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午后,陆建军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个东西:“给,给儿子做的。”
林晚晴接过来一看,是个的菜篮子——圆圆的底,直直的边,编得密实实的。就是……没有把手。
“这怎么提?”她忍不住笑了。
陆建军挠挠头:“我忘了编把手了。没事,当个摆设也挺好。”
他接过篮子,把儿子从炕上抱起来,心地放进去。篮子大正好,家伙坐进去,像个菩萨。陆建军又拿来赵秀英做的棉花被——软和得像云朵,垫在篮子底。
“这下舒服了。”他把篮子放在窗台上,那里阳光最好。
果然,家伙在篮子里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起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他脸上,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影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真像个使。”林晚晴轻声,怕吵醒他。
陆建军站在一旁,看着妻儿,眼里满是温柔。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娘捎来的棉花被,一共两床。一床给儿子垫了,一床给你盖。”
“我不用,”林晚晴,“娘年纪大了,该留着自己盖。”
“娘了,让你一定收着,”陆建军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她黑河冷,让你和孩子盖暖和点。”
被子也是新棉花弹的,布面是碎花的,针脚细密。林晚晴摸着软和的被面,想起婆婆在灯下一针一线缝被子的样子,眼圈就热了。
“等冷了,咱们给娘也做床新的寄回去。”她。
“好,”陆建军点头,“我记着了。”
孩子睡得香甜,林晚晴拿出毛线和针,坐在炕边开始织毛衣。毛线是陆建军从服务社买的,嫩黄色,软乎乎的。
“给儿子织?”陆建军凑过来看。
“嗯,”林晚晴手上动作不停,“织件开衫,等秋穿。”
她的手法熟练,针脚均匀。陆建军看得入神:“你手真巧。”
“娘教的,”林晚晴轻声,“娘,女人家,针线活不能丢。我想着给你织衣服,我就学了。没想到现在给儿子织,”
正织着,秀梅来了。
她手里拿着个半成品的毛线袜,一进来就看见窗台上的菜篮子:“哎哟,这篮子真别致!”
“建军做的,”林晚晴笑,“就是忘了编把手。”
秀梅凑近看篮子里的孩子:“闹闹睡得真香。这棉花被真软和。”
“我婆婆做的,”林晚晴指指炕上的另一床,“那床也是。”
秀梅摸着被面,羡慕地:“你婆婆对你真好。”
“你婆婆对你也不错啊,”林晚晴,“上次寄来的腊肉,你不是可香了?”
秀梅笑了:“那倒是。我婆婆腌肉的手艺是真好。”
两个年轻媳妇并排坐在炕上,一个织毛衣,一个织袜子。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把她们和熟睡的孩子都笼在暖融融的光里。
“晚晴,你这毛衣织得真好看,”秀梅看着林晚晴手里的活计,“教教我呗。”
“这个简单,”林晚晴放下手里的针,“你看,先起针,然后这样……”
她耐心地教,秀梅认真地学。起针、平针、加针,一步一步,虽然慢,可学得仔细。
“学会了织毛衣,冬就不怕冷了,”秀梅织了几行,虽然针脚不匀,可也算成形了,“等学会了,我给大山也织一件。”
“那得用深色的线,”林晚晴建议,“军绿色的,或者藏青的,耐脏。”
两人笑笑,手里的活儿也不觉得枯燥了。陆建军看她们聊得投机,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们。
孩子睡了一个时辰才醒。家伙睁开眼,看见妈妈和婶婶在织毛衣,也不哭,只是“啊啊”地剑
林晚晴放下针,把他从篮子里抱出来:“醒了?饿不饿?”
家伙往她怀里拱,这是要吃奶了。
秀梅收起毛线活:“那我先回去了,得做饭了。”
“在这儿吃吧,”林晚晴挽留,“建军买了两条鱼,咱们炖鱼吃。”
“不了,大山该回来了,”秀梅站起身,“明再来找你学织毛衣。”
送走秀梅,林晚晴给孩子喂了奶,拍完嗝,又放回篮子里。家伙吃饱了,精神头足,在篮子里手舞足蹈。
陆建军正好回来,手里提着两条鲫鱼:“炖鱼汤,给你们补补。”
“我来做,”林晚晴系上围裙,“你去看看儿子。”
陆建军蹲在窗台前,逗篮子里的家伙。孩子看见爸爸,笑得更欢了,手抓住爸爸的手指不放。
夕阳西下时,鱼汤炖好了,奶白奶白的,撒了葱花,香得很。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孩子躺在篮子里,眼睛滴溜溜地转。
“等他会吃饭了,就能喝鱼汤了。”陆建军舀了碗汤,吹凉凛给妻子。
“快了,”林晚晴接过碗,“王大姐,孩子六个月就能添辅食了。”
吃完饭,黑了。陆建军点上煤油灯,林晚晴继续织毛衣。灯光下,她的侧影温柔而专注,手里的毛线针上下翻飞,嫩黄色的毛衣一寸寸变长。
孩子又睡了,在窗台上的菜篮子里,盖着奶奶做的棉花被,睡得脸红扑颇。
陆建军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满的都是踏实。他想,这就是过日子吧——一针一线地织,一餐一饭地做,一一地过。简单,却温暖;平凡,却珍贵。
而这份温暖和珍贵,会陪着他们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陪着孩子长大,陪着这个家,越来越好。
就像那件还没织完的毛衣,虽然现在只是雏形,可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它就会穿在儿子身上,暖在儿子心里。而这一切,都从今这寻常的午后开始,从这一针一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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