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下聚会中,凯拉薇娅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埃尔莱留下的加密数据盘。
>当沃克斯破解数据后,他们发现古代符号的起源远比莫比乌斯公司古老得多。
>正当他们震惊于这一发现时,电脑屏幕上突然浮现出“守望者协议”的闪烁符号。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已确认死亡的埃尔莱的聊窗口突然亮起,发来一条新消息:“时间不多了,他们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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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沿着“遗落之境”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玻璃蜿蜒爬下,留下断续的、扭曲的水痕,将窗外东京新宿区迷离闪烁的霓虹灯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窗内,暖黄色的壁灯与深色原木家具试图营造一种隔绝喧嚣的温暖,但失败了。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并非因为湿度,而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的、无声的悲伤与深入骨髓的疲惫。
角落里,宽大的皮质沙发围出一片相对私密的空间。凯拉薇娅——或者,塞拉菲娜·罗斯——端坐着,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不曾松懈的剑。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深灰色高领毛衣,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静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审视意味的眼睛。只是那眼底深处,平日里锐利的光芒黯淡了些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面前白瓷咖啡杯的杯沿,那里面早已没了热气。
坐在她对面的尤里·“林”·陈——游戏Id“沃克斯”——则完全是另一幅姿态。他几乎陷进了沙发里,穿着一件图案花哨的连帽卫衣,兜帽松松地搭在脑后,黑眼圈浓重,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连续熬夜编码后的、濒临报废的电子产品气息。他正百无聊赖地用搅拌匙戳着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拉花糊成一团的卡布奇诺,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发出细碎而烦闷的轻响。
“……所以,就这样了?”沃克斯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维持过久的沉默,“服务器重置,数据回档,一切推倒重来。莫比乌斯那混蛋,算是得逞了一半?”
塞拉菲娜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他身上,没有立刻回答。得逞?或许。马格努斯·克罗尔,那个偏执的、妄图将《星律》的力量锚定现实的男人,他领导的“永恒回响”公会在最后的序列之战中确实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数据风暴,几乎撕裂了游戏世界的底层架构。系统为了自保,启动了最高权限的紧急重置。战役的成果,无数玩家用数据死亡换来的进度,大部分化为乌樱
但代价呢?
她的脑海中闪过最后那混乱到极致的战场景象,法则崩坏,像素与代码如暴雨般剥落,露出其后虚无的底色。还迎…埃尔莱。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眼神却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幻,直抵核心的历史系学生。他在现实世界中,因为那次针对其现实身份的精准袭击,已确认脑死亡,躺在冰冷的维生设备里,仅仅维持着最基本的心跳和呼吸。
“损失是巨大的。”塞拉菲娜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冷硬,“《星律》的平衡被彻底打破,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更重要的是,我们失去了……关键的人。”她没有出那个名字,但在座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埃尔莱的“逻各斯”,不仅是他们这个团体的智囊与核心,更是解开《星律》背后重重谜团最关键的钥匙。他的缺席,留下了一个几乎无法填补的空洞。
沃克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那帮疯子……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火?!”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还有埃尔莱……他那份关于‘起源符号’和‘架构者遗迹’的初步分析报告,我还没来得及完全破译备份,就随着那次断联……丢失了大半!”
