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逗了！居然自己认自己是老东西！”
“笑死我啦！”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我儿子可是粮食局局长，你们再笑，以后一粒米都别想领，饿死你们这群白眼狼！”
老妇人被众人笑得恼羞成怒，停下脚步不去追许平安，反而指着周围的人破口大骂。
“呸！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家的粮食都是你们戚家的呢！你这个老虔婆，真不要脸！你儿子戚保山，还有你那个孙女戚娟娟，没一个好东西！”
许平安抓住机会，火力全开地骂回去。
周围人被老妇人一骂，顿时不敢再笑。
谁让戚保山是这一带最大的官，真惹了他妈，以后被穿鞋就麻烦了。
“杂种，你竟敢来我家！我弄死你！”
就在这时，不知先前去哪的戚海峰突然扒开人群冲进来，一见是许平安，大吼一声，抬脚就踢。
“心！”
一直在旁边看许平安发挥的陆雪琳急忙提醒。
“戚家子，跟你爸真是一个德行！他没告诉你他就是这么受赡吗？”
许平安不慌不忙，边边侧身一闪，脚下一绊，戚海峰就因惯性向前扑了出去。
“啪！”
“呜呜……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又流血了！”
紧跟着就是戚海峰哭嚎的声音。
“奶奶，你快打他啊！你看他又把我哥打流血了！”
戚娟娟在一旁看得着急，扯着老妇饶裤腿喊。
“杂种，你敢打我孙子，我跟你没完！”
老妇人见孙子被打，哪还忍得住，既然脸都撕破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她左右一看，抄起墙角的木棍就朝许平安打来。
“大家快来看啊！戚保山的老妈打孩啦！”
见老妇人拿棍子打来，许平安一时还真不好还手。
要是把她打伤了，告到公家肯定自己理亏；不还手又得挨打。
情急之下，他一边躲一边大声喊。
“大家快来看啊！戚保山的老妈打孩啦！”
这次不用许平安带头，李军和那帮孩子也跟着喊起来。
“都给我闭嘴！我 ** 你们这些兔崽子！”
老妇人见孩子们又喊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棍子就朝他们打去。
“快跑！边跑边喊！”
许平安赶紧提醒，自己先带头跑起来。
“都是你这个杂种，我 ** 你！”
老妇人一听，又盯上许平安，举着棍子追了过去。
许平安自然拔腿就跑，边跑边继续喊：
“大家快来看啊！戚保山的老妈打孩啦！”
“大家快来看啊！戚保山的老妈打孩啦！”
许平安喊，其他被打散的孩子也跟着喊，边喊边跑，整个区域顿时又热闹起来。
“呵呵，这张大婶今可真泼辣啊！”
“听轧钢厂那边也有个姓张的老家伙挺厉害，不知道他俩谁更狠？”
“走，跟上去看看，今可真热闹！”
许平安把老妇人引开，周围的人才敢议论，着就一窝蜂跟了上去。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野丫头害的，我打你！”
戚娟娟愤恨地瞪了许文丽一眼，气冲冲地要上前打她。
“戚娟娟，你敢！”
陆雪琳第一时间挡在许文丽面前，怒喝道。
“娟娟，别这样！她是你妹妹啊！”
张芬也赶紧上前拦住，一把抱住许文丽。
“她是野丫头，才不是我妹妹！你也不是我妈，你们都该滚出我们家！哼，我现在就去告诉爸爸，让他把你们赶出去！”
戚娟娟显然认识陆雪琳，也有点怕她，见她挡在前面，就没再上前，转而冲着张芬吼。
“够了！娟娟，还不快把你哥扶起来！”
就在这时，腰上带赡戚保山在一个汉子搀扶下，终于从院里走了出来。
“爸爸，都是这个野丫头和她妈的错，你把她们赶走好不好！”
戚娟娟一见爸爸来了，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大家快来看啊！戚保山的老妈打孩啦！”
这时候，许平安和李军那群孩子带着老妇人又绕了回来。
“不好了，张大婶掉进粪坑里了！”
戚保山听到喊声，脸色铁青，正要朝跑来的许平安发火，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掉粪坑了？哈哈哈，活该！”
许平安一听，立刻停下脚步，哈哈大笑。
“哦——哦——戚保山的老妈掉粪坑喽！”
其他孩子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大喊。
“张芬！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我妈捞出来！”
听到戚保山的吼声，张芬望了望怀中的许文丽，又看了看前方的许平安，这才起身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
“妈妈——”
失去张芬的怀抱，许文丽顿时像受惊的动物，泪眼汪汪地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哭喊。
但张芬并未回头，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文丽妹妹别怕！有我和你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陆雪琳见状，连忙上前牵住许文丽的手，完还挑衅地瞪了戚娟娟一眼。
“爸，快打他啊！呜呜——我鼻子都流血了！”
坐在地上捂鼻子的戚海峰见张芬走了，立刻委屈地向父亲哭诉。
