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坑道变成了死亡的熔炉,任何角落都可能突然喷出致命的火焰。
“魔鬼!他们是魔鬼!”一个鬼子士兵在临死前用日语尖叫道。
林风组稳步推进,沿途烧毁了数个抵抗点。
突然,从侧面的一个岔道冲出来五名鬼子,他们身上绑满炸药,显然是准备进行自杀式攻击。
“心!”段鹏在无线电中惊呼,他带领的组正好在附近。
林风反应极快,转身就是一道火龙。
鬼子敢死队员瞬间被火焰包裹,他们身上的炸药被引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冲击波将林风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坑道壁上。
“头!”段鹏急忙冲过来。
林风摇摇头,在段鹏的搀扶下站起来:“我没事,继续前进!”
随着火焰喷射器组的推进,坑道内的情况越来越惨烈。
鬼子开始恐慌,有些人试图从备用出口逃跑,但大多数出口已经被八路军封锁。
在坑道网络的一个交叉点,林风组遭遇了最顽强的抵抗。
这里似乎是鬼子的指挥中心,有近百名鬼子聚集,他们用沙袋和家具构筑了环形工事,火力异常凶猛。
“他娘的,这地方易守难攻。”林风观察着地形,“硬冲伤亡太大。”
跟李云龙时间长了,林风也难免爆了粗口。
段鹏提议:“部长,我们可以从侧面那个通道绕过去。”
林风摇头:“太冒险。我倒有个主意……”
林风命令两名战士守住通道,自己则带着段鹏退回几十米,来到一个通风口下方。
“帮我把这个通风口扩大。”林风。
两人合力拆下通风口的栅栏,林风将火焰喷射器的枪口对准通风口,连续喷出三次长射。
炽热的火焰顺着通风管道蔓延,很快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和惊呼声。
当他们返回交叉点时,鬼子阵地已陷入混乱。
许多人身上带着火焰,痛苦地翻滚哀嚎。
残余的抵抗微弱了许多。
“冲锋!”林风下令。
最后的清扫工作持续了两个时。
当林风组最终到达坑道最深处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震惊。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堆满了武器弹药和物资,角落里还有几十名鬼子伤员和医护人员。
一名鬼子医官举着白旗,用生硬的中文:“我们投降,请遵守日内瓦公约,善待伤员。”
林风看着那些惊恐的鬼子伤员,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内心挣扎。
最终,他放下了喷火器:“把他们都带出去,伤员交给医疗队。”
正午时分,最后一组鬼子俘虏被押出坑道。
东山坑道群的战斗正式结束。
李云龙和赵刚走进仍然弥漫着焦糊味的主坑道,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久久无言。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惨。
坑道壁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空气中混杂着硝烟和焦糊的气味,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来不及清理的惨烈痕迹。
“统计结果出来了,”赵刚的声音有些沙哑,“坑道内共清出鬼子尸体四百七十六具,俘虏五十三人,其中大部分是伤员。”
“缴获的武器弹药还在清点,但数量极为庞大。”
李云龙沉默良久,才缓缓问道:“我们的伤亡呢?”
“牺牲十一人,伤二十八人。”林风回答,“大部分是在初期遭遇战中伤亡的。使用喷火器后,伤亡大幅下降。”
这个数字相比之前的坑道战,已经大大减少。
但李云龙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走出坑道,重见日,三人都眯起了眼睛。
外面的战士们正在清理战场,救护队忙碌地运送伤员。
远处,太原城的轮廓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坑道战...太残酷了。”赵刚长叹一声。
李云龙点头,语气沉重:“是啊,比正面交战残酷得多。但这一仗,我们不得不打。”
林风望着太原方向,若有所思:“东山坑道就这么难打,太原城内的防御只会更加坚固。我担心……”
“担心什么?”李云龙问。
“我担心鬼子在太原城内也修建了类似的坑道系统,甚至更加庞大复杂。”林风回答。
三人陷入沉默。
良久,李云龙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车到山前必有路。今这一仗,你子又立了大功。那些喷火器……虽然手段狠零,但确实救了更多战士的命。”
林风苦笑:“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变得和鬼子一样残忍了。”
“不一样!”李云龙斩钉截铁地,“我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同胞,是为了早日结束这场战争!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赵刚也安慰道:“林风,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快结束它,让后人不必再经历这些。”
林风点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我明白了。团长,政委,我请求立刻开始研究攻打太原城区的方案。”
李云龙和赵刚相视一笑。
“好子,就等你这句话呢!”
……
东山硝烟散尽,太原城墙终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独立团面前。
李云龙站在新设立的前沿指挥所,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城防。
良久,他放下望远镜,脸色凝重:“他娘的,这太原城还真是一块硬骨头。”
赵刚递过水壶:“太原的城防体系确实完善。根据情报,城内守军虽然士气低落,但仍有近万人,而且配备了相当数量的火炮。”
“关键是城墙,”林风指着地图补充道,“这城墙不仅高大坚固,上面还有完善的垛口和射击孔。”
“护城河虽然部分干涸,但仍然是一道障碍。最重要的是,城墙上部署有鬼子的重型火炮。”
正着,空中突然传来刺耳的呼啸声。
“炮击!隐蔽!”
一发炮弹在指挥所不远处爆炸,震得顶棚的尘土簌簌落下。
李云龙抹了把脸上的灰,骂道:“狗日的鬼子,炮打得还挺准!”
林风迅速判断出炮弹来袭方向:“是城墙东南角的那门 150 毫米榴弹炮。必须想办法干掉它,否则我们的进攻部队会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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