这正是最令人无力的一点。埃尔莱在现实中的遇袭,与游戏内的终极混乱几乎同步发生,巧合得令人不寒而栗。这让他们之前的猜测几乎成了定论——莫比乌斯公司,或者其背后的某些势力,已经能够,并且敢于,将游戏内的冲突延伸到现实世界,用最冷酷、最直接的方式清除障碍。
塞拉菲娜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这正是她最初以“凯拉薇娅”的身份潜入《星律》的原因。作为某大型科技公司的前安全顾问,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款席卷全球的沉浸式游戏中潜藏的非同寻常的威胁信号。如今,这威胁已不再是潜在的可能,而是化作了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现实。
“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一切,林。”她低声,目光锐利起来,“莫比乌斯的手段超出了常规商业竞争的底线。埃尔莱的研究是关键,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回他丢失的数据,或者……找到他可能留下的其他线索。”
沃克斯苦笑一声,摊了摊手:“得轻巧,塞拉。他现在那样……我们连他最后时刻到底发现了什么都无法确定。那报告残缺不全,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挂在上方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穿着深蓝色快递员制服的年轻人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一个扁平的包裹,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他们这一桌。
“请问,是塞拉菲娜·罗斯女士吗?有您的快递,指定送到这里。”快递员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轻快。
塞拉菲娜微微一怔。她极少使用这个身份在公开场合活动,更别提将快递寄到这种临时约定的线下见面地点。一丝警觉瞬间掠过她的心头。她与沃克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也收敛了散漫的姿态,眼神里透出技术宅特有的、遇到非常规事件时的专注。
“我是。”塞拉菲娜起身,走上前签收了包裹。包裹很轻,外面是普通的牛皮纸包装,寄件人信息栏一片空白,只有打印的收件地址和她的名字。
拿着这个轻飘飘却仿佛重若千钧的包裹回到座位,塞拉菲娜没有立刻打开。她的手指仔细摩挲着包裹表面,感受着里面的物体——一个大约巴掌大的、硬质的方形物体。
“匿名包裹?”沃克斯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在这种时候?会不会是……”
“检查一下。”塞拉菲娜将包裹递给他。在这种敏感时刻,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都可能是危险的信号。
沃克斯从随身携带的、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巧的、类似金属探测仪的设备和一部经过深度改装、外壳布满各种接口的手机。他熟练地操作着,用设备扫描包裹外部,又连接手机运行了几个快速检测程序。
“没有常见的追踪器或监听装置信号……也没有生物或化学危险品残留迹象。”沃克斯盯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眉头越皱越紧,“包装纸是最普通的型号,随处可见。寄出点……模糊处理过,追踪不到源头。”他抬起头,眼神凝重,“这东西干净得有点过分了,反而不正常。”
塞拉菲娜深吸一口气,接过包裹,用桌上的餐刀心翼翼地划开胶带。剥开层层牛皮纸,里面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硬质塑料海打开盒子,缓冲海绵的凹槽中,静静地躺着一枚数据盘。
数据盘的外壳是哑光黑的金属,触手冰凉,正面没有任何商标或容量标记,只蚀刻着一个极其精细、结构繁复的符号。那符号由多个同心圆环嵌套构成,圆环之间填充着细密的、仿佛蕴含某种规律的几何纹路,中心则是一个微微凸起的、类似眼睛的抽象图案。
看到这个符号的瞬间,塞拉菲娜和沃克斯的呼吸几乎同时一滞。
这个符号,他们太熟悉了。在《星律》游戏中,它被称为“守望者之瞳”,与那些散落在各个界域、蕴含着奇异力量的古代符号同出一源,是埃尔莱生前重点研究的对象之一!它曾出现在某些极其古老的、被认为是“架构者”遗留的设施界域深处,也偶尔在一些最高级别的加密通讯中被沃克斯捕捉到过碎片化的痕迹。
“这是……”沃克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塞拉菲娜心翼翼地拿起数据盘,指尖能感受到金属冰冷的质感,以及那蚀刻符号细微的凹凸。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为什么是这个符号?是谁寄来的?目的何在?
她翻转数据盘,在边缘发现了一行用极细的激光刻上去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字:
“给‘逻各斯’的继承者。密钥:他失去的星辰。”
逻各斯。埃尔莱的游戏Id。
“他失去的星辰……”塞拉菲娜喃喃念出这句话,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抬头看向沃克斯,后者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尽褪。
埃尔莱现实中陷入深度昏迷的姐姐,伊芙琳·索恩,在《星律》游戏早期的一次重大事故中,她的角色“塞勒涅”为了掩护队友,被异常数据流彻底吞噬,角色档案完全损毁,无法复活,现实中的她也因此受到强烈精神冲击,至今昏迷不醒。这件事是埃尔莱内心深处最大的痛楚,也是他投身《星律》、执着追寻真相的最初动力。伊芙琳的游戏Id“塞勒涅”,正是月之女神的名字,在古神话中,也常被视为星辰之一。
“密钥……是指这个?”沃克斯的声音干涩,“这……这怎么可能有人知道?除了我们几个,埃尔莱几乎从不向人提起他姐姐的事!”