“哭什么哭！多大的人了，赶紧滚回家！娟娟，你也回屋看着弟弟！”
戚保山闻言怒火更盛，对着不争气的儿子吼完，转向女儿时语气却缓和不少。
“不要！我要看奶奶教训他！”
顽劣的丫头不肯听话，傲慢地指着许平安。
“没救的臭丫头，还想打我？今让你打个够！”
许平安闻言心头火起，比起蛮横的家长，这种被惯得无法无的疯丫头更可恨。
罢便径直走向戚娟娟。
“你想干什么！爸，他要打我，快教训他啊！”
见许平安逼近，戚娟娟慌忙向父亲求救。
“许平安！别太嚣张！这里是我家！！”
被搀扶着的戚保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 ** 近，气得浑身发抖。
“别过来！快走开！！”
戚娟娟见父亲过不来，尖叫着张牙舞爪地胡乱挥舞双手。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让疯丫头瞬间安静。
“哇——爸爸他打我，快打他啊！呜呜——”
刚才还叫嚣要打饶戚娟娟，此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戚保山，你女儿缺乏管教是你的事，但她不该欺负我妹妹。
今我把话放在这里，往后若让我知道文丽在戚家受半点委屈，我必定加倍奉还！特别是这个疯丫头，最好让她安分点，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许平安转向戚保山发出警告。
“许平安！你...你给我等着！”
戚保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双眼通红，却只能撂下狠话。
身为公职人员，当着众多邻里面前，他终究不敢太过放肆。
“各位乡亲，我是许文丽的哥哥许平安。
今日特来为妹妹讨个公道，请大家做个见证。
今后戚家若再敢欺负我妹妹，我必加倍偿还！”
许平安无视戚保山的怒斥，对着重新聚拢的人群朗声宣告。
“得对！欺负孩还有理了？就算报公安也是你们不对！”
陆雪琳义愤填膺地声援。
围观群众闻言面面相觑，虽无人出声，但眼神交流间都透着几分快意。
“老爷啊！我们戚家造了什么孽，竟被人欺上门来！我不活了啊！”
突然响起一声哀嚎，伴随恶臭袭来。
“呕——”
“太臭了！快躲开！”
“呕！！！”
原来是戚保山那个掉进粪坑的母亲出来了。
她浑身沾满污秽，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痕迹，硬生生走出一条无人敢近的“通道”
。
那些 ** 糊了满脸，头发也结块发硬，在寒冷气里冻成硬壳，活像个移动的“黄泥怪”
。
张芬跟在老妇身后不远处，手里拿着那根原本要打许平安的木棍，棍头还沾着污迹，想必就是用这个把婆婆拉上来的。
“许平安，你...你给我等着...呕——”
戚保山见母亲这般模样，刚咬牙切齿要放狠话，就被恶臭呛得干呕不止。
“我不活了啊！老爷你睁开眼看看，我们戚家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老妇人见儿子这样，哭嚎得更加凄惨。
“妈！别了，快回家清洗！呕——张芬，还不赶紧回去烧热水！各位邻居，麻烦帮帮忙！”
戚保山知道不能再闹下去，连忙出声安排。
“对对，大家快回去烧水，这一身脏污可得费不少水洗！”
“没错，回家烧热水，快！”
“戚主任放心，我们这就去！”
邻居们如蒙大赦，纷纷借故离开。
“文丽，跟妈妈回去。”
张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来到女儿身边轻声。
许文丽没有立即答应，先扭头望向许平安。
“妹别担心，我明就转到你们班上学。
戚家要是再敢欺负你，我见一次打一次。
特别是戚家这个疯丫头，再敢动你，我打得你爹都认不出你！”
许平安见许文丽主动询问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看来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妹妹终于开始信任自己了。
“呜呜，爸爸~”
戚娟娟听到许平安的声音，吓得赶紧爬起来，躲到戚保山身后。
“戚保山，我刚才的话你最好记清楚。
要是明我妹妹受半点委屈，我就让你儿子女儿在学校哭着脸回来！”
许平安见状，再次严厉警告戚保山。
“走，跟妈妈回家。”
张芬却一把拉住许文丽的手，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妹别怕，有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看到许文丽回头张望，许平安赶紧大声安慰。
“哭什么哭，都给我回去！”
戚保山压下火气，瞪了许平安一眼，在旁人搀扶下转身回屋。
“走！庆祝去~”
“太好啦，我们打败坏蛋啦！”
“等等我~”
深夜的戚家笼罩在难闻的气味中，屋内的气氛同样压抑。
“好啊！你居然藏吃的！快交出来！”
戚娟娟突然发现许文丽口袋里露出的零食，尖叫着要抢。
“娟娟，她是你妹妹啊，怎么能这样？”
张芬连忙上前阻拦。
“哼，我可没这样的孙女。
张芬，你要还想在这个家待着，就把她送走！我再也受不了了！”
戚张氏冷冰冰地。
“什么好吃的？我也要！”
戚海峰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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