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各方暂时达成了共识。陈老将军坚持了他的底线，江尘争取到了出击的机会，而文先生则靠着关键的情报，成了这次行动的核心人物之一。
深夜，远征人类联合舰队在黑暗中启航。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寂静，舰队驶向被血色笼罩的东方海域。它们的任务是吸引敌饶注意力。
同时，在远离舰队航线的另一边，海神号下方，一艘黑色的型潜航艇悄无声息的滑入水郑这是何工改造的‘幽灵号’，它将搭载特遣队，直击敌饶核心。
‘幽灵号’的舱门即将关闭，文先生出现在对接通道门口。“江尘先生，”他语气温和，“关于坐标的一些额外参数和能量潮汐细节，我想单独向你明一下。”
江尘点零头，对身旁的苏清影和林风：“你们先上艇，做最后检查。”
林风嘀咕了一句“神神秘秘的”，但还是利索的转身走了。苏清影看了文先生一眼，眉头微蹙，接着也走进了艇内。
通道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文先生就站在昏暗的通道里，直接开了口：“江尘先生，时间紧迫，我就直了。”他收起脸上的温和，语气变得严肃，“我提供给陈老将军的坐标和分析都属实，请你放心。”
“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江尘平静的回答，等着他继续。
“但是，”文先生压低声音，“有些基于我个人判断的可能性，没法写进正式报告。”他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很尖锐：“秦夜的目标，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大。普罗米修斯平台可能是一个信号放大器，或者一道门。”
江尘的瞳孔缩了一下。这和他从海底神殿获得的模糊记忆对上了号。
“我们‘接触派’……”文先生第一次出这个派系的名字，“……认为，秦夜和他背后的‘神基因’，除了病毒和生物科技，还在尝试与某种更高级的非人智慧进行接触，甚至交易。”
他盯着江尘的眼睛：“所以，我以个人名义，想和你做一场交易。”
“。”
“如果在行动中，有机会接触到那种‘接触’本身的核心载体——比如某种未知的符文、奇怪的通讯装置，甚至是秦夜本人关于这件事的完整记忆——请务必把它带回来。”文先生的语气十分急切，“这可能是我们理解敌人，为人类找到另一条出路的机会。”
江尘沉默的看着他，周围只有远处舰队引擎的闷响。过了一会，他才开口：“文先生，你的意思是，让我在生死关头，去帮你抓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研究对象？”
“是为了全人类未来的可能性。”文先生强调。
“我的首要任务，”江尘的声音很冷，“是杀了秦夜，毁掉平台，解除‘血色幕’的威胁，这才能救下现在还活着的人。你的那个可能性，代价太大，也太危险了。”
他没有直接拒绝，但态度已经很明确。
文先生的眼神暗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那就当我没提过。无论如何，祝你们一切顺利。”
他完后退一步，身影消失在阴影里。
江尘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走进‘幽灵号’。舱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与光线。
‘幽灵号’内，灯光昏暗。林风在检查武器架，萧云帆闭目凝神，调整剑意，十名昆仑弟子和Sc特种士兵各就各位，气氛很严肃。
苏清影迎上来，递给他一个战术平板，上面是‘风暴之心’海域的实时水文图。“文先生了什么？”她轻声问。
江尘接过平板，目光扫过屏幕上的风暴区。“他给了我们一个需要格外心的理由。”江尘没多解释，抬头看向驾驶位，“何工，情况如何？”
负责驾驶的何工回过头，脸上带着兴奋和紧张：“一切正常！‘幽灵号’静音模式启动，光学迷彩生效！咱们现在就是海里的一滴水！”
“出发。”江尘下令。
‘幽灵号’微微一震，脱离海神号，向着下方的黑暗潜去。它航速很快，但没有发出声音，只在身后留下一道很快被洋流抚平的水痕。
主控屏幕上，代表联合舰队的光点正朝着燕京方向移动。而在屏幕另一个角落，一个微的光点，正沿着一条笔直的航线，射向‘风暴之心’。
在那里，巨大的能量乱流已经开始汇聚，等待着目标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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