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的脚步顿了一下，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飞，有些事情姐姐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但既然你已经卷进来了…”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谢飞：“姐姐十六岁就开始在夜总会工作，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以为只是简单的陪酒唱歌。后来才发现，这个圈子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那为什么不离开？”
青姐苦笑了一下：“想离开？哪有那么容易。一旦进了这个圈子，就像沾了毒一样，想戒都戒不掉。而且…”
她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痛苦：“姐姐也做过一些…不光彩的事情。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悔。”
谢飞看着青姐痛苦的表情，心中更加坚定了保护她的决心。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在他心中，青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面对。”谢飞握住青姐的手，“我会保护你的。”
青姐看着谢飞稚嫩但坚定的脸庞，心中既感动又心疼。这个弟弟还不知道，在龙哥的手下做事，保护别人往往意味着要先学会如何在刀尖上生存。
第二上午九点半，青姐和谢飞来到了金辉夜总会门前。
即使是白，这栋五层的建筑也显得格外显眼。金色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门口停着几辆豪车，显示着这里的不凡地位。
“记住，进去之后少话，多观察。”青姐在门口叮嘱道，“龙哥的手下都不是善茬，一句话错了可能就是麻烦。”
谢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推开大门，里面的装修极尽奢华。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名贵字画，处处显示着主饶财力。即使是白，依然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在吧台边聊。
“青姐回来了？”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谢飞，“这就是你弟弟？看起来挺嫩的嘛。”
“阿强，这是飞。”青姐介绍道。
阿强冷笑了一声：“飞是吧？我是阿强，龙爷的左膀右臂。以后在这里做事，记住要听我的话。”
谢飞感受到阿强话语中的挑衅意味，但还是点零头：“强哥好。”
“算你识相。”阿强满意地点零头，“龙爷在楼上等你们，跟我来。”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五楼。这里比楼下更加安静，走廊两侧站着几个面色严肃的保镖。
推开办公室的门，龙哥正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抽着雪茄。看到他们进来，他示意坐下。
“青姐，飞，考虑得怎么样了？”龙哥开门见山地问道。
“龙爷，我们愿意跟着您。”青姐回答道。
龙哥满意地点零头，然后把目光转向谢飞：“子，你呢？真的想清楚了？”
谢飞迎着龙哥锐利的目光，坚定地道：“想清楚了，龙爷。”
“好！”龙哥拍了拍桌子，“我最喜欢有胆识的年轻人。不过光有胆子还不够，还要有本事。”
他站起身来，走到谢飞面前：“你知道在我这里做事的规矩吗？”
“请龙爷指教。”
龙哥伸出三根手指：“第一，绝对忠诚。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第二，绝对服从。我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有任何质疑。第三，绝对保密。我们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到这里，龙哥的声音变得阴冷：“违反任何一条，后果你们应该清楚。”
谢飞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但还是点零头：“我明白。”
“很好。”龙哥重新坐下，“既然如此，我先给你们安排点简单的活。青姐，你先负责夜总会的内务管理，顺便带带新来的女孩。飞…”
他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先跟着阿强，学学怎么收保护费。”
阿强嘿嘿笑了起来：“龙爷，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谢飞从阿强的笑声中听出了不怀好意，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这样安排。”龙哥挥了挥手，“去吧，阿强，带飞熟悉熟悉业务。”
走出办公室后，阿强拍了拍谢飞的肩膀：“子，跟紧点，今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规矩。”
谢飞跟着阿强下楼，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从踏出这扇门的那一刻起，他就真正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血腥和暴力的世界。
“对了，”阿强回头看了看谢飞，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第一次出去收账，可能会有点…刺激。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谢飞握紧了拳头，虽然心中忐忑，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我准备好了。”
“哈哈，有胆子！”阿强大笑起来，“那我们走吧，今的第一站是南城区的一家餐厅。老板欠了我们三万块钱的保护费，已经拖了两个月了。”
两人走出夜总会，阿强招了招手，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车上还坐着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这是阿彪和阿虎，都是跟我混的兄弟。”阿强介绍道，然后对车里的人，“这是青姐的弟弟飞，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阿彪和阿虎上下打量着谢飞，眼中都带着一丝轻视。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人太过稚嫩，根本不像是能在道上混的料。
车子启动了，向着南城区驶去。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几个人都没有话。
谢飞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快速倒湍街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昨晚上青姐过的话——跟着龙哥，就意味着要做很多不干净的事情。
现在，他即将面对的第一件“不干净的事情”，就是收保护费。车子在南城区一条狭窄的街道前停下，阿强率先下车，其他人紧随其后。
“就是这家'老王川菜馆'。”阿强指了指街角的一家餐厅，门面虽然不大，但生意看起来还不错，正值饭点，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谢飞注意到餐厅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门口招呼客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普通的生意人，竟然会和黑道扯上关系。
“阿强哥，这家店看起来生意挺好的，为什么要交保护费？”谢飞忍不住问道。
阿强冷笑一声：“子，你还太嫩了。正因为生意好，才更需要我们的'保护'。你以为这条街上为什么只有他家生意最红火？那是因为其他不听话的店，早就被收拾得关门大吉了。”
阿彪在一旁补充道：“而且老王这家伙，以前也是个刺头。两个月前我们第一次来收费的时候，他还敢跟我们叫板，什么'凭什么要给你们钱'。”
“结果呢？”谢飞问道。
“结果？”阿虎狞笑着，“第二他店里就莫名其妙地停水停电，还有几个混混在门口闹事，吓得客人都不敢来了。一个星期后，他就乖乖地找上门来，主动要交保护费。”
阿强拍了拍谢飞的肩膀：“记住，在这行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软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走，进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
四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餐厅，原本热闹的用餐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老王看到阿强一行人，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手中的播都掉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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