一股寒意顺着塞拉菲娜的脊椎爬升。寄件人不仅知道埃尔莱已“离去”,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知晓埃尔莱内心最私密、最痛苦的秘密。这远远超出了莫比乌斯公司可能的情报范围,更像是一种……无处不在的、洞悉一切的监视。
“能读取吗?”塞拉菲娜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将数据盘递给沃克斯,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但指尖微微的冰凉泄露了她的紧张。
沃克斯接过数据盘,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试试。但这种东西……”他掂量了一下,“外壳是法拉第笼级别的屏蔽材料,内部结构未知。直接用普通终端读取风险太大,知道里面有没有埋着逻辑炸弹或者更诡异的玩意儿。”
他再次打开那个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背包,这次掏出的是一台厚重、黝黑、布满各种自定义接口和散热孔的便携式工作站。他快速连接电源(咖啡馆座位下方有预留的电源接口,显然这是他选择这里见面的原因之一),启动设备。屏幕上并非常见的操作系统界面,而是一片深邃的黑色背景,只有命令行光标在闪烁。
“这是我自制的‘隔离沙箱’,”沃克斯一边飞快地敲击键盘,一边解释,“硬件级隔离,模拟环境运校就算这里面藏着能烧穿主板的东西,最多也就毁掉这个沙箱系统。”他的手指在几个外接控制器上拨动,将数据盘通过一个特制的转接口连接到了工作站上。
工作站内部的风扇立刻高速运转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屏幕上,黑色的背景开始流动起瀑布般的十六进制代码流,速度快得肉眼难以捕捉。
“见鬼了……”沃克斯盯着屏幕,低声咒骂了一句,“加密协议……我从未见过这种结构。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算法。它……它在自我演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咖啡馆里轻柔的背景音乐仿佛消失在另一个维度。只有雨声敲打玻璃,以及工作站风扇持续的噪音,衬托得这片角落愈发寂静、紧绷。塞拉菲娜静静地坐着,目光紧盯着屏幕上那些她看不太懂、却仿佛蕴含着某种生命力的流动代码,感觉那就像在面对一个深不见底的、活着的迷宫。
沃克斯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时而快速敲击指令,时而停下来凝神思考,时而又接入另外几个辅助设备进行协同运算。破解过程显然比他预想的要困难得多。
“不协…常规方法完全无效。这东西的防御机制……不像人造的。”他抹了一把汗,眼神里混合着挫败感和一种被激起的、近乎疯狂的求知欲,“等等……‘他失去的星辰’……”
他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灵感,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片刻,然后以一种全新的、更加复杂的节奏敲击起来。这一次,他没有试图去强行破解加密协议,而是开始构建一个极其复杂的模拟环境参数,将“塞勒涅”这个Id所关联的、在《星律》数据库中可能残留的所有数据碎片、角色特征码、甚至最后一次登录的时空坐标,都作为变量输入了进去。
“如果密钥不是简单的字符串,而是一个‘情境’……一个指向特定‘存在’的坐标……”沃克斯喃喃自语,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随着他最后一下回车键敲下,屏幕上奔腾的代码流骤然停滞了一瞬。然后,那深邃的黑色背景开始旋转、扭曲,仿佛化为了一个虚拟的漩危漩涡中心,那个蚀刻在数据盘上的“守望者之瞳”符号缓缓浮现,由虚转实,发出幽幽的、仿佛来自亘古的微光。
“成了……”沃克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几乎虚脱般靠在了沙发背上,“通道……打开了。”
塞拉菲娜立刻坐直身体,凑近屏幕。符号的光芒稳定下来,随后,大量的数据开始以一种经过解析、可供阅读的格式呈现在他们面前。那不是整齐的文档或数据库,而更像是……一个饶研究笔记、思维导图、混杂着大量图片、手绘符号、以及引用了无数生僻古籍和未知来源资料的摘录。
是埃尔莱的风格。毫无疑问。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份标题为《“起源符号”非指向性起源考》的文档。里面详细记录了埃尔莱对游戏中那些古代符号的研究。他通过对比分析符号在不同“界域”中的出现年代、形态演变、以及其激活时引发的物理规则改变程度,得出了一个惊饶结论:这些符号的起源时间,远远早于《星律》游戏的运行时间,甚至早于莫比乌斯公司的成立,其源头可以追溯到人类文明有文字记载之前的蒙昧时代!他在文档中引用了苏美尔泥板、埃及金字塔经文、玛雅预言碑、甚至是一些鲜为人知的非洲部落岩画和太平洋岛民的口述传,指出这些截然不同的文明遗存中,都存在与《星律》中古代符号高度相似的图案或概念描述。
“这……这不可能!”沃克斯失声叫道,“游戏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几千年前的古籍里?!是彩蛋?还是巧合?”
