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黑河,雨水多了起来。三两头一场雨,院里总是湿漉漉的。大黄狗的窝在院角,虽然陆建军搭了棚子,可下雨时风斜着吹,还是会淋湿。
这夜里,又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瓦片上,噼里啪啦响。
林晚晴睡得浅,听见雨声里夹杂着“呜呜”的声音。
她推推陆建军:“你听,是不是黄黄在叫?”
陆建军侧耳听了一会儿:“好像是。”
两人披衣起来,拿着手电筒开门看。雨下得不,院子里的水洼映着手电的光。
大黄狗站在窝边,浑身湿透了,毛都贴在身上,看着又可怜又委屈。
“哎呀,怎么湿成这样?”林晚晴心疼。
陆建军照了照狗窝,棚子顶上的油毡被风掀开了一角,雨水正好漏进去。
窝里的干草都湿了,一踩一脚水。
“窝不能要了,”陆建军,“先让它进屋吧。”
“进屋?”林晚晴犹豫,“闹闹还,狗身上湿,会不会……”
“在堂屋找个地方,垫点东西,”陆建军,“总比在外面淋着强。”
林晚晴点头,去仓房找了几块旧木板,又抱来一捆干草。陆建军把大黄狗牵进堂屋,在墙角铺了木板,垫上干草。
大黄狗好像知道在给它准备地方,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
等陆建军铺好了,它走过去,闻了闻,然后心地趴上去。干草软和,它舒服地叹了口气。
林晚晴拿来干毛巾,给大黄狗擦身子。
毛厚,不好擦。擦了半,还是潮乎乎的。
“这样不行,会生病的,”林晚晴,“得弄干。”
陆建军想了想:“我去烧点热水,给它洗洗,再用火烤干。”
灶膛里的火生起来,大铁锅里烧上水。水热了,兑成温水。陆建军把大黄狗牵到院里,用瓢舀水给它冲洗。
大黄狗很配合,站着不动,任主人给它洗。
洗完了,用干毛巾擦。
可毛太厚,擦不干。
陆建军把大黄狗带到灶膛边,那里暖和。
他拿把蒲扇,一边扇火,一边给狗扇风。
林晚晴也没闲着,她找出一件旧棉袄,拆了,准备给大黄狗做个毯子。
棉袄里子是软和的棉布,絮着薄薄的棉花,虽然旧了,可洗干净了,暖和。
雨还在下,哗哗的。灶膛里的火红彤彤的,映着一人一狗。陆建军扇着扇子,大黄狗趴着,眼睛半眯着,舒服得直哼哼。
闹闹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出来:“妈妈……”
“怎么起来了?”林晚晴放下手里的活,抱起儿子。
“黄黄……”闹闹看见灶膛边的大黄狗,眼睛亮了。
“黄黄淋湿了,爸爸在给它烤干,”林晚晴轻声,“你看,黄黄多乖。”
闹闹从妈妈怀里下来,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大黄狗看见他,抬起头,尾巴摇了摇。闹闹蹲下来,伸手摸摸它的头。狗毛还没全干,有点潮,可暖和。
“黄黄冷?”闹闹问。
“刚才冷,现在不冷了,”陆建军摸摸儿子的头,“回去睡吧,明再跟黄黄玩。”
闹闹摇摇头,挨着爸爸坐下,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大黄狗。
林晚晴继续做毯子。她把棉布裁成合适的大,絮上棉花,一针一线地缝。针脚密密的,怕开了线。
缝好了,她抖开看看。毯子不大,刚好够大黄狗趴着。浅蓝色的底,上面有细碎的白花,虽然旧了,可洗干净了,看着清爽。
“来,试试。”她拿着毯子走过去。
大黄狗站起来,林晚晴把毯子铺在干草上。大黄狗闻了闻,然后心地趴上去。毯子软和,它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
“这下好了,”林晚晴满意地,“又软又暖。”
闹闹也爬上毯子,挨着大黄狗躺下。家伙困了,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闭上。大黄狗侧过头,用鼻子碰碰闹闹的脸,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雨渐渐了,变成淅淅沥沥的。灶膛里的火慢慢弱下去,只剩一点红红的炭火。
陆建军看着这一孩一狗,心里暖暖的。他轻轻抱起闹闹,送回屋里。大黄狗睁开眼睛看了看,见主人被抱走了,又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雨停了。
太阳出来,院子里的水洼闪着光。
大黄狗的新窝成了大家的话题。王大姐来看过,:“这毯子好,软和。”
刘嫂子拿来一块油毡:“把这个铺在窝顶上,再也不怕漏雨了。”
陈嫂子最实在:“我那儿还有几块旧棉絮,再絮厚点,冬就不冷了。”
孙嫂子没话,只是拿针线把毯子的边角又加固了一遍。
大黄狗好像很喜欢它的新窝。
白在院里玩,晚上就回窝里趴着。毯子软和,它睡得香。
有时闹闹也跑来跟它挤,一人一狗,挤在窝里,呼呼大睡。
林晚晴看着,心里又暖又好笑。
她想起老家的一句话:狗来富。大黄狗来了,是不是也给这个家带来了福气?
不管是不是,大黄狗确实给这个院子带来了很多。
它忠诚,它温暖,它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就像这个雨夜,虽然它淋湿了,可也因此有了一个更温暖的窝,有了更多饶关心。
而从今往后,无论刮风下雨,大黄狗都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这个家里,有爱它的人,有它要守护的人,有它的一席之地。
就像那床浅蓝色的毯子,虽然只是旧棉袄改的,可它暖和,它贴心,它承载着这个家里,最朴素也最深沉的爱。
而这爱,会让大黄狗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度过每一个夜晚,每一个雨,每一个需要温暖和守护的日子。
雨过晴,院子里的一切都被洗得干干净净。
大黄狗趴在它的新窝里,阳光照在浅蓝色的毯子上,照在它金黄的毛发上,暖暖的,亮亮的,像一幅画,画着家的温暖,画着陪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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