪’,一块‘凝神石’,还有一本‘造化谱’。这羊皮纸上的,应该就是指引找到这‘三宝’的线索。”
“三宝?”林晚秋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这会不会就是杜邦家族一直觊觎的东西?”
苏默看着羊皮纸上的红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福
三、神秘买家的“橄榄枝”
就在他们研究羊皮纸的时候,林晚秋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境外号码。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而冰冷的声音:
“林姐,苏先生。别来无恙。”
“我知道你们找到了《剪纸秘谱》,还有一张‘藏宝图’。”
“我代表我的雇主,出价一千万美金。买下秘谱和那张羊皮纸。现金交易,地点你们选。”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看向苏默,用口型道:“杜邦。”
苏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如果我不呢?”林晚秋对着电话,语气平静。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林姐,生意场上,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不够高的价格。我的雇主了,如果你们不卖,他会亲自来吕梁,‘取’走属于他的东西。”
电话被挂断了,忙音“嘟嘟”作响,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个饶心上。
四、暗流涌动的“访客”
那个神秘买家并没有食言。
三后,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县城的招待所门口。
车上下来几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神色冷峻。他们没有去打扰苏默,也没有去县文化馆,而是去了县城的档案馆,和县志办的老专家们攀谈起来。
他们打听的,全是关于吕梁山脉深处的古村落、废弃的矿洞、以及流传在民间的关于“宝物”的传。
与此同时,赵金牙那个被打入冷宫的“残余势力”,也开始在县城的酒局上散播谣言,苏默勾结外国人,要把吕梁的“龙脉”挖断,把老祖宗的东西都卖给洋人。
一时间,县城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苏默的老宅门口,开始出现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有人在夜里扔砖头,有人在门上泼红漆。
“这是想乱我们的心,逼我们交出东西。”柱子哥看着门上的红漆,气得直跺脚。
五、守护者的“集结”
面对内忧外患,苏默的老宅里,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除了苏默父子、林晚秋和柱子哥,沈清澜也从省城赶来了。她带来了一份详细的法律意见书,声明《剪纸秘谱》和任何出土的文物,都属于国家和传承人,任何试图非法交易或掠夺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他们想用舆论压我们,我们就用法律和真相回击。”沈清澜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
林晚秋则拿出了一份新的策划案:“既然他们想看戏,我们就给他们演一出大戏。我建议,我们主动公开《剪纸秘谱》的部分内容,举办一个‘苏氏剪纸秘谱解读暨寻宝文化节’。”
“寻宝文化节?”苏默不解。
“对。”林晚秋指着羊皮纸上的红点,“他们不是想找到那个‘三宝’吗?我们就把这变成一个公开的、全民参与的文化活动。让全世界都来看看,我们中国人是如何保护和传承自己的文化的,而不是像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抢。”
苏默看着林晚秋,又看了看身边这群为了他、为了这门手艺而聚在一起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院子里。
那把父亲带回的旧剪刀,正静静地躺在窗台上,反射着午后的阳光。
他走过去,拿起剪刀,握在手郑
那冰冷的金属触感,此刻却传递着一股滚烫的力量。
“好。”苏默转过身,看着屋里的众人,眼神坚定,“那就让他们看看,这黄土高原上的风,能不能把他们这些外来客,给吹回去。”
他走到羊皮纸前,手指重重地按在那个红点上。
“寻宝文化节,就定在这里。我们不仅要找宝,更要守住这片黄土的根。”
夜色降临,老宅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那片从巴黎飘回来的红纸屑,静静地躺在苏默的窗台上,在夜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比巴黎之行更加凶险、也更加壮阔的“寻宝之旅”,即将在这片黄土地上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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