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成了家属院的活宝,这话一点不夸张。
自从那“妈”字叫顺口了,家伙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谁抱他,他都仰着脸,甜甜地喊一声:“妈——”
王大姐第一次听见这声“妈”,乐得差点把怀里的孩子扔出去:“哎哟我的乖乖!你叫我啥?”
“妈。”闹闹认真地重复,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好像在:你就是我妈。
“好好好,我是你妈,”王大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扭头对林晚晴,“晚晴啊,你这儿子可真是个宝!”
林晚晴又好气又好笑:“您别惯着他,他这是逮谁叫谁。”
“惯!必须惯!”王大姐亲了家伙一口,“这么招人疼的孩子,谁不惯着?”
从那以后,闹闹在军嫂们中间的人气更旺了。
刘嫂子家的院子里有棵枣树,秋结了枣子,红彤彤的挂满枝头。
刘嫂子摘了最红最甜的几个,特意送来给闹闹。
“闹闹,叫婶婶。”她把枣子递过去。
家伙接过枣子,看了看,张嘴就喊:“妈——”
“哎!”刘嫂子响亮地应了,笑着对林晚晴,“你看,白捡个大儿子!”
陈嫂子更逗。
她是四川人,话带着软糯的口音。她教闹闹四川话:“闹闹,‘要得’!”
闹闹学不会,只是冲她笑,笑完了喊:“妈——”
“要得!要得!”陈嫂子乐得直拍手,“这个娃儿乖得很!”
连孙嫂子家的大黄狗都喜欢闹闹。
那狗平时凶得很,可见了闹闹,尾巴摇得像风车。闹闹也不怕狗,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手摸狗头,嘴里还念叨:“狗狗……妈……”
孙嫂子听见了,笑得直不起腰:“晚晴,你家闹闹这是要把我家大黄也认成妈啊!”
最热闹的是星期下午。
军嫂们聚在王大姐家做针线,顺便带带孩子。院子里,五六个孩子跑来跑去,闹闹是最的那个,却是最受欢迎的那个。
大孩子们也喜欢他。刘嫂子家七岁的铁蛋,走到哪儿都牵着闹闹的手:“闹闹,哥带你去玩。”
铁蛋教闹闹踢毽子——当然,闹闹还不会踢,只是看着毽子落下来就咯咯笑。
陈嫂子家五岁的秀秀,把自己最喜欢的布娃娃给闹闹玩,还像模像样地教他:“娃娃要这样抱,轻轻拍……”
闹闹学着她的样子抱娃娃,胖手笨拙地拍着,嘴里哼哼唧唧的,像是在哄娃娃睡觉。
“这孩子真招人疼,”王大姐一边纳鞋底一边,“你看他,跟谁都能玩到一块儿。”
“可不是嘛,”刘嫂子接口,“我家铁蛋平时皮得很,可一看见闹闹,就知道让着弟弟。”
林晚晴在旁边听着,心里暖暖的。她看着儿子跟大孩子们玩得开心,脸红扑颇,额头上都是汗,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闹闹玩累了,摇摇晃晃地跑回妈妈身边,往她怀里一扑,脑袋在她胸前蹭啊蹭。
“累了?”林晚晴给他擦汗。
“妈……”家伙软软地叫了一声,这回是叫对了。
“哎,”林晚晴抱起他,“咱们回家喝水水。”
刚起身,铁蛋就追过来了:“婶婶,闹闹的毽子忘拿了!”手里举着那个红羽毛的毽子。
秀秀也跑过来,把布娃娃塞给闹闹:“给闹闹玩,明再还我。”
“谢谢哥哥姐姐,”林晚晴教儿子,“闹闹,谢谢。”
闹闹看看铁蛋,看看秀秀,嘴动了动:“谢……妈……”
“这孩子,”王大姐笑得前仰后合,“谢谢都不会,就会喊妈!”
大家也都笑起来。闹闹被笑声感染,也跟着笑,笑得没心没肺的,可爱极了。
回家路上,林晚晴抱着儿子,心里满满的。
她想,闹闹能在这个大家庭里长大,真是太好了。
有这么多叔叔阿姨疼他,有这么多哥哥姐姐陪他,他的童年一定会很快乐。
晚上,她把这事给陆建军听。
陆建军听完,笑着捏捏儿子的脸蛋:“我们闹闹成名人了?”
“可不是嘛,”林晚晴给儿子换睡衣,“今铁蛋和秀秀为了谁带他玩,还吵了一架呢。”
“那咱们闹闹喜欢跟谁玩?”陆建军问孩子。
闹闹歪着脑袋想了想,嘴里冒出一串:“哥哥……姐姐……妈……”
陆建军哈哈大笑:“得,还是妈最重要。”
夜里,闹闹睡了。林晚晴坐在灯下给婆婆写信,把儿子最近的趣事都写进去:
“……闹闹现在会叫妈了,就是叫得不准,见谁都叫妈。军嫂们都喜欢他,这个给枣子,那个给饼干,宠得没边了。王大姐他是咱们家属院的活宝……”
写到这儿,她抬头看看熟睡的儿子。
家伙睡得香甜,嘴微微张着,偶尔咂咂嘴,像是在梦里吃什么好吃的。
是啊,活宝。
他给这个家属院带来了太多欢笑,给这些远离家乡的军嫂们带来了太多慰藉。
而他自己,也在这些爱里,一长大,一变得更加可爱,更加招人喜欢。
就像一颗太阳,虽然还,可发出的光和热,已经温暖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这温暖,会伴着时光,越聚越多,越散越广,照亮他在这个新家的每一,每一年。
从今往后,他会在这里长大,在这里认识世界,在这里收获爱,也在这里,成为更多饶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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