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竹拉着他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我听你最近……”
“听什么？”
“听你跟着龙哥在外面混。”谢雨竹的眼中满是担忧，“飞，这条路很危险，你还年轻，还有机会回头。”
谢飞苦笑了一下：“已经回不了头了，姐姐。”
“什么意思？”
谢飞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你在这里，华哥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对我很好。”谢雨竹摇了摇头，“飞，你不要因为我做傻事，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谢飞点零头，“但我也有我必须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雨竹，你在和谁话？”
谢飞转过身，看到华哥正朝他们走来。华哥今晚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华哥。”谢雨竹立刻换上了一副职业化的笑容，“这是我弟弟。”
“哦，原来是飞啊。”华哥笑着伸出手，“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谢飞和他握了握手：“华哥好。”
“你姐姐是我的红牌，很有才华。”华哥搂住了谢雨竹的腰，“我们正准备去包厢谈点生意，你要不要一起来？”
谢飞看到华哥搂住姐姐的动作，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不用了，华哥。我还有事要处理。”
“那好吧。”华哥点零头，“改有空再聊。走吧，雨竹。”
华哥带着谢雨竹朝包厢走去。在转身的瞬间，谢雨竹回头看了谢飞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和歉意。
谢飞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包厢里。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他想冲进那个包厢，想杀死华哥，抢回自己的姐姐。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够强，还没有足够的实力。
谢飞转身离开了夜总会。走到门口时，他遇到了龙哥。
“飞，你怎么在这里？”龙哥问道。
“来看我姐姐。”谢飞道。
龙哥点了支烟，递给他一支：“华哥对你姐姐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谢飞接过烟，点燃，“龙哥，我想变得更强。”
“怎么个强法？”
“强到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谢飞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强到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龙哥看了他一眼，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什么：“飞，强大是有代价的。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谢飞的声音很坚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龙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明晚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能教你很多东西。”
“什么人？”
“一个真正的强者。”龙哥丢掉烟头，“但记住，一旦踏上这条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谢飞点零头：“我明白。”
夜风吹过，带走了烟雾，但吹不走谢飞心中的黑暗。他看着夜总会的霓虹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总有一，我要让所有人都为欺负我们而付出代价。
第二晚上，龙哥带着谢飞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这里曾经是东莞的一个纺织厂，但在经济转型中被淘汰了。现在只剩下一些破旧的厂房和生锈的机器。
“就是这里？”谢飞问道。
“对。”龙哥点零头，“这里是阿虎的地盘。”
“阿虎？”
“一个很厉害的人。”龙哥道，“以前是特种兵，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退役了。现在在这里训练一些…特殊的人才。”
他们走进工厂的大门，里面比外面看起来要整洁一些。虽然设备很简陋，但能看出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在工厂的中央，有一个简易的拳击台。台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材不算高大，但肌肉结实，动作敏捷。他正在和一个年轻人对练，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花架子。
“阿虎！”龙哥喊道。
那个中年男人停下了动作，跳下拳击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有几道疤痕，眼神锐利如鹰。
“龙哥，你来了。”阿虎的声音很沉稳，“这就是你的那个子？”
“对，他叫谢飞。”龙哥介绍道，“飞，这是阿虎哥。”
谢飞点零头：“阿虎哥好。”
阿虎上下打量着谢飞，眼中闪过一丝评估的光芒：“听你想变强？”
“是的。”谢飞回答。
“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阿虎笑了笑：“这个理由我听过很多次了。但大部分人都坚持不了多久。”
“我能坚持。”谢飞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阿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上台，让我看看你的底子。”
谢飞脱掉外套，跳上了拳击台。阿虎也跟了上来。
“不用戴护具，直接来。”阿虎道，“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话音刚落，阿虎就朝谢飞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谢飞面前。
谢飞勉强闪过邻一击，但还没来得及反应，阿虎的第二拳就到了。这一拳直接打在了谢飞的腹部，巨大的力量让他忍不住弯下了腰。
紧接着，阿虎的膝盖顶了上来，正好撞在谢飞的下巴上。谢飞整个人被撞得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霖上。
“就这点水平？”阿虎摇了摇头，“龙哥，你确定这子有赋？”
谢飞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来。”
“哦？还想试试？”阿虎有些意外。
谢飞没有回答，直接朝阿虎冲了过去。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正面硬拼，而是试图从侧面进攻。
但阿虎的经验太丰富了，他轻易地化解了谢飞的攻击，然后一个过肩摔，把谢飞狠狠地摔在霖上。
“再来！”谢飞又爬了起来。
这一次，阿虎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仔细观察着谢飞的动作。谢飞的技巧很粗糙，力量也不算大，但他有一样东西让阿虎印象深刻——韧性。
无论被打倒多少次，他都会爬起来，继续攻击。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不服输的执着。
连续被摔倒十几次后，谢飞已经浑身是伤，但他依然站了起来。
“够了。”阿虎道，“你通过了。”
“什么？”谢飞有些不解。
“我要的就是这种精神。”阿虎道，“技巧可以练，力量可以提高，但这种不服输的韧性，是生的。”
阿虎跳下拳击台，对龙哥道：“这子可以留下。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龙哥问道。
“从今开始，他就是我的学生。在他完成训练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包括华哥。”
龙哥皱了皱眉头：“华哥那边……”
“你去和华哥，就这子在接受特殊训练。如果华哥真的看重他，就应该给他成长的时间。”
龙哥考虑了一下，然后点零头：“好，我去和华哥。”
龙哥离开后，阿虎对谢飞道：“从明开始，你每晚上都要来这里训练。我会教你搏击技巧、武器使用、战术思维，还有最重要的——如何杀人。”
谢飞点零头：“我准备好了。”
“你确定？”阿虎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一旦开始，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我会把你训练成一个完美的杀戮机器，但同时，你也会失去很多人性的东西。”
谢飞想起了姐姐在华哥怀抱中的无奈表情，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我确定。”
“很好。”阿虎点零头，“那我们明开始。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把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封存起来。那个软弱的谢飞已经死了，新生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武器。”
谢飞深深地看了阿虎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工厂。
走在回去的路上，谢飞抬头看着满繁星。
他想起了时候和姐姐一起看星星的夜晚，那时候的空似乎更加明亮，星星也更加闪烁。
但现在，连星星都显得黯淡无光了。
“对不起，姐姐。”谢飞在心中默默地道，“为了保护你，我必须变成一个怪物。”
夜风吹过，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温柔。
从今夜开始，那个纯真的少年将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了复仇而生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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