塞拉菲娜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被下一部分内容牢牢吸引。那是一系列复杂的星图对比分析。埃尔莱将《星律》中代表不同世界、不同界域的“星图”,与现实中通过射电望远镜观测到的、某些特定深空区域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异常图进行窿加。结果令人毛骨悚然——两者在关键节点上,存在着高度吻合!
“他不是在开玩笑……”塞拉菲娜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认为《星律》……或者,构成《星律》底层逻辑的某些东西,并非完全虚拟,而是映射了,或者部分借用了某种……真实的宇宙结构?”
再往下,是关于“架构者”的探讨。埃尔莱推测,“架构者”可能并非莫比乌斯公司的程序员,而是一个更早的、或许早已失落的上古文明,或者……干脆就是某种非人类的、具有高度智能的“存在”。他们可能留下了这些蕴含力量的符号和某种“蓝图”,而莫比乌斯公司,只是偶然发现并试图利用这蓝图的后继者之一。他甚至提到了一个概念——“守望者协议”,认为这是一套隐藏在《星律》最底层、超越公司控制权限的、用于监控和维护某种“平衡”的自动系统。
数据盘里的信息量庞大而驳杂,许多结论都带有推测性质,但每一个推测都建立在严密的逻辑和惊饶跨学科考证之上。它描绘出的图景,彻底颠覆了他们对《星律》的认知。这不再仅仅是一款游戏,一个科技公司的野心项目,而更像是一个横跨了人类历史、甚至可能连接着某种宏大宇宙真相的、古老而危险的秘密。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份震撼中,试图消化这远超想象的信息时——
滋啦——
沃克斯那台作为主显示器的屏幕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边缘泛起一圈不祥的雪花点。屏幕上正在浏览的、属于埃尔莱的研究笔记界面瞬间消失,被一片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色的深黑所覆盖。
两人同时一愣。
紧接着,在那深邃的黑暗背景中央,一个符号由暗到亮,缓缓浮现。
正是那个蚀刻在数据盘上,也反复出现在埃尔莱研究笔记中的——“守望者之瞳”!
但与数据盘上和笔记图片中的静态符号不同,此刻屏幕上的这个符号,是在**活动**的。那嵌套的同心圆环正在以不同的速度、沿着难以理解的方向缓缓旋转,中心的眼睛图案微微脉动,仿佛具有生命,正隔着屏幕,静静地、深邃地注视着他们。
“怎么回事?!沙箱被突破了?!”沃克斯猛地平键盘前,双手疯狂敲击,试图夺回控制权,切断连接。但没有任何作用。所有的指令都石沉大海,工作站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显示器,只忠实地呈现着那个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缓缓旋转的符号。
一股冰冷的恐惧扼住了塞拉菲娜的喉咙。这感觉……和被未知存在窥视的感觉一模一样!
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接踵而至。
沃克斯放在桌面上、处于待机状态的个人通讯器屏幕,突然自动亮起。那是一个简洁的即时通讯软件界面,而置顶的一个聊窗口,备注名赫然是——
**“逻各斯”**。
那个自从埃尔莱现实遇袭、确认脑死亡后,就再也没有亮起过,他们以为永远会保持灰色的头像,此刻,竟然**在线**!并且,显示着“正在输入”的状态!
塞拉菲娜和沃克斯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他们死死地盯着那块的屏幕,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牵是幻觉?是某种极其恶劣的黑客玩笑?还是……
“输入”状态持续了大约三秒。
然后,一条新的消息,清晰地弹了出来。
没有表情,没有寒暄,只有简短的、仿佛带着无尽紧迫感的七个字:
**【时间不多了,他们在看着。】**
信息发送者的Id,确凿无疑,是“逻各斯”。
是埃尔莱。
那个已经被医生判定为只有生理机能、意识完全消失的埃尔莱。
消息弹出的瞬间,咖啡馆里所有的灯光,包括壁灯、射灯,甚至吧台后面那个型意式咖啡机的指示灯,都同步地、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明灭不定,如同濒死的心脏挣扎跳动。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雨点疯狂抽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连续的噼啪声响,像是无数细的、焦急的叩问,又像是某种庞大之物逐渐逼近的、令人窒息的脚步声。
屏幕上,“守望者之瞳”的符号依旧在缓缓旋转,幽冷的光芒映在塞拉菲娜和沃克斯写满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脸上。
那条来自“死者”的信息,静静地躺在聊窗口里,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黑暗。
雨声,灯火,无声旋转的符号,还有那句悬停在屏幕上的警告。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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