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少两句吧，你肚子不饿了？”
“哼，懒得搭理他！”
被阎埠贵一提醒，傻柱才想起肚子还饿着，又瞪了许平安的屋子一眼，摆下一句话，朝中院走去。
屋里，许平安一肚子火，听着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他原本还有些同情被贾张氏和贾东旭欺负的秦淮茹，今第一次领教了她的手段，才算明白，整个贾家，除了秦淮茹肚子里的槐花，恐怕没一个善茬。
“傻柱这家伙也欠收拾！你们都给我等着！”
许平安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这笔账，他记下了。
和不怕冷一样，许平安也不怎么怕热，许文丽和贝贝也是如此。
所以夏他也没折腾电风扇，况且这也不符合他“装穷”
的人设。
一个时后，关着门的许平安在屋里大吃大喝。
除了鱼，他还炖了一只兔子——这东西他多得是，厨艺也长进了不少。
化愤怒为食欲，吃得格外痛快。
“许，吃过了吗？要开全院大会了！”
院子里传来阎埠贵的喊声。
“三大爷，我一会儿还有事，大会就不去了，您去吧！”
明知是为了贾家的事开会，看在死去的贾东旭面子上捐钱已经够了，再让他去开会？免谈。
“呵呵，行，要是有事，我再跟你一声。”
阎埠贵自然明白许平安为什么不去，笑着应了一句，算是卖个人情，然后自己走了。
吃完饭，许平安隐约能听到大会那边的动静。
他懒得听，关上门走出四合院，到外面溜达去了。
许平安先去白郎中家坐了坐，又去任大宝三兄弟那儿看了看，回来时已经晚上般。
色刚暗，月亮星星都出来了，街上人还不少。
院里更是热闹。
“许平安，你回来得正好。
刚才院里开了大会，决定明帮贾家办贾东旭的葬礼，每家出点钱，你把你的那份交一下吧。”
许平安一进院，就被易中海叫住。
“葬礼？贾东旭不是已经葬了吗？还办什么葬礼？再，贾家的事凭什么让全院出钱？他家又不是没钱。
我可听，在一大爷你的努力下，轧钢厂赔了贾家五百块呢！有这么多钱，在咱们大院不算穷了吧？”
散心回来的许平安有了心情跟易中海理论，不紧不慢地回应。
“许老弟得对！那可是五百块！咱们大院有几家拿得出来？反正我拿不出来，这钱我不同意出！”
许平安的话立刻引来许大茂的附和。
他刚才正被追着要钱，躲到前院就是想借许平安的势。
“胡！我们家什么时候拿了五百块？都是造谣！许矮子、许大茂，你们没一个好东西！东旭在的时候你们就欺负我们家，现在东旭走了，你们还这样，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呜呜~我的儿啊~”
许大茂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嚷嚷起来，随即坐到地上干嚎。
许平安进来时只觉得院里人多，这时才发现，整个四合院的人似乎都在。
这是什么情况？
“许大茂、许矮子，你们还是人吗？贾家都这样了，你们还落井下石，你们……你们……”
傻柱又跳出来大声叫嚷。
“你们少来这套！我穷得抓鱼填肚子，哪有钱往外扔？昨那一块钱是看在死者的份上。
想道德 ** 我？没门！一大爷，院里最阔的就是您，既然您这么大方，不如这钱您自个儿掏了吧！”
许平安不慌不忙打断傻柱，目光直直看向易中海。
“我同意许老弟的话！我也没钱！”
许大茂立刻举手附和。
“许这主意不错，二大爷您看呢？”
阎埠贵也心疼钱，趁机插话。
“我看校
一大爷，您是院里的一大爷，贾东旭又是您徒弟，半个儿子一样，这钱您出最合适！”
刘海中逮着机会，也顺势将了易中海一军。
一时间，院里原本不满的人都眼睛发亮，齐刷刷看向易中海，连贾张氏也停了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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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要不……这钱算我借的，等我上班就还您。
东旭的事，真是麻烦您了。”
眼看易中海脸色由红转黑，被全院人盯着下不来台，秦淮茹忽然开口。
“秦淮茹！你胡什么！滚回家去！这儿没你话的份！借什么借？你拿什么还？你的工资也是我们贾家的！”
贾张氏第一个跳脚——能白拿凭什么借？她绝不答应。
“呵呵，行，那就这么定了。”
易中海却顺着台阶下来，朝秦淮茹笑了笑，话里不知指的是什么。
“妈，我这也是为了东旭啊……老家人全通知了，要是明……”
秦淮茹慌忙向贾张氏解释。
“啪！”
刚走近，贾张氏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贾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都是你这扫把星克死我儿子！还敢胡袄？滚回去！”
贾张氏指着她破口大骂。
“妈，您怎么能这样……我还怀着孩子呢～呜呜……”
秦淮茹眼泪瞬间落下，楚楚可怜地望向四周，却不像从前那样听话回屋，反而站着不动。
“贾大妈！您怎么打秦姐啊？她这也是为贾家着想啊！”
傻柱心疼坏了，赶紧挡在秦淮茹面前。
“贾张氏，我都答应出钱了，你怎么还动手？”
易中海也立刻替秦淮茹抱不平。
“就是，贾张氏疯了吧？连怀孕的媳妇都打！”
“摊上这种婆婆，秦淮茹真是倒了大霉……”
“贾东旭在的时候就对她呼来喝去，现在人没了，更变本加厉了！”
院里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啧啧，贾张氏真狠啊……你看把秦淮茹打的，多可怜！许老弟，你是不是？”
许大茂不知何时溜到许平安身边，摇头感慨。
“可怜？呵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莲花演戏罢了，也就骗骗你们这些人。”
许平安轻笑。
秦淮茹这出戏，八成是想立个“委屈媳妇”
的人设——贾东旭一死，她的算盘怕是开始打了。
“都给我闭嘴！秦淮茹是我贾家的人，我想打就打，轮不到你们管！傻柱，你再敢接近她，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听见议论，扯着嗓子吼起来，最后指着傻柱威胁。
“贾大妈，您……”
“妈，我知道我不该多嘴……可我怀着东旭的孩子啊，您……呜呜……”
傻柱想争辩，秦淮茹却在他身后哽咽着开口，话没完又低头哭起来。
“贾张氏，哪有你这样当婆婆的！行了，这钱我出，不用你们还，总行了吧！”
易中海见秦淮茹梨花带雨，高声喊道。
“哼，你自己的，到时候别想我还钱！”
贾张氏这才消停。
“大家听我，我知道大家都不宽裕，葬礼钱我出。
但咱们一个院的，贾家有事，你们总得随个份子吧？明事多，趁现在人在，先把份子钱收了吧。
三大爷，您文笔好，又是老师，劳烦您记账；二大爷，您来管钱，没问题吧？”
易中海也不是省油的灯，筹钱的名目没了，立马又扯出“份子钱”
，顺手把阎埠贵和刘海中也拖下水。
“份子钱？我不出！我没钱！”
许大茂刚买了许平安的药酒，手头正紧，头一个反对。
“我也没钱。”
许平安也摊手——这回换他附和许大茂了。
虽许大茂不是好东西，但在对付“禽兽”
这方面，他俩倒是同一阵线。
“许平安，你没钱，但你不是常抓鱼吗？你就随条鱼吧！”
易中海立刻盯上许平安。
“对！反正也得买，许矮子，你就出一条鱼当份子！许大茂，你要是不配合一大爷工作，可别怪我拳头不认人！”
傻柱也帮腔，着朝许大茂挥了挥拳头。
“老爷，头一回听份子钱能送一条鱼的！易中海你可真行啊，就盯上我了是吧！”
许平安被易中海这出人意料的一招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骂，正要开口拒绝。
“傻柱，你还想动手不成，我告诉你……”
许大茂率先爆发了，可话才一半就被人打断。
“行了，我看易中海这么安排挺好！都是一个大院儿的事，大家能帮就帮一把吧，老婆子我也出一块钱，柱子，你帮我交给你二大爷！”
话的是聋老太太。
“哎，老太太，我这就接着！”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傻柱，立刻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
原本看许大茂和许平安带头反对，还指望能省下这笔钱的众人，一见老太太发了话，顿时都泄了气。
“呵呵，我看这可不行，这钱我是不出的，更别鱼了，一条大鱼还能卖两三块呢！什么时候份子钱要随这么多了！”
本就没打算答应的许平安，见聋老太太一开口全场就安静下来，反而笑着再次拒绝。
他对这个在四合院里倚老卖老的老太太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不打算给她留面子。
“许平安，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太太都发话了，你还敢这么，你……”
易中海顿时满脸怒容，指着许平安喝道。
“字面意思。
老太太是老太太，她话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不敢的！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自己闹吧，我回屋睡觉了。”
完，许平安看都没看易中海一眼，转身就进了屋。
“许矮子，你给我站住！你敢这么对老太太话，你……”
“柱子！唉，人老啦，话不管用喽，随他去吧～”
新一的早晨，许平安又是被吵醒的，具体对话如下：
“我看，还是让许去河里给咱们抓几条鱼吧。
咱们都跑了一个多钟头了，连鱼影子都没见着，更别肉了——肉铺一个月前就停卖了！比起肉，我看还是抓鱼实际点。”
“哼，我不同意！没了他许矮子，我何雨柱就不信弄不到鱼！三大爷，咱们一会儿直接去河边守着，谁抓到鱼咱们直接买下来不就行了？让我去求许矮子？他想得美，我呸！”
“守河边？你要去你去，我这一把年纪可折腾不起。
再了，一会儿贾家老家人也该到了，我还得记账呢。
你看着办吧，肉也好鱼也好，反正这荤菜食材是一大爷亲自交给你的！我先回去了。”
“哎哎，三大爷，我一个人哪行啊！唉……行，我自己去就自己去，想让我去求许矮子？他做梦！大不了我亲自下河摸鱼！”
这嗓门儿简直像是故意给许平安听的。
等外头消停了，屋里的许平安也彻底醒了。
掏出手表一看，快七点半了。
抬头望望玻璃窗，外头阳光正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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