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煤,还得有炉子。 直接在炕洞里烧煤容易一氧化碳中毒(凌七七可不想全家整整齐齐地睡过去)。
于是,一场针对火炕的“技术升级”开始了。
凌七七指挥着冻得哆哆嗦嗦的木头和岩。 “把炕洞封死!留个通风口!” “用红砖砌一个炉膛!要密封!” “絮,去把那个淘汰的龙鳞碗拿来,在底部钻几个孔,当炉排!” “木头,给我做个烟囱!要直通洞外!吸力要大!”
大家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但出于对“长期饭票”的信任,还是照做了。 渊也被吵醒了。 他裹着被子坐在炕头,看着几个人在地上敲敲打打,满脸写着“你们是不是疯了”。 “不烧木头……烧石头?” 渊嗤笑一声。 “石头能着火?那是吾的魔火才能做到的事。” 他觉得这群人是冻傻了。
两个时后。 一个丑陋但实用的土制燃煤炉诞生了。 它连接着火炕的烟道,还有一个长长的烟囱伸出洞外。
凌七七往炉子里填满了刚挖出来的碎煤块。 然后看向渊。 “龙哥,最后一次。” “借个火。” “只要点着这一次,以后你就可以彻底退休了。”
渊半信半疑。 他伸出手指,弹出一缕魔火,落入炉膛。
起初,没什么反应。 只有引火用的木柴在燃烧。 渊刚想嘲讽两句。
突然。 那堆黑色的石头开始发红。 并不是明火那种剧烈的燃烧,而是一种深沉的、持久的红热。 就像是岩浆在流动。
一股恐怖的热浪,顺着烟道,瞬间席卷了整个火炕。
“呼——” 炉子里传来低沉的轰鸣声,那是煤炭在充分燃烧的声音。
【温度监测:炕面温度飙升汁…30度……45度……60度……】 【警告:温度过高!建议远离炕头,心烫伤屁股!】
渊原本裹着被子坐在炕上。 突然,他感觉屁股底下一热。 紧接着是烫。 那种热度不是木柴那种时断时续的温热,而是源源不断、甚至越来越强的滚烫。
“嘶——” 渊猛地跳了起来。 “烫烫烫!” 他把被子一扔,震惊地看着那个正在散发着恐怖热量的土炕。 “这……这是什么邪术?” “那黑石头里封印了火元素领主吗?”
凌七七站在炉子旁,被烤得脸通红。 她脱掉了外面的厚棉袄,只穿了一件单衣,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这叫科学。” “龙哥,别愣着了,脱衣服吧。” “不然一会儿你会热中暑的。”
果然。 不到半时。 山洞里的温度从零下十度,飙升到了零上二十五度。
木头也不数柴火了,他正舒服地躺在地板上(地板都是热的)。 “好暖和……这种均匀的热量分布……太完美了……”
絮也不发抖了,她的八只手又开始灵活地飞舞起来。 “手不僵了……又能织布了……”
最夸张的是岩。 这孩子因为本体是穿山甲,对热量很敏福 此时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离炉子最近的地方,肚皮朝上,发出了呼噜声。 “热乎……真热乎……”
渊此时已经脱掉了厚重的黑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他盘腿坐在炕尾(炕头太烫了不敢坐)。 感受着周围如春般的温暖。 再看看窗外那漫的大雪。
一种极度的荒谬感和幸福感同时涌上心头。 他,一条需要冬眠的龙。 竟然在最冷的冬,热得想吃冰棍?
“七七。” 渊开口了。声音慵懒而沙哑。 “还有那个……冰镇红薯糖水吗?” “吾渴了。”
凌七七正在擦汗。 听到这话,她笑得像朵花。 “有!管够!” “这就给你拿!”
她端来一碗冰镇过的红薯糖水(放在洞口冻的)。 渊喝了一口。 冰凉的糖水顺着喉咙下去,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简直是至高享受。
他看了一眼那个黑乎乎的炉子。 又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哼着歌烤红薯的女人。
“不用再喷火了。” “不用再挨冻了。” “不用冬眠了。”
渊的尾巴尖轻轻勾了一下。 这个冬。